聽到顧彪放下戒備退了一步,傅來心中大喜。
知道真鬧起來自己絕對吃不了兜着走,傅來當即拍着胸脯向兩人保證到:
“多謝顧公子諒解,尊駕請放心,我們請顧公子此去,只爲查案,絕對會將顧公子奉爲座上賓!”
“哼!希望你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顧彪畢竟發了話,帝雲兮也不好再不依不饒。
而傅來也連連抱拳,向着帝雲兮說些保證的話。
“顧公子,請!”傅來側過身,向顧彪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彪點頭向着院外走了兩步,卻又聽到帝雲兮喊到。
“等一下,既然傅城主請本宮的夫君前去查案,本宮一起去了解一下案情,沒什麼問題吧?”
“這……”面對着帝雲兮鳳目寒光逼人的眼神,傅來猶豫了一下,終究是點了點頭:
“可!”
……
“顧公子請看,這便是昨日慘死於邪魔之手的黃家二小姐,同時也正是老夫的外甥女……”
在琅琊郡城的官府裡,由傅城主所帶領,顧彪與帝雲兮便親眼瞧見了這幾日慘死於邪魔之手的女子屍體。
說起來傅來心中也有一肚子的氣沒處撒。
想他堂堂一個琅琊郡城的城主,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也算得上是人中龍鳳,大漢高層了。
即使這次邪魔之事鬧得挺大,波及甚廣,可像這種死人的事按理來說根本用不着他管。
一個琅琊郡城有多少人?如果事事他都要管,他管的過來嗎?
關鍵的就是昨日死的女子乃是自己的親外甥女。
這位外甥女是黃家最小的女兒,平日裡不僅深得黃府上下的喜愛,自己老婆也對這個乖巧可人、如花似玉的外甥寶貝得緊。
結果今日聽聞外甥女慘死,便鬧着要自己親自去抓邪魔,還把矛頭指向了這位魔頭顧公子。
婦道人家,就是誤事!
她也不想想,憑這位魔頭的實力,滅城不過就是彈指的事,何至於加害一名素不相識的少女?
可傅城主這麼多年來啥也不怕,就是怕老婆。
雖然他心裡罵着婦道人家屁也不懂。
可是實際上他對自己的老婆寶貝得緊,平時只要不是牽扯到原則之事,傅來都會盡量滿足自己的老婆。
在心裡長嘆一口氣,傅來指着屍體解釋道:
“兩位尊駕莫怪,請看,這死去的女子,先是被邪魔jian淫了一番,隨後被吸乾精血,抹去神魂。”
“最關鍵的是,這些屍體都有着冤魂圍繞,隱隱有血之真意殘留……”
顧彪皺眉觀察着這停屍房裡的屍體。
就如傅來所說,這些屍體其狀乾癟,乃是精血盡失的原因,且有冤魂纏繞,血之真意久久不散。
如果查案的人修爲低下、目光短淺,那麼的確極易將慘死的女子與顧彪纏身的血海冤魂聯繫起來。
想到這裡,顧彪笑着問到:“呵呵,我說傅城主,你不會因爲看到了這些邪魔留下的彌留不散冤魂,便想到了我吧。”
聽到‘魔頭’的問話,傅來連連搖頭:“顧公子卻是想錯了,傅某這點眼界還是有的。這些女子所纏繞的冤魂,應爲邪魔使用爐鼎秘術採補時,刻意留下的。”
“而殘留的血之真意,則爲邪魔的修煉之法。傅某說的話直,顧公子不要見怪,那邪魔的血之真意比起顧公子身上的血海來說,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了……”
顧彪笑了笑沒有發怒,傅來說的也是實話,他還不至於這麼點氣量也沒有。
而這時傅來又嘆了一口氣說到:“實不相瞞,傅某在這裡還要再與顧公子說一聲抱歉,我雖然看懂了這些,無奈家裡的母老虎看不懂,這纔有了之前的事。”
“望顧公子諒解,傅某可以保證,此次請顧公子來絕對只爲查案!”
顧彪點了點頭,這位傅城主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轉頭,顧彪望着皺眉沉思的帝雲兮問到:“雲兮,看出什麼來了嗎?”
帝雲兮搖頭,不過隨即向着傅來問到:
“傅城主,本宮想問一問,黃小姐死於何處?又是何時死亡?死亡前可有發生什麼事?”
傅來招了招手:“來人,拿本案的卷宗來,給商國的長公主大人一觀!”
“諾!”
不一會兒,傅來的幾位近侍就拿着一份文件走了回來。
傅來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帝雲兮要的資料已經拿來了,不用客氣。
帝雲兮點頭回應,接過了近侍遞上來的文件,便與顧彪一起翻閱起來。
……
放下了手裡的卷宗,顧彪皺眉問到:
“傅大人,不知黃府裡誰的修爲最高?又是何等修爲?”
“黃府內當以我的妹夫修爲最高,乃是半步天仙的修爲。”
盯着傅來的眼睛,顧彪繼續問到:“那傅城主就沒有疑惑嗎?據卷宗記載,黃小姐是在家中遇害,那邪魔出現在府中,您的妹夫就沒有一絲感應嗎?”
聽到顧彪問到這裡,傅來擺手解釋道:“顧大人卻是想錯了,平日裡我與妹夫還有幾個好友喜歡閒來無事,飲些小酒。”
“昨日案發之時我們正在我的府中暢飲,否則以我妹夫對馨苓的寶貝程度,他不把黃府掀個底朝天才怪。”
顧彪頷首:“如此便稍微能有些解釋得通了,但顧某還是很疑惑,難道黃府的主事人不在,黃府的戒備就如此鬆散,邪魔入內都無人察覺?”
傅來皺眉:“顧公子的意思是?”
顧彪與帝雲兮相視一笑,想來帝雲兮也想到了什麼,便上前解釋道:“本宮的夫君是認爲,如果黃府沒有內奸的話,那必定是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