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的提議,當然沒有人敢反對。
沉默了兩秒,衆人紛紛點頭應和。
“我贊成澹臺統領的提議……”
“澹臺統領果然有大將之風,首戰失利的情況下,居然如此迅捷的調整了心態,並且迅速做出了部署……”
“理當如此……”
看着這夥人拍馬屁的樣子,顧彪啞然失笑。
特別是剛剛晉升的張彥龍與赫連靖城,兩人喜笑顏開,“甜言蜜語”不要錢的就往外吐。
“好了,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現在我們再來聊一聊一些作戰方面的部署,以及護軍大陣方面的問題……”
……
今日的抽籤活動,抽到的是王乾淵。
顧彪看着王乾淵帶着一臉便秘的表情回到營帳中商議行動,暗中發笑。
根據計劃,爲了將敵軍高級將領引誘出營,前期王乾淵是必須親自帶隊的。
若是沒有直接碰上羅宣還好,若是碰上了,王乾淵就得思慮如何跑路了。
顧彪不通陣法之道,護軍大陣的構建用不到他,不過顧彪沒有選擇回營帳休息,而是來到了自己所統帥的軍伍中。
“四十萬人打三十萬人,居然打了個五五開,你們會不會玩?”
顧彪所統帥的軍伍被安置於大營的西側,將士兵全部召集齊備以後,顧彪就破口大罵。
“拉扯懂嗎?這不是回合制遊戲,在行軍的時候我就多次告訴你們,敵退我進,敵進我退,結果你們昨天的戰鬥,打的是什麼××玩意兒?”
沒錯,昨日營救前鋒營的一戰,損失最大的不是跟隨顧彪進入正面戰場的十萬人,而是在身後與敵軍作戰的四十萬將士。
雖然負責牽制的敵軍與己軍的傷亡相同,但在顧彪心裡,這就是失敗。
“比對方多了整整十艘戰船,你們是怎樣做到與敵軍的戰損一致的?你,沒錯就是你,飛劍軍的軍長,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被顧彪點到名的男子羞愧的低下了頭,沉默着不敢說話。他也知道顧彪爲什麼指他,因爲戰損最大的就是飛劍軍。
看着眼前的飛劍軍軍長恨不得把頭埋進地縫裡,顧彪又噼裡啪啦的臭罵了幾句,手指一轉,又指到了下一個人身上。
“尚書勇,我好像聽到你在笑?你以爲你斷罪死侍軍的戰損最低,你就有資格笑?”
“據我所知,你們斷罪死侍軍拿着全大商最好的軍隊待遇,享受比飛劍士更好的修煉資源,卻無法在戰場中做到鎮壓全場的效果,你有什麼資格笑?”
“你們是一個整體!飛劍軍力有不敵的時候,不見你頂上去,落井下石你倒是沒有退後!”
斷罪死侍軍的軍長是一個合體修士,渾身肌肉隆起,揹負巨劍的大漢。被顧彪這麼指着鼻子臭罵,他頓時脹紅了雙臉。
生活中,如果誰敢這麼指着尚書勇的鼻子臭罵,尚書勇一定會讓那個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可惜了,顧彪不在他的範圍內。
這可是兩劍斬傷天仙修士的猛人,尚書勇只能捏着鼻子認命般聽顧彪罵完……
“你們知道我對你們的評價嗎?”
顧彪冷着個臉面對着這些在外面也算是呼風喚雨的軍長和萬夫長。
聽到沒有人回話,顧彪又將臉色冷了下來,站在最前面的幾個軍長頓時感覺溫度都低了幾分。
“你們沒有耳朵嗎?”
“回稟統領,不知道……”
聽到幾句稀稀拉拉的低聲回覆,顧彪的臉色更冷。
“我對你們的評價是,垃圾!拿着大商最好的修煉資源,卻爛泥扶不上牆的垃圾!”
“統領,你這話我們不服氣……”
“我們沒有這麼差吧……”
顧彪挑了挑眉:“哦,不服?來來來,誰不服,誰上前來,我們一對一單挑,能把我打趴下,我不僅承認你們不是垃圾,我是垃圾,我顧某還願將統領的位置拱手相讓!”
顧彪的一言,頓時又嚇住了剛剛心有不服的幾名軍官。
“誰敢跟你打……”
聽到下面小聲的嘀咕聲,顧彪頓時臉色一沉:“連一個化神修士都不敢挑戰,你們還敢說你們不是垃圾?”
“從今天開始,給我練!只要沒打仗,就給我練!”
“我要你們的軍隊服從性、團隊協作能力、單兵作戰能力!”
“你們不是不會拉扯嗎?從今天起,每個軍給我分成兩個組,在軍營中進行模擬對抗訓練。”
“爲了避免修爲高的修士對環境造成破壞性損害,引來敵軍的窺探,我要求你們,在對抗訓練之時,修爲必須壓制到築基!”
“敗者,通過抽籤的方式,下一次隨我去執行九死一生的任務!”
看着底下戰意昂揚的士兵,顧彪點了點頭:“好,現在每個軍的軍長迴歸自己的隊伍,自行分組,模擬對抗一個時辰後開始……”
……
結束完對手下士兵的訓練,已是酉時。
顧彪這麼做是有深意的。他並非軍伍出身,這些士兵雖然因爲他的身份和威望不敢忤逆他,但絕對無法讓他達到指揮軍隊猶如臂使的程度。
通過這些訓練,能增強士兵的服從性,也能挺好統帥與是士兵的契合度。
顧彪正準備回自己的營帳,就看到軍營前方有些騷動。
上前一看,卻是王乾淵回來了。
只見王乾淵此時志得意滿,跟在澹臺月身邊像個狗腿子一樣在陳述自己的戰功。
“澹臺統領,此戰極爲順利,按照計劃,我率領一個軍的兵力,在叢林中游擊敵人的暗哨,先後端掉了敵人的十七個哨點。而一旦遇到敵人的主力軍,我就悄悄的撤退。”
澹臺月點頭:“嗯,畢竟是計劃之始,沒有出現小規模戰役也在預料之中,而能端掉敵方的十七個哨點,算得上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吧……”
“喲,顧統領來了?”
顧彪點頭走到澹臺月的身邊。
“走!既然兩位統領都在場,那我們去檢查一下護軍大陣佈置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