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你他麼嘴巴還是那麼臭,這小子是我挑選來參加血拳的,給登記上。”張敢在老何胸口捶了兩拳。
“什麼?就這小子?”老黑一臉驚訝。
在他看來葉秦雖身材高大,但皮膚白皙,相貌帥氣,任誰想都不會將葉秦和打血拳聯繫在一起。
“別驚訝,我也不信,但這小子非要自己找死,老子可是好人,遂了他的願望。”張敢笑嘻嘻道。
身後的葉秦沉默不語,他在思考剛纔在江面上感受到的強大氣息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自己找死?你小子受刺激了?”老黑指着葉秦問道。
葉秦面無表情說道,“聽說你這裡能掙錢,我就來了。”
老黑聞言輕笑,“能掙錢,但你也要這命拿。”
“血拳擂臺的規則很簡單,雙方拳手上臺格鬥,直到一方死去,或者認輸爲止,贏得一方可以獲得豐厚的獎金。”
“基本規則就是這樣,但爲了增加難度和刺激感,還設置了連環挑戰賽,獎金更加豐厚,你要不要來啊?”老黑介紹道。
葉秦還沒開口,一旁張敢插話道,“這小子第一次來,你別搞得太狠,先打兩場試試。”
張敢可不想葉秦第一次出場就被打死。
按照血拳擂臺的規矩,張敢作爲拳手介紹人,只要葉秦每勝一場,他都能抽水三個點。
所以,儘管他看葉秦不順眼,但卻是整個血拳擂臺場館爲數不多希望葉秦活下去的人。
“兩場?老子早知道你帶來的人是慫包,算了,兩場就兩場吧。”老黑訕笑道。
要不是血拳擂臺太久沒有新鮮血液加入,他纔不肯答應葉秦這個菜鳥上臺。
“一次最多可以打幾場?”一旁的葉秦忽然開口問道。
他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拿了錢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小子,你想幹什麼?別想不開!”張敢勸說道。
“一次最多連續打十場,不過從沒人這麼做過,畢竟小命只有一條。”老黑笑嘻嘻說道。
“我打十場。”葉秦平靜說道。
老黑掏了掏耳朵確認道,“你說什麼?”
“我要打十場,就現在。”葉秦語氣堅定。
“你小子瘋了?”張敢拉了葉秦一把,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道。
張敢雖然和老黑有說有笑,但他知道老黑可是狠角色,手裡的人命沒有十條也有八條了。
“你小子耍我?”老黑陰沉着臉。
“耍你?我沒那閒工夫,上臺之前還需要準備什麼嗎?”葉秦認真問道。
“你認真的?”這下輪到老黑懵了。
這小子是來送死的?
“你在哪兒找來的這小子?”老黑看着張敢納悶兒道。
“我……唉,算了,看來只能掙你一萬塊了。”張敢失望道。
血拳擂臺爲初次登臺的新人準備了一萬的勇氣賞金,葉秦要是第一場被打死了,這錢就歸張敢所有。
“當然是認真地,我時間不多。”葉秦催促道。
如果自己估計得不錯,安西帝國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天,一個恐怖橫行的時代即將到來。
老黑見葉秦不似開玩笑,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你找死,那我成全你。”
老黑說完走到調音臺前,“大家聽好咯,今天血拳擂臺迎來了第一位挑戰十場的孤勇者,血腥盛宴即將開始。”
“挑戰者是籍籍無名的……”老黑正說着忽然扭頭問葉秦,“你叫什麼?”
“秦葉!”葉秦將自己姓名顛倒。
“對,秦葉!今天的挑戰者是秦葉!第一場下注賠率一賠三。”老黑高喊道。
“什麼?新手挑戰者要一次打十場?”
“是奔着自殺來的吧?”
“會不會是被人脅迫了?”
“一賠三?很久沒見到這麼高的賠率了,押一百,萬一贏了就是三百塊。”
“你小子沒發燒吧?看看那小子,個頭是挺高,但皮膚白皙,一看就沒練過,一百押上去就打水漂。”有人勸說道。
臺下有人狂熱叫喊,也有人焦躁不安。
各種吵鬧聲不絕於耳,畢竟這可是血拳擂臺建立以來第一次有人挑戰十連環。
“他第一場的對手是誰?”
“第一場?按慣例應該是不死花豹吧?”
“居然是他,這菜鳥有的難受了,不知道花豹今天心情怎麼樣,如果我們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看到不死花豹生吸人血的名場面。”
遠處的葉秦皺着眉頭,不死花豹?名字有夠滑稽。
“你的第一個對手——不死花豹,他可是血拳擂臺的常客。”張敢介紹道。
“一般人在血拳擂臺上撐兩年算是厲害的,但不死花豹憑藉強大的實力,整整三年都守在第一關卡,成爲了所有新人挑戰血拳擂臺的噩夢。”
“還有一點,不死花豹有怪癖,興奮狀態下喜歡生吞人肉,已經有不少拳手被他咬傷,甚至是咬死。”
“你小子要是打不過,一定要提起投降。”張敢擔心自己拿不了多少錢。
葉秦默不作聲,他明白不管誰上場,都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原本血拳擂臺既定的一對一格鬥被推遲,改由葉秦上臺挑戰不死花豹。
狂熱的觀衆們揮舞着鈔票下注,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葉秦,當然,毛險峰除外。
他拿着借來的錢押了葉秦取勝。
“小毛,你瘋了?你押他勝?”張敢斥責道。
毛險峰撓着頭,有些情況他沒辦法解釋,“老大,我有苦衷的。”
“你他麼的,跟錢過不去?”張敢笑罵道。
毛險峰低頭不語,葉秦已經告誡過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實力,他要趁着血拳擂臺狠狠賺一筆。
“大哥,要不你也押葉秦贏吧。”毛險峰小聲說道。
“老子可沒瘋,憑什麼押他贏?來給我押一萬不死花豹。”張敢掏出一沓錢扔在賭桌上。
毛險峰張了張嘴,沒敢再勸說。
老黑手握話筒高喊道,“在場的觀衆,你們準備好了嗎?”
“啊——”
“嗚嗚!”
“上啊!”
“快點開始吧!”
圍觀的人羣在酒精與特殊飲料的作用下爆發出最強烈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