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侯爺的言辭,尹曠持保守的態度。 ~
首先,尹曠自己有自己的原則,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心中自有一把尺子衡量。其次,侯爺所說的,尹曠部分贊同,部分反對,至於如何做,這是尹曠自己的事了,他不認爲別人有資格來教訓自己。再者,尹曠可不認爲,以自己和侯爺的關係,足以讓高高在上的侯爺方向身段來對自己諄諄教誨。
尹曠知道,侯爺對自己說這番話,必然有其目的,只是暫時他還不得而知罷了。
不過,對於充滿神秘色彩的淨靈湖,否真的如侯爺說的那般,是“囚禁靈魂”的所在;那一湖泊的水,並非是水,而是靈魂,還有“只有終結生命的人才有權力復活生命”等等一些說辭——對於這些,尹曠確實有些好奇。畢竟這多少和自己有些關係,尹曠還是覺得應該多上心一些。
走着走着,尹曠就已經深入了“影梧桐”林,邊想事情邊走路,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寡婦路”——路口一個幾乎要朽爛的木板上寫着這三個歪歪扭扭的字。
所謂的“寡婦路”,其實就是幾條道路的交接處,從高處看,道路呈現放射狀,形似蜘蛛網,原本叫“蜘蛛路”或許更貼切,但某個學長覺得“蜘蛛路”太俗了,就取了一個“寡婦路”的名字。可能就是和黑寡婦蜘蛛相關聯吧。
或許是因爲這個名字,讓許多學員都不願意走這條路,而選擇饒一大圈穿過“影梧桐”林——當然了,這裡其實還是“打秋風”的好地方。所以這裡經常顯得格外的幽靜死寂。話說,上次考試之後,尹曠就是在前面不遠處莫名收辱的。
“竟然會走到這裡,”尹曠微微苦笑,遲疑了一會兒,道:“這次不會又像上次一樣踩到狗屎吧?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可別真被我這烏鴉嘴說中了啊。”話雖如此,但路還是要走的。這條路是回寢室最近的路了,況且尹曠不至於窩囊到因爲怕被打劫就調轉頭再繞路。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尹曠下意識的回頭,卻是一羣高校學生,有幾個還有些面熟,應該在哪裡見過,對了,那是其他兩個特優班的成員,只是具體是哪個班的尹曠就忘了。只是看了一眼,尹曠就回過頭,繼續走自己的路了。
不過,尹曠走出不過幾步,就聽得傳來一聲粗暴的呵斥:“滾開!別當老子的道!”說着,一隻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一股力量傳來,好似要將自己掀飛。
但是尹曠的反應會慢嗎?在對方將手按在他肩膀的時候,尹曠渾身的勁力也提了起來,一手抓住對方的手,然後一轉身,另外一隻手抓住對方的頭髮一下壓,膝蓋一提,就撞在那人的下巴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音。
嗚啊!
一聲怪異的慘叫聲音。
尹曠扯着那人的頭髮,將他提了起來,將他滿是鮮血,下巴歪裂的嘴臉拉到近前,冷冷的道:“說話要用大腦。如果你真的嫌你的腦子多餘,我現在就幫你擰下來。知不知道?”
“你……你……”
“我問你,知道,不知道?”
“嗤(知)……”
這是,周圍愕然的人終於反應了過來。一個短寸頭尖下巴的男生就指着尹曠大聲說道:“喂!你太過分吧?憑什麼打人啊?你趕快放開馮建英!”
尹曠淡漠的掃了一眼那人,理也不理,再次看着被自己打歪嘴巴的人,似乎叫馮建英,“再問你一遍,知不知道?”
隨着尹曠的一聲問,衆人就感覺一股驚人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擴散開來,宛如一場小形的旋風,衆人竟然皆不能當,一個個都忍不住踉蹌退開,避之不及。
馮建英睜大眼睛,脫臼碎裂的下巴一抖一抖,雙手僅僅的握住尹曠強勁有力的手,雙足踢動,口齒不輕的道:“球(救)……夥(我)……”
周圍的人雖然聽不清楚,但是意思勉強明白,一個個遲疑一會兒後,剛纔那個尖下巴的男生也拉下臉來,道:“你最好馬上放下馮建英,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着,他手一招,一根金燦燦的長槍就出現在他的手上。一槍在手,那男生的氣勢也明顯有了變化。而周圍的人,也各自取出自己的武器,虎視眈眈的看着尹曠。
“他們似乎不認識我?”尹曠忍不住心中,照理同爲特優班,對方應該對自己有所瞭解纔是,現在看起來卻好像陌生人一樣,不過,尹曠也不認爲自己是大名人,只是心中奇怪而已。見他們各自取出武器,尹曠冷笑一聲,“想打架?”見那尖下巴的男生手中握着金燦燦的長槍,尹曠道:“華而不實。用槍,你還差遠了。”
“喂!你到底是誰啊?你也太不講理了。馮建英怎麼你了,你竟然下這麼重的手!你看看都被你打成什麼樣子了。”另外一個不算難看的女生握着一支藍光氤氳的法杖,衝着尹曠說道,那架勢,好似尹曠多麼不講理一樣。
另外一個男生道:“這位同學,我看你有些眼熟,咱們肯定在哪裡見過。我看還是算了,先把人方向吧。這一切可能是誤會,有事好商量嘛。”
“操!”一個身材略矮但身材強壯如牛的人揮舞着拳頭,身上的肌肉一鼓一鼓,“和這幾巴小子費什麼話!媽的,大夥兒一起上!老子他媽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正想回去兌換個娃娃發泄發泄,這家會自己撞上來,正好給爺爺做人肉沙包!”
“沒錯!媽的,不就是個特優班嗎?老子還不稀罕!沒了咱們是他的損失!大夥兒,併肩子上,先把他幹趴下再說。就當是我們新班級成立的一個開門彩。”
一共十個男男女女,你言我一語叫嚷着,最終真的齊齊的將矛頭指向尹曠。
尖下巴的男生再次發話,道:“同學,最後說一遍,把馮建英放下,還有他的治療費用應當你出。然後大家好聚好散。怎麼樣?我們本來也沒什麼仇怨,何必把事情鬧僵?何必非要刀劍相向不可?”
尹曠嗤笑一聲,“你們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像說的你們有多冤枉似的,好像我有多惡一樣。哈哈!真是可笑。剛纔,如果不是我比這個叫什麼馮賤人的力氣大,反應快,剛纔他那一下,換個人來,只怕已經被扇飛出去了,脊椎錯位那是輕的!還有,你們一口一個老子,一口一個爺爺,叫的很爽很溜是嗎?在我面前,最後換個口頭禪,否則,下場就和他一樣!”
說着,尹曠將那人一人,砸向那個尖下巴的男生,拍拍手就走。
“站住!”
那羣人圍了上去,一個個將敵意的眼睛和兵器對準尹曠。
“把人打傷你就想一走了之?門都沒有!”那個矮個子壯男生怒指尹曠道。
“哦?”尹曠笑了,“這說我還應該將你們也一起打殘了?”
“什……什麼?!乃媽的,太狂妄了。大家一起上!這傢伙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定要給他點教訓瞧瞧。”
尹曠掃了衆人一眼,沉着臉道:“正好我心情同樣很不爽,非常不爽!也正好……拿你們來試試手!”說着,尹曠雙手一抖,左手月刃,右手青釭劍,一刀一劍鋒芒畢露,刺人雙目,“和我動手,你們最好,有死的覺悟!”
“慢着!”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清亮的聲音傳來,然後一陣強風吹過,譚神歌便出現在了尹曠眼前,他看到尹曠後,略微一皺眉,有些狐疑道:“你是……尹曠?”隨後一笑,拱拱手道:“尹曠,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看着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就此算了。”
尹曠微微皺眉,“怎麼回事……”
這時,那個尖下巴的男生道:“譚勝歌,不用你假惺惺了,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請你離開。”另外那個矮壯男生更是吐了一口唾沫,道:“媽的!真晦氣!”顯然,他這是針對譚勝歌。
這下,尹曠的眉頭皺的越深了,看了看譚勝歌,又看了看其他人,“怎麼回事,1207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
而在另外一處,一扇門被用力的推開,發出一聲“嘭”的巨響,然後一身土黃色衣服的儒雅男子就衝入房間中,揮手喝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做了什麼!?”
“啾”的一聲,一張老闆椅轉了過來,“呦呦,崇明,你幹什麼這麼激動啊。安啦安啦,不是‘別人’搞的鬼。”
“哈!”崇明氣的笑了出來,從來一副儒雅溫文的崇明此刻卻異常的失態,“紅葉,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你……你簡直,簡直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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