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還是蘇白自從兌換了地獄火散彈槍之後第一次開槍射擊,原因很簡單,子彈太貴,蘇白還真捨不得平白無故地找個空曠地方去練槍,太奢侈,奢侈到蘇大少都覺得肉疼。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內心之中其實對這把槍更多出了一種期待,本身售價就已經是一千故事點的高價了,就連子彈也是需要特殊兌換的,
這把槍,應該不會讓人失望吧。
槍響的剎那間,蘇白感覺自己手掌微微一震,甚至有種抑制不住地將要脫手彈飛的感覺,差點這把槍就從自己手中甩出去了。
蘇白不是沒玩過槍,他摸槍的機會也有很多,甚至水平在業餘裡還算不錯,對後座力這些也是清楚的,但還是被地獄火散彈槍的後座力給嚇了一跳,但好在並沒有打偏,散彈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彌補掉射擊精度的不同;
剎那間,槍口中噴射出了一團泛着血色光輝的粒子,撞擊在了那一團黑影上。
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淡淡的菸灰味道,這味道里,殘留着魔法氣息,具體的附魔功效蘇白並不清楚,不過眼前的結果,已經能讓自己有些咂舌於這把槍的威力了。
黑影直接被打散,甚至整具身體都被打崩,成了一地的碎肉,只有那一隻手保留得比較完整,落在了地上。
蘇白上前一步,踩在了這隻手上,這隻手竟然還下意識地想要撐起來準備離開,但在蘇白的腳下,它只有垂死掙扎的份兒。
地上的一灘碎肉,明顯不是新鮮的,證明剛剛那團黑影之中應該是有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全身上下除了這隻手以外,其餘的位置和部位都不能算是正常人類。
門被推開了,是一個年紀大概在四十歲的女人,穿着睡衣,應該本來真的是在午睡,見到自己家門前的這一幕,女人白眼一翻,當即暈倒了過去。
蘇白確認自己是背對着這個女人的,所以也不擔心後續之後自己的身份會暴露,事實上,蘇白之前和和尚做過一次現實世界任務,在執行現實世界任務時,聽衆等於是在幫的忙,所以自然而然地也會提供一些幫助,比如幫你善後等等,否則一旦哪個聽衆執行現實任務時被發現了或者是被拍攝到了,難不成還得成爲現實版的超級英雄?
蘇白還記得自己第一次進入體驗任務時的結果,那個被自己用刀殺死的女白領最後是被警方裁定是心臟病突發死的,顯然也是的一種替聽衆擦屁股的作用。
鞋尖在碎肉裡捅了捅,蘇白發現了一串鑰匙,這些鑰匙明顯是有了一些年頭了,和這棟樓裡的門是不配套的,打得開那才真是奇怪,也怪不得這個傢伙一直在屋外轉鑰匙孔,顯然他是在嘗試不停地換鑰匙,然後不停地換來換去;
不過這也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如果屋子裡有人的話聽到這種聲響估計真的會覺得是自己家裡人回來時不知道爲什麼門打不開了所以主動過來打開門,然後,就可能遭遇毒手,頗有一種靈異故事的風格;
毒手?
還真是應景;
蘇白蹲下來,把那隻手捏在了自己手裡,這是一個男人的手,佈滿了老繭,而且還溼答答的,不停地有水泡從掌心之中泛出,之前留在牆壁上的手掌痕跡應該也是這麼來的。
即使是被捏着了,但是這隻手還是很不老實,不停地想要掙脫蘇白的束縛。
“你有智慧麼?”蘇白開口問道,帶着一種死亡的威脅;
這隻手還在不停地掙扎,顯然,它對蘇白的威脅無動於衷。
蘇白皺了皺眉,這隻手給他的感覺是隻有着衝動的殺戮卻沒有半點智慧水準,自己本想着如果這隻手能夠寫字的話倒是能夠讓自己從中得到一些訊息,但是很明顯,自己要失望了,這隻手感覺更像是一隻野獸,連理智都沒有。
把這隻手丟在了地上,蘇白槍口對準了它,但想了想還是轉而反手握住了槍頭,用槍托砸了下去,這隻手當即被砸爛,地獄火散彈槍拿來當鈍器用的效果蘇白是試驗過的,這一次也沒令他失望。
蘇白走下了樓,然而,令他感到有些疑惑的是,楚兆家的家門,居然是關上着的,蘇白記得自己往樓上追時,可沒有去收拾那具小保姆的屍體,小保姆現在應該繼續保持那種雙手被打結在門把手的姿態纔對。
走到了樓下,蘇白伸手推了推門,門被關上了,推不開。
有人在這個中途間隙之中過來,不哭不鬧地把屍體給弄進屋子裡去了?
會是誰?
“誰啊。”
屋裡,傳出了問話聲,帶着一點點的慵懶之意。
是小保姆的。
蘇白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不是故事世界,這是現實世界,能夠在現實世界裡出現這種匪夷所思的局面,還真是讓蘇白覺得有些意外,但是也讓他產生了一種刺激感。
是的,
刺激。
蘇白覺得自己估計真的是瘋了,哪怕從理智上來說,蘇白對整頓停播這三個月時間是很開心的,但是從感性角度上來說,也是有着明顯地失落。
不知不覺間,蘇白的心態,已經從以前組建殺人俱樂部時靠殺人獲取快感的方式轉變成了如今不停地進入匪夷所思的故事世界裡去體驗那種死亡掙扎。
三個月沒有故事世界去經歷,對於蘇白來說有點像是年輕氣盛又初嘗禁果的小夥子,面臨三個月的禁、、欲時間,而且還不能用手去擼。
就在這時,樓下樓梯上有人走了過來,是楚兆,他牽着小惠的手,正在一步一步往上走,楚兆的另一隻手上還提着一個塑料袋,裡面放了一些藥,他們應該是剛剛從醫院回來。
“蘇白,你怎麼來了?”楚兆看見蘇白居然站在自己家門口,有些意外道。
“有點事,來找你。”蘇白回答道,隨後,蘇白的目光落在了小惠身上,那張資料袋內的泛黃照片,說明了很多問題,現在的小惠,爲什麼長得和王雪一模一樣,她們可絕不是雙胞胎,也不是什麼姐姐死了妹妹來複仇的俗套戲碼。
小惠有點躲避着蘇白的目光,但是卻又顯得恰到好處,把那種對蘇白的畏懼感表現得很是自然。
你到底是小惠還是王雪,那個出現的女人靈魂,到底是誰?
“進來坐坐吧,不對啊,我家裡有人的啊,前陣子剛從中介那裡請了一個保姆來着,你沒敲門麼?”
楚兆說話的時候家門就被打開了,蘇白明顯地感覺到從房門被打開的剎那,自己的手背以及那一側的皮膚感受到了一種涼意。
小惠也是有些訝然地看向自家的房門,顯然,這種感覺她也是感覺到了,但是隨後她的目光又不經意間在蘇白身上掃過,應該是覺得這種感覺是蘇白帶來的。
其實,蘇白也只是一個純粹的遭遇者,而不是設計者。
“你們回來了啊,惠姐姐身體沒事吧?”小保姆很是熱情地走出來,從楚兆手中牽過了小惠的手,然後扶着小惠走了進去。
楚兆則是沒急着進去,而是站到了蘇白面前,給蘇白遞上了一根菸,有些好奇道:“你真沒什麼事情瞞着我?”
蘇白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把事情告訴楚兆,明顯是有點添亂了,因爲事情的發展,甚至已經是超出了蘇白自己的掌控和預期,明顯是有着一種針對這裡的意思。
之前蘇白還以爲這只是一種套路上很簡單的任務流程,廁所裡委屈流淚的小惠就是一個任務發佈npc,自己接了任務後就能夠去放心去做,然後拿到了東西回來交個任務就一切都完美解決了,但是從廁所中自己逼迫小惠顯形到現在,蘇白發現圍繞着楚兆身邊的危險其實一直都沒有消失過。
蘇白已經有種想把楚兆打暈然後綁起來把他關在一個地方几天,等自己把事情都解決好了再把他放出來的打算,雖然他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之所以捲入其中也是因爲他,蘇白固然不願意他發生什麼意外,卻也不願意他在其中不停地攪亂自己的思維節奏,同時還讓自己變得有些……投鼠忌器。
楚兆點了點頭,示意蘇白和自己一起進了家。
兩個男人坐在茶几上,默默地抽着煙,互相也不說話,小惠則是已經進了臥室休息了,小保姆則是很殷勤地泡了茶端了過來。
進屋之後,蘇白的注意力其實都分出了一部分落在這個小保姆身上。
這個本來還在這裡偷漢子然後又死去的女人,現在還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身邊忙前忙後的,讓蘇白覺得有些滑稽,同時,也有一種極爲詭異的感覺。
放好茶杯,小保姆就重新走回了廚房,蘇白不經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看向了小保姆的背影。
“怎麼了,看上了?這個簡單,我可以幫你搞定。”楚兆在此時居然開始變成了一個拉皮條的。
蘇白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真的就是精、、蟲上腦了麼,
沒看見那小保姆穿着拖鞋走路時腳後跟是離地整個人是墊起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