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媽媽墓兒子

陳二和賴頭感覺到頭髮暈,腳無力。當他們從地上坐起的時候,卻看到那口大棺材蓋向旁邊移了一下,緊接着一隻蒼白纖細的手伸了出來。

一、地下“鬼”墓

墓媽媽墓兒子今晚的夜色很沉,月光時隱時現,空氣中總是瀰漫着一種令人窒息的潮氣。

陳二手提着一個手電筒貓着身子,左右張望悄悄向前溜去,身後的賴頭揹着黑皮袋子緊緊相隨,時不時鬼鬼祟祟地伸長脖子張望一下。

黑暗中傳來幾聲鳥叫,除此之外只有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聲。

陳二拉緊衣領熟練地走到一塊小土坡旁,轉身示意賴頭將黑皮袋子放下,然後指了指面前的小土坡,壓低聲音說道:“就是這兒了。”

一聽到陳二這句話,賴頭立刻來了精神,興奮地問道:“你肯定?”

“我這家傳的盜墓手藝可不是白練的,這是我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找到的。”

聽了這句話,賴頭捂了一下嘴,臉上露出貪婪之色,“這回我們可發了。”

陳二白了賴頭一眼,“這事可不能對任何人說,就是親孃老婆也不能說。”

“我當然知道。”賴頭邊說邊從黑皮袋子裡取出兩把鋤頭,“總之,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們要過上富人的生活了。”

陳二卻皺了一下眉頭,伸手接過。

“你還在等什麼?”賴頭挖了幾下,擡起頭看着正在發愣的陳二問道。

“你知道它爲什麼叫‘鬼’墓嗎?”陳二的神情顯得有些緊張。

賴頭立起了身子,將鋤頭支在手下,挑起眼皮嘲諷地看向陳二,“你都挖了人家多少墓了,你還信這個?這都是古人怕被盜墓,編的傳說騙人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陳二不得不又想起那個傳說。

傳說中這座墓之所以稱爲‘鬼’墓,是因爲在民國時期有人曾發現過這座墓,但是所有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直到上世紀五十年代,又有人找到了這座‘鬼’墓,雖然沒有被困在墓中,但那個人從墓裡出來後就瘋了,整天喊着:“鬼!鬼!鬼——”

‘鬼’墓也由此而來,而那個惟一生還的人,最後也因爲驚嚇而死。而‘鬼’墓不知道什麼原因,又自己封閉上了。

陳二不想成爲被困死在墓中的人,也不想成爲瘋子,但是他卻很想成爲富人,所以誘惑還是使他決定冒一冒險。

“那些人一定是膽子太小了,你盜了那麼多年墓什麼事情沒見過,我這人又是天生膽大,所以咱們兩個加在一起準定沒事。”賴頭繼續說道。

陳二緊緊地咬住下嘴脣,拿起鋤頭用力砸下去。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何況還沒準會死!

隨着土越揚越多,陳二和賴頭面前已經呈現了一個幽深的甬道。二人不假思索地隨手換了鋤頭,前後腳鑽進甬道中,邊挖邊向前爬行。不知挖了多久後,鋤頭碰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二人立刻停下來,互相對望了一眼。陳二趕緊將鋤頭放下,用手輕輕撫平壁上的土。

一塊石面顯露出來。

賴頭興奮地叫道:“我們真的找到了!”

陳二繼續抹平石面,最後一塊石碑顯露出來,陳二總算鬆了口氣,“我還以爲這裡已經被破壞了,沒想到還這麼完整。”

“傳說中不是這座墓被盜後又會自己封上嗎?”

賴頭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陳二心頭又平添一份擔憂,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擡頭看着半人高的墓碑上刻着的滿文和漢文。

陳二是不懂滿文的,但是他還是能從殘存的字跡中看懂漢文的意思:

我在下面等着你

二、我在下面等着你

賴頭根本不會理會這些用來嚇人的碑文,陳二也沒多說什麼,而是試着繼續向下挖,但是墓碑下方的土層似乎很厚,厚得根本挖不動,陳二和賴頭不得不停下來,用手扒去上面的土層,卻發現土層下面依然覆着幾塊小石碑,也就有半米來高,二十多釐米寬,每塊上面都刻着字,再往旁邊扒去,竟然還有好多同樣大小的小石碑。

嘉慶十二年,劉大會

嘉慶十二年王之英

……

咸豐四年柳夏

……

同治二年赦春

……、

民國十七年馬蘇來

民國二十五年張西順

民國二十六年奉桂英

……

陳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這上面沒寫這些墓碑主人的身份,但是陳二心裡清楚得很,這些人一定都是那些來此盜墓的人,看來他們都死了,而且這個墓主人竟然還爲他們建了石碑,難道……難道這個墓主人真的是鬼?

陳二不禁打了一個激靈,側臉看向賴頭,他的臉色看上去也不太好,已經沒有先前的紅潤,顯得蒼白無力。

“會不會有人搗鬼?”賴頭問得很不自信。

“或許會,或許……”既然已經挖到這兒了,陳二也不想再猶豫不決,所以他沒再說什麼,拿起鋤頭去翹大石碑,他相信總能找到入口。

入口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原來這座半人高的大石碑就相當於一個機關,只要去碰觸它的底部,它就會向右側移動,一個能鑽進一個人的洞口立刻呈現出來。

陳二拿起手電筒向洞內照了照,下面似乎是一個空間,飄出一股股腐爛的味道,還夾雜着令人作嘔的溼氣。

陳二將手電筒咬到口中,從黑皮袋中取出繩子順着洞口垂下去,當手感覺到繩子已經接近地面時,陳二停下來看了看剩餘的繩子,“也就是三米來高。”

賴頭屏住呼吸靜靜地等着。

陳二將繩子抽出來,爬到甬道外面將繩子的一頭拴在一棵小樹上,緊接着又鑽回甬道,與賴頭一前一後順着繩子滑進了洞中。

黑暗中,只能看到陳二和賴頭蒼白如鬼的臉,他們舉着手電筒環視洞中,發現三面都是經過加工的堅硬牆壁,而正對着他們的那面,卻是一間大理石製成的牆面,中間有一扇拱形小紅門,門上垂着兩個金制門環。

“真的存在啊!”賴頭的臉上重新露出興奮之色,迫不及待地衝到紅門前,輕撫着紅門上的金制門環,又放到嘴裡用力咬了一口,“是真的!純金的!”

陳二快速走上前,臉上同樣喜不自禁,“看來是不虛此行啊!”陳二邊說邊用力地推了一下紅門,但紅門沒有開,像是從裡面鎖上了。

“我怎麼這麼糊塗,這種地方肯定有機關將門頂上的!”陳二拍了一下頭。

“陳二……”

陳二看向賴頭,他正站在門旁看着牆。

“怎麼了?你在發什麼呆?”陳二走到賴頭身旁拍了他一下。

賴頭身子顫了一下,指着牆說道:“你看!”

陳二望向牆面,卻發現牆面上豎排雕刻着一行滿文和一行漢文:

請先敲門,否則勿入

三、請先敲門,否則勿入

陳二和賴頭都愣在了紅門前,真的要先敲門嗎?這聽起來似乎很荒謬,這是一座墓穴,根本就不會有活人,怎麼可能敲門?難道里面有鬼?

一想到鬼字,陳二和賴頭都不禁打了個冷戰,二人對望一眼後,陳二先發了話,“你相信這牆上的字嗎?”

“似乎對我們也沒有壞處,只是敲一下就成了。”賴頭不肯定,他覺得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於是他壯起膽擡起手重重地在拱形紅門上敲了一下。

門上發出“嗚”的一聲,聲音在四周的空氣中迴盪,讓人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

賴頭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紅門向內敞開了。

陳二和賴頭都沒有動,但額頭上都已滲出冷汗了。他們現在還理不清思緒,不知道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唉,是不是有機關?”賴頭試着問陳二。

“可能是吧?”陳二不確定。

“這世上不可能有鬼的,呵呵。”賴頭強撐着乾笑了幾聲。

“是啊,不可能,一定是機關,呵呵。”陳二也給了賴頭一個乾笑,雖然笑得很勉強,但好在能讓緊張的氣氛舒緩一下。

“那我們一起進?”賴頭的臉上繼續掛着笑容。

“一起進。”

陳二舉着手電筒與賴頭並肩邁進了紅門。紅門內的擺設就像清朝的室內一樣,有傢俱、有牀、有古董、有各式各樣的裝飾物,總之整個房間雖然不大,但東西卻是琳琅滿目。

“這些都是……”賴頭迫不及待地抱起那些寶貝,興奮地大叫,“這些東西足夠我們活一輩子的。”

“我看下輩子也夠了。”

陳二站在房子中間微皺眉頭,這座墓這麼容易就被找到,那麼它又爲什麼被大家稱爲“鬼”墓?這鬼……到底是指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陳二卻看到牀的側面似乎有一個小細縫,縫雖然不大,但也不像是正常擺放牀留下來的。陳二邁步走過去,將臉貼在牆上透過細縫望向裡面。

“陳二,你在幹什麼?這麼多東西你怎麼不拿啊?你要不拿,可就歸我了。”賴頭邊說邊取下桌布放在地上,將能拿的古董裝飾品一股腦地放在布上。

陳二卻沒理會賴頭,而是舉起了手中的電筒。

“陳二,你在看什麼呢?那牀邊上就那麼大點兒地方,有什麼好看的?”賴頭邊說邊將一個玉如意輕放到布上。

陳二皺起了眉頭,收回手電筒低頭不語。

“你怎麼了?你是啞巴了嗎?怎麼看到這些寶物連句話都不會說了?”賴頭將塞得滿滿的布繫上。

“賴頭,我們來的是什麼地方?”陳二突然問道。

“清朝的古墓啊!”

“那麼墓在哪?”

聽到這句話,賴頭突然愣住,擡頭掃視了一下房間,目光最後停在了陳二臉上,“真的啊,這就是一個清朝的房間,除了我們進來的那扇門,就再也沒有門了,真的沒有古墓。”

“你幫我把牀移開。”陳二繼續說道。

賴頭也不知道陳二有什麼想法,只是順從地走過去幫着將牀移開。

牀後的牆面很乾淨,看不出任何痕跡。

陳二試着拍了幾下,又將耳朵貼在了牆上仔細聽着。

“難道這裡有暗門?”賴頭問道。

“把鋤頭給我。”陳二說道。

賴頭趕緊跑到門外拿起鋤頭又跑到牀邊交給陳二。

陳二拿起鋤頭二話不說照着牆砍去,賴頭躲在一旁看着。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牆上終於砸出一個洞,陳二再次拿起手電筒照向裡面。

像是一塊石板門。

陳二二話不說叫着賴頭繼續砸下去,又用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的工夫,石板門終於完全顯露出來。

陳二和賴頭邊擦額頭的汗水邊互相看了一眼,二人的臉上都流露出喜悅的笑容。

“我想這間房只是一些小玩意,真正的大件就在這個石門後面。”陳二自信地說道,同時伸手摸了一下門,而賴頭的目光卻移向石門的上方,然後他伸手拍了一下陳二,“你看那!”

陳二擡起頭望向石門上方,上方竟然又是滿文和漢文:

母子平安

四、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直到推開那扇石門,陳二和賴頭才知道爲什麼門上會寫母子平安。原來石門後面果然是個墓室,地上堆放着各種木箱,裡面放滿了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的確像是一位帝妃的陪葬物,不過墓室的棺材不只一個,而是兩個,一大一小,一長一短。

陳二猜他們應該是一對母子,母親是傳說中清朝的民間妃子,而兒子則是夭折的小皇子。

“我們……我們真的……真的……”賴頭激動地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們必須想辦法將這些東西運出去。”陳二邊說邊打開放在身旁地上的木箱,耀眼的金光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格外誘人,陳二的臉上也不禁露出笑容,“以後就算有人找到這裡,也不會再找到這些東西了。”

賴頭一下子跪在地上,雙手捧起箱中的珠寶,“我太愛你們了!從現在開始,賴頭我就是世界頂級的富翁了!”

“咚咚——”

賴頭捧着珠寶的手突然僵在半空,與此同時,陳二也立起了身子,二人同時望向那口大棺材。

棺材從外面看起來很普通,就像平民用的紅木棺材一樣,似乎與周圍的金銀珠寶以及墓主人的身份不相吻合,但即使是這樣,它也不應該發出聲音,因爲它是死人才會住的地方。

“咚咚——”聲音再次自棺中響起,不過這次不是那口大棺材,而是旁邊的小棺材。

陳二和賴頭驚恐地看着,腳下不自覺地向後退着,但只退了半步就被地上的木箱絆住,二人同時摔倒在木箱上。

“嘩啦啦——”隨着金銀珠寶從箱中翻落下來,陳二和賴頭感覺到頭髮暈,腳無力。當他們從地上坐起的時候,卻看到那口大棺材蓋向旁邊移了一下,緊接着一隻蒼白纖細的手伸了出來。

賴頭剛想叫,卻被身旁的陳二一把捂住了嘴。

那隻纖細的手又試着將棺蓋向旁移了移,緊接着一個頭戴旗頭,身穿繡衣的年輕的清朝女人自棺中站了起來。她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目光呆呆地望着陳二和賴頭。

賴頭掰開陳二的手,聲音顫抖地叫道:“鬼……女鬼……”

清朝女人仍然呆呆地看着賴頭和陳二,就在這個時候,她身旁的小棺材蓋也向側面推開,緊接着一隻稚嫩的小手伸了出來,隨後一個身穿清朝皇子服的小男孩自棺中站了起來,同樣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也依然是呆呆地看着陳二和賴頭。

賴頭再也呆不下去了,準備站起身逃跑,但腳下卻踩到了珍珠,隨着“啊——”的一聲,再次摔倒在地。

陳二趕緊站起身,驚恐地看着棺中站着的兩個清朝打扮的人,害怕地問道:“你們……你們是人還是鬼……”

清朝女人木木地將頭轉向清朝男孩,男孩同樣也將頭木木地轉向清朝女人。

“額、娘、我、們、上、回、是、什、麼、時、候、醒、的?”清朝男孩在說話,但他的聲音很幽遠,說話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在蹦,讓人聽着又費勁又害怕。

“我、記、得、是、民、國、時、期。”清朝女人同樣是這種聲調,只是聽起來更瘮人。

陳二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旁的賴頭幾乎快哭了出來。

清朝女人的頭又木木地轉向陳二和賴頭,“是、你、們、吵、醒、我、和、我、的、皇、子、的?”

“不是!不是!我們沒有……我們錯了!”賴頭嚇得拼命揮着手。

“真的是座鬼墓……”陳二失聲叫道。

“你、們、是、來、偷、我、的、東、西、的、嗎?”清朝女人繼續問道。

“不是,不是,我們只是走錯了地方。”賴頭再次爬起,這次他小心了許多,邁開腿跨過木箱朝外走去。

“等一下我!”陳二再也呆不下去了,手中的電筒也掉在了地上,他迅速地轉過身跟着賴頭向外跑去。

就在這個時候,石門“轟”的一聲合上了,任憑陳二和賴頭怎麼敲打也打不開,二人嚇得貼着石門哭叫道:“我們知道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闖進來,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真的再也不敢了!”

整間墓室迴盪着陳二與賴頭的哭喊聲,然而卻再也沒有傳來清朝女人和男孩的聲音。陳二和賴頭哭了不知多久後,終於鎮定了下來,慢慢地轉身看向身後。

清朝女人和男孩不見了,而棺材蓋又完好地蓋回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剛纔看到的是幻覺?可是不可能兩個人都看到同樣的幻覺?

陳二推了推賴頭,賴頭嚇得輕叫一聲,陳二白了賴頭一眼,“瞧你那倆膽兒。”

“還說我呢,你剛纔不也嚇得屁滾尿流嗎?”

“剛纔你看到了?”陳二緊張地盯着那兩口棺材。

“看到了,真的有鬼。”賴頭聲音顫抖地說道。

“那他們現在哪去了?”

賴頭搖搖頭。

“我們去看看。”陳二剛想走上前,卻被賴頭一把攔住,“別去,他們一定就睡在裡面。”

陳二皺了皺眉頭,扯開賴頭的胳膊,慢慢地走到那口小棺材前,卻看到棺蓋上豎着一塊牌子,又刻着一行滿文和一行漢文:

來者無回

五、來者無回

來者無回。

看到這四個字,陳二的心跟着沉了下去,現在他和賴頭被困在這間墓室裡,要想離開看來也非易事,如果這裡真的有鬼,那麼他們就真的別想離開了。或者用不了多久,刻着他和賴頭名字的小石碑也會出現在上面,再過一段時間,也會有相同的人發現他們的名字。

小石碑……

陳二突然想到了什麼。

此時,賴頭早已站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跨過木箱走到陳二面前,緊張地問道:“你不害怕嗎?”

陳二似乎沒聽見,繼續低頭想着事情。

“你不會想打開這棺材蓋吧?”賴頭又試着問了一句,結果他剛說完,陳二毫不猶豫地揭開了棺材蓋。

賴頭嚇得大叫一聲,雙手抱住頭縮在了地上。

陳二卻皺着眉頭看着棺內。

賴頭見沒有動靜,擡頭看到陳二臉上流露出疑惑的表情,趕緊站起身也跟着望向棺內。

棺材是空的。

“人呢?不對,鬼呢?”賴頭驚問道。

“怎麼連屍體也沒有?”陳二用手敲了敲棺材,又皺起了眉頭。就在這時,掉在地上的手電筒突然熄滅了,墓室中一片漆黑。

陳二和賴頭的身子都僵住了。

空氣中那種腐爛味道越來越濃,與此同時,陳二和賴頭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們周圍飄動。

“陳二……你感覺到了嗎?”賴頭害怕地問道。

“我……感覺到了……”陳二的聲音已經微弱地快要聽不到了。

“那會是什麼在飄?”賴頭更加害怕。

“我……我不知道……”就在陳二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隻冰冷的手自他身後輕輕地搭到肩上。同時,賴頭感覺到一雙冰冷的胳膊,正慢慢地抱緊自己的腿,他害怕地低下頭。

“爲、什、麼、要、叫、醒、我、們?”是那個清朝男孩的聲音。

“我、們、很、困。”這回是清朝女人的聲音,就來自陳二身後。

“啊——”賴頭尖叫一聲,喉嚨間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嘴巴大張着整個身子倒了下去。賴頭永遠都不能再出聲了。

“我、們、已、經、睡、了、三、百、年。”不等清朝女人話說完,陳二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手電筒重新被打開,一道光柱射了出來。

清朝女人蹲在陳二身旁,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間,然後看向身旁的男孩,說道:“他死了。”

清朝男孩也伸手探向身旁的賴頭,他正瞪着眼睛,張着嘴,“媽媽,他也被我們嚇死了。”

清朝女人站起身,伸手拉着男孩,“唉,罪過啊,我們又嚇死了兩個人,不過我們不嚇死他們,就會有更多的人來盜我們的祖墳,而我們必須要好好地保護我們的祖墳。”

“媽媽,那現在我們是不是也要爲他們做兩塊石碑。”男孩一臉天真地看着清朝女人。

“嗯,我們世世代代都要保護祖墳,凡是嚇死的人都要給他們建碑,這也是我們祖上的規矩,也算是給他們的一個交待吧。”清朝女人拉起男孩的手走到石門前,按了一下石門旁的某個地方,石門立刻打開,二人手拉手走了出去,緊接着石門合上,整個墓室再次陷入到一片黑暗中。

突然,黑暗中響起了聲音。

陳二慢慢地坐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種把戲怎麼能騙過我這個**湖,這世上哪來得什麼鬼!我裝死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是人還是鬼!”陳二說完用腳踢了一下身旁的賴頭,“蠢豬!這麼容易就被嚇死!不過也好,這裡的金銀珠寶就歸我一個人所有了!哈哈——”陳二發出一聲大笑後,摸索着身旁的木箱,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陳二站起身,在黑暗中小心地摸索前進,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到石門時,突然感覺什麼東西從他身旁飄過。他立刻站定,眼睛在黑暗中快速尋找着。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自他身後伸了過來,並且搭在了他的肩上……

紙箱上的人頭亡靈公館紙箱上的人頭鬼降晚上他會來惡作劇烏衣巷詭事琴弓剪穴裝在袋子裡的人外面有個人陰緣背靠背亡靈公館這個位置有人了脣腐齒落深夜鬼聞第十口棺材惡作劇晚上他會來宿舍停屍房簡單遊戲厄夜叢林惡作劇這個位置有人了亡靈公館月夜鬼敲門紙箱上的人頭怪物第十口棺材迷失的礦井它就在水裡亡靈公館迷失的礦井死亡進行曲冥眼鬼門奪魂針都市傳說逝者的玉佩命火傳說死亡進行曲一盒磁帶就是你扭曲的願望夜哭第四道門手背上的女鬼失蹤下一個死亡的人六魂找替身亡靈公館滴水寺好友印象鬼嘯山莊手背上的女鬼陰宅小丑命火傳說當鬼不容易都市傳說手絹裡的靈魂惡魔契約就是你理髮師和女孩陰宅小丑僞裝魔術師的死亡都市傳說滴水寺深夜鬼聞不願消失的亡靈怪鄰居半夜鬼敲門小心紅線會跳的鞋子夜哭深夜鬼聞理髮師和女孩辯鬼鏡血繩背靠背這個位置有人了第十口棺材不願消失的亡靈貴人旅館陰宅小丑脣腐齒落陰宅小丑貴人旅館紙人怪鄰居牆壁怪影密室遊戲外面有個人會跳的鞋子怪物午夜包子脣腐齒落失蹤這個位置有人了血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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