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長出門之前忽然回過頭來跟我這麼說,他這句話愣是把我所有的疑問都憋了回去。
很明顯面前那個東西跟我絕對脫不了任何干系,但是他好像並不是很想***手這件事情,這正好順了我的意,我點點頭,目送趙局長帶着那人頭還有那個奇怪的紙箱離開,鬆了一口氣。
還有一點奇怪的是,原本地上是散落着許多血跡的,隨着趙局髒的離開竟然也消失了去,根據老徐所說,那血液流了一路,可此時順着走廊和樓道看去,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滴血的痕跡。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跟老徐連忙每個人都洗了個澡,給房間各處的都貼上符紙,收拾完一切已經是五點左右,天還未亮,老徐也不敢會自己家裡,就這麼跟我一起擠了一晚上。
紅眼是六點鐘回來的,想要進來的時候被攔在窗戶外面,我聽見聲音才把它放進來。
那小子不滿的瞪我一眼,而我則是尷尬的對他笑笑,只顧着防着那些不知名的小鬼,竟是忘了還有紅眼這噶傢伙。
他一進門便連忙坐回到一邊的椅子上,閉上眼睛,做着類似於打坐似的動作。
我本以爲他之前在跟樓下那東西打架的時候受了傷,剛纔是出去吞幾個鬼魂療傷,卻不想現在看他回來,身上的傷竟然比之前還要多幾分,似乎發生了更厲害的打鬥。
我心中瞬間涌上一種不安的感覺幾次試圖想要走上前去問個究竟,但每次又都被他瞪回來,無奈,我只好假裝什麼都沒發現,閉上眼睛繼續補覺。
兩個人睡一張單人牀總是會有各種不踏實,睡夢中我夢到好多東西,有那個一直在地上來回蹦蹦跳跳的頭,還有紅眼跟什麼東西劇烈打鬥的樣子,這所有的一切都連成一條線,我置身於其中,只感覺到有一種怎麼也逃不開的感覺。
“啊!”
我大叫一聲,猛地從牀上坐起來,轉頭看向老徐,只見他還緊閉着眼睛,並沒有因爲我剛纔的聲音而受到任何影響。
我鬆一口氣,轉身自己去洗刷,等我出來的時候老徐已經收拾好,跟我道別,回家拿自己的八卦圖繼續往城隍廟擺攤。
而我也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轉頭看紅眼,他已經恢復成之前的樣子,安靜乖巧的坐在一旁,他不會跟我說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我也不會問。
用趙局長的話說就是要我繼續忙自己的事情,意思也差不多是要我繼續上班,看了一眼表,我連忙起身收拾東西往外面跑。
雖說現在班長對我的態度改善了不少,但是該有的自覺我還是要有,不然的話要是遭到人的記恨算計,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宏,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還沒等我去更衣室換上保安的衣服,那邊班長卻是先叫住我,我只好悻悻的走到前面去,尷尬一笑。
然而,那貨見我走到前面卻是先拉過我的手,攬着我的脖子,一臉神秘兮兮的帶着我往裡面走。
被這種突然的親近弄的有些不自在,我尷尬一笑
,“班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聽我這麼說,班長立即瞪我一眼,“怎麼,哥哥沒什麼事兒就不能找你說說話了嗎?”
聽他這麼說我只好連連點頭,而另一方面卻一直在想着離開的最好方法,畢竟,這傢伙找我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好事兒。
可事實證明我是走不開的。
他上次說找我幫忙其實是爲了一個女人,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活了這麼多年終於看上了一個能讓他一眼就心動的女人,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她追到手,而在他看來我這種年輕人對這方面必然是很有經驗,所以就來找我取經了。
可事實上我從小到大連女孩的手都沒摸過幾次,哪裡來的這種經驗呢,所以那時候我也沒放在心上,誰知他這次又因爲這事兒找上我,而且語氣十分堅定,根本容不得我半分拒絕。
我尷尬的撓撓頭,一臉無奈的看着他。
“張哥,不是,這事兒我是真沒經驗,你要是真想學習可以去找小於,我聽說前兩天他剛跟一個開奔馳的妹子走的近。”
小於是我們這兒新來的一個小保安,長的白白**的,一看就應該是特意被派出了體驗生活的那種。
我話音剛落,腦門就立即傳來一陣劇痛,張班長一個板栗砸在我腦袋上。
“你說哥哥我之前幫過你那麼多次忙,就這一次想讓你幫幫我,怎麼就那麼難?”看來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氣沖沖的。
我苦笑一聲,這貨除了平時壓榨我什麼的還幫過我什麼忙啊,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我嘿嘿一笑,故作熟絡的去拍他的肩膀,“不是,班長,咱們這不是……”
“你去不去!別以爲我給你幾分面子就覺得自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我跟你說我……”
“去!我去!”
這貨是又要拿辭掉我來要挾我,雖說我知道有趙局長那層關係他肯定不會對我怎麼樣,但我不是一個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更不想隨時都拿我認識人出來說事兒。
然後他便跟我說了一堆自己的計劃之類,我能聽進去的不多,面上卻只能是連連點頭,一連應了好多聲,等張班長滿意的拍拍我的肩膀,我這才鬆一口氣。
那個女人住在金陵的另外一個城中村,根據計劃,我們下班後就買東西守在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做出偶遇的假象,然後我假裝搶劫的,班長出來及時救人,做出英雄救美的假象。
這樣老套的伎倆估計也就他能想出來,但看得出來他是用心了的,我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他能有這麼執着?
根據張班長的打探,這女人下班的時候是晚上十點,我帶着密不透風的面罩守在路旁。
同樣誰城中村,但這裡的環境要比我住的那個要差的多,周圍的路都是坑坑窪窪的,金陵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下雨,可地面上的某些坑厲害積攢着一些水,時間過長,裡面都是綠油油的,但是看着就讓人覺得一陣噁心。
這裡的房子也比我那兒要危險
的多,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塌掉一樣。
張班長知道那女人住在這裡還這麼癡情?
一陣震動聲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手機上顯示着張班長髮來的兩個字》來了。
我連忙擺好姿勢,手中握着一把根本就打不疼人的木棍,緊盯着路口的方向。
幾分鐘後,路口處出現一個騎着自行車的女人,距離有些遠,我看不清她的模樣,但隱約間可以看到對方發黃的臉色和一些細紋,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啊。
會不會不是這個?
猶豫着,我繼續伏在暗處,一點點打量着面前的情況,然而,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響起,依舊是班長,他提醒我:快上!
真是她?班長那貨至於爲了一個黃臉婆費這麼大力氣?
我雖然心中疑惑,但眼看着她越來越近,我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從外面跳出來,拎着棍子就往前面跑出去。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說的算不算是合理,我戴着面罩,聲音聽起來也是甕聲甕氣的,根本就不是我本來的聲音。
女人見我先是吃了一驚,車子一歪竟是險些摔倒,鎮定下來後扶着車子下來,站到我面前,咬着牙,一臉糾結的看着我,嘴巴嘟嘟囔囔像是說着什麼,我也懶得聽。
這時候應該到了班長出來的時候了,這貨不會也是這麼不靠譜,,關鍵時刻掉鏈子?
心中這樣想着,不由得擡頭往四周打量去,找了幾圈卻還是沒能找到班長的影子,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我無奈抽抽嘴角,再次轉頭看那女人時卻發現她已經摔倒地上,擡手指着我,一臉控訴的模樣。
我心中一驚,這算是什麼梗?我可還什麼都沒幹呢!
然而,不等我反應過來,周圍圍過來一羣警察,張班長從那羣警察中出來,指着我的臉,“就是他,就是他一直都在搶我們一家,同志,你不能不管啊!”
班長把話說的一臉嚴肅,卻讓我一臉懵逼,這算是怎麼個情況?
不過,很快這一羣人都給我解釋了個清楚,原來這個女人和張班長本來就是兩口子,而今天的事情則是他們自導自演,爲的是叫我上鉤,造成一個我搶劫他們的假象,然後開始質問我,索要賠償。
聽着警察的質問,我只能無奈苦笑,那一羣殺人案的事情我纔剛剛從裡面脫出關係來,這又來了這麼一大堆事兒?這算是個什麼情況!
“你們想要什麼,直接說吧。”
張班長這做法跟我之前做差評師差不多,目的就是爲了訛錢,既然這樣我也只能是自認倒黴,能協商協商給他就是了。
“好!”
隨後班長跟警察說了幾句抱歉之類的話,我看到他還塞了幾個紅包給那幾個人,他們隨後才離開,敢情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
我苦笑一聲,心裡不爽,現在也只能聽他們擺佈。
“王宏,你跟我到家裡來,有件事情要給你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