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英衛聽明白了陳九典的意思,要是周凡留下來,那這三天時間,都會在他們千宗盟的觀察中,說不定可以收集到更多的信息。
“他可能也有這方面的擔憂,纔不敢在我們這裡住下來。”邱英衛說:“如果是這樣,他心有顧忌,也許他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厲害。”
陳九典臉色嚴肅道:“不可大意,鳳紅炎要是真的死在此人手中,那此人的實力不會比我弱,我已經讓人去秘密閣查問鳳紅炎的生死還有這周凡的底細。”
“盟主考慮得果然周到。”邱英衛吹捧了一句,“你說他爲什麼一定要尋盟主你切磋?”
陳九典道:“這個可說不準,也許他就是一個好戰的修士,只是單純爲了切磋,不過他更可能是爲了鳳紅炎一事而來的。”
“你別忘記了鳳紅炎可是我們放他進入蠻星界的,他可能爲此來找千宗盟麻煩的。”
千宗盟當初放鳳紅炎進入蠻星界,一來是因爲鳳紅炎是通玄境修士,要是不讓他使用星界傳送陣,那鳳紅炎肯定會與千宗盟交惡,千宗盟不怕鳳紅炎,但也不想與鳳紅炎產生什麼矛盾,這樣的獨行修士可不好惹。
二來也是有投石問路的意思,千宗盟知道鳳紅炎進入蠻星界肯定會大肆搜刮資源,不過千宗盟不在意這些資源,他們更想知道蠻星界的勢力能不能應對鳳紅炎這樣的通玄境修士。
要是不能應對,他們想入駐蠻星界,鳳紅炎也只有讓路,這是他們之前與鳳紅炎初步達成的共識。
當然要是能兩敗俱傷就更完美了。
他們猜想過鳳紅炎可能拿不下蠻星界,灰溜溜跑回來,但完全沒想過鳳紅炎也許會死在蠻星界。
這可是通玄境修士,總不能避過了天音,結果死在了一個普通星界上?
要是這樣,就太荒謬了。
所以對於鳳紅炎是否真的死了,陳九典將信將疑,這也是之前爲什麼沒有人去秘密閣查探鳳紅炎的消息原因,因爲想都沒想過的事情,誰能想得到鳳紅炎纔去蠻星界短短時間就出事了?
秘密閣在城裡就有,這種跨星界的消息價格昂貴之餘,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才能證實。
“要是假的,那周凡三天之後肯定不敢再來了。”邱英衛說:“我不敢派人跟蹤他,到時想找他就難了。”
去秘密閣打探消息花去的錢就算了,但千宗盟被耍得團團轉,這就有些不能忍了,誰敢這麼戲耍千宗盟?
陳九典與邱英衛一邊商量一邊耐心等着,過了小半天時間,陳九典腰間懸掛着的傳音玉符亮了起來,他纔不急不忙激活了傳音玉符,“情況如何?”
“盟主,秘密閣說鳳紅炎確是死了。”那邊的人回答。
即使早已有心裡準備,陳九典與邱英衛臉上還是露出了一抹震驚,鳳紅炎果真死了。
“誰殺了他?”陳九典穩了穩心神道。
“秘密閣說暫時無法確認,蠻星界的界老會對外稱是一個神秘修士所殺。”
神秘修士?陳九典問:“周凡呢?那周凡的來歷查清楚了嗎?”
“周凡來自蠻星界一個叫大魏的國家,秘密閣說他成長速度很快,後來加入界老會,目前被認爲是界老會最強的修士……”那人詳細說出從秘密閣那裡得來的消息,但都是一些比較尋常的事蹟,並沒有太多的特別之處,甚至連這周凡師承何處何人都沒有提。
“這樣一個蠻星界頂尖修士,秘密閣就知道這麼多了嗎?”陳九典不滿問,這錢花得有些不值。
“是的,秘密閣說周凡很神秘,他看似是來自大魏的一個小村子,但崛起的速度十分驚人,甚至有人懷疑,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少年人,而是一個老怪物……”
“這不用你說,我也明白。”陳九典板着臉道,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能在短短數年時間進入通玄境,這話說出去誰信?侮辱他的智商嗎?
陳九典又問了其他問題,那邊的人知道的都回答了,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秘密閣甚至不知道周凡來了夏主星界,畢竟這纔是剛剛發生不久的事情,秘密閣的消息收集得再快,也不可避免存在延遲。
待結束談話後,陳九典臉色凝重了起來,鳳紅炎死了,誰殺的暫時不知道,這周凡確有其人,而且也是來自界老會的界老,身份能對得上,又自稱殺了鳳紅炎,那鳳紅炎可能是他殺的。
當然也不排除這周凡是僞裝的,但這種可能很少,僞裝的目的是什麼?
要是真的是此人殺了鳳紅炎……陳九典心情十分沉重,他自信實力比鳳紅炎要強,但他比鳳紅炎再強也有限,要是單對單,排除陰謀詭計之類的辦法,他是無法殺死鳳紅炎的。
現在一個能殺死鳳紅炎的修士上門找他切磋,他壓力十分的大,要不是他長年身居高位,心態鍛鍊得十分沉穩,換了任何一個人來,恐怕表情早已經崩潰了。
邱英衛不敢打擾陳九典思考,只是在一旁耐心等着,現在的問題很嚴重,要是稍有不慎,說不定千宗盟都會就此分崩離析。
這可是影響千宗盟生死存亡的大事。
“你說說你的想法。”陳九典看向邱英衛問。
“盟主,那人來歷不明,爲了以防有詐,不如就不要跟他切磋了。”邱英衛很委婉提議道,他不說陳九典打不過周凡,可以說顧及了陳九典的臉面。
“不行。”陳九典搖頭眼神堅定道:“他提出的切磋邀請,我只能應戰,這關乎千宗盟的聲譽,要是我不應戰,他肯定不會罷休。”
只要周凡堵住他們千宗盟的城門,他們千宗盟總不能閉門不出,一旦傳出去,他陳九典與千宗盟就成了笑話,有時候名聲對一個勢力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邱英衛也知道陳九典說得對,這是通玄境之間的戰鬥,那周凡都來夏主星界了,陳九典想避而不戰的難度實在太大了。
“關鍵是怎麼戰?”陳九典知道他已經退無可退了,只能應戰,他很快面露得色,“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