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異域初探

在家的時候,杜樂雖然不是最勤快的一個,但每天都要早起開店營業。

不過這一次,他睡得特別的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樂迷迷糊糊間就聽到了不少腳步聲,而且吵雜的人聲越來越多,一直吵到他再也睡不着。

實在沒有辦法,杜樂只好伸個懶腰,不料,整個人一下子栽倒在滿是沙塵的路面上。杜樂驚叫一聲,睜開眼睛,眼前的情景才讓自己回憶起昨天的遭遇。

映入杜樂眼簾的,是一副古代街市場景,大約能夠容納四輛小汽車並排行走的街道,往來的是形形色色的古裝人物,身穿的絲綢,錦衣,麻布各種顏色;還有那各種職業人物,開店的,有擺攤賣東西的,算命的,寫字的,挑擔沿街叫賣的應有盡有。

本來還擔心會被當作異類的杜樂,發現周圍有不少個像他一樣,坐在街邊角落,好的拿個飯碗,差點的伸出雙手的乞丐,心一下子輕鬆了不少。他身上現在穿的衣服,至少符合本地的乞丐裝。

杜樂看到眼前形形色色的人,全是一副與他差不多的黃皮膚,黑眼珠。不知怎麼的,杜樂竟然感覺到些許的安全感。人類就是天生的羣居社會型動物,很容易就能在羣體中找到安全感。

杜樂注意打量了一下週圍,確認不會有人對他的打扮感到奇怪,甚至有太大的敵意時,他才站起來,拍一拍身上的灰塵。

作爲一名決定要步入商業活動中的準商人,杜樂早就有了要到一個陌生地方打拼的準備。商人,就要了解市場,簡而言之,杜樂必須要清楚他身處何地。當然,如果能馬上傳送回家,杜樂是不會多逗留一分,原因很簡單,昨晚的屍體讓他感覺到驚悚。他還需要時間去緩衝一下這些刺激,但總不能就在馬路邊蹲坐着吧。剛畢業的杜樂,內心中的一股傲氣是不容許他像一名乞丐一樣蹲在路邊,就連扮一個乞丐他都不想去做。

杜樂不知道他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周圍的一切只讓他想起電視上的古裝劇。雖然陌生,但也不免有些好奇。杜樂仔細觀察街道上行走買賣的人們,他們除了忙忙碌碌外,臉上幾乎都寫滿了憂愁,彷彿巨大的災難就要來臨一般。

杜樂左顧右盼,悄悄地走到正在交談的人們旁邊,他發現這裡的人跟自己的語言方式區別不大,能聽懂。杜樂心下稍微一鬆,就開始介入人們的交談中,想要了解一下本地的人文環境。只是,每次當杜樂開口的時候,不知怎地,交談中的人都紛紛停止談話,散開。

幾次嘗試之後,杜樂終於放棄。想了想,杜樂決定還是先多看,多聽。

經過將近一個小時,杜樂才大概瞭解到,他現在所在的城市被稱爲金陽城,屬於一個名叫楚的國家。而楚國類似地球古中華的帝國,是個封建帝制國家。

現在,楚國正遭受齊國和晉國的聯手攻伐,各地無數的難民如潮涌般衝到楚國都城金陽城避難。這也是杜樂見到滿大街都是乞丐的原因,畢竟一個封建國家裡,有錢人是屬於少數派的。農民只要一離開土地,那就是流民,跟乞丐也就差不了多少。

最讓杜樂感興趣的是商品的買賣信息,除了店鋪裡的陶瓷,玉器等各種精美工藝品外,城裡還特意劃分了一個買賣商品的區域,專門買賣各種商品,從生活用品到奢侈品,應有盡有。

也許是因爲國家危難之時,金陽城裡的糧食、蔬菜等農產品價格極高,而一些不能當飯吃的東西,價格卻極低。就連杜樂這種平時不是特別研究藝術的人,都能看出好幾副水墨畫的工藝超凡脫俗,甚至超過他在美術館見過的價值幾萬一幅的國畫,但這些至寶的價格卻低到只夠買一把白菜。杜樂是真的有點想要買幾幅帶回去。可惜,他身上沒有錢。

這裡所使用的錢幣,倒是很容易探聽到。金幣,這裡竟然使用的是金幣。金幣就是這裡的一般貨幣,最普遍的貨幣。大小不等的金幣,代表不同的價值。大概分類有一元金幣,五分金幣,一分金幣等。

約莫還有一些時間,杜樂想了想,就四處逛逛。

他走到一個規模比較大的水果小店鋪。水果店前的水果臺上,只有極少數幾種水果,長得有些像是香蕉、蘋果,扮相極差而且數量也不多。

杜樂看了一眼店鋪裡的人,裡面有兩個人,一名是40多歲的中年婦女,有些發福;另一名則是50多歲的瘦小男子。兩人正坐在店裡哀聲嘆氣,連杜樂走進也沒有發現。

“...逃難的人,北方的路子斷了,南方也沒法運貨,我們的水果攤估計是開不下去了,喂!不如我們關店去南邊我小舅子家吧,要是等到齊國,晉國的兵到了,我們可就沒法子走了。再說了,雖然城裡守備很嚴密,我也相信咱楚國必勝,但總不能留在這裡吃苦吧。你看,糧食都漲到一個一元金幣三斤了,上個月也才一分一斤。”中年婦女對着那瘦小男子絮絮叨叨說道。

“嗯,”瘦小男子彷彿在思考什麼,低頭應道。

“你還是不是男人,等你做決定的時候,還這麼磨磨蹭蹭!”中年婦女對着瘦小男子喊道。

“我這不是在想嗎!”瘦小男子一臉的不耐煩喊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這鋪子我們可是花了五十元金幣買來的,現在別說五十元金幣,就是十元也沒人接手啊!”

杜樂心思一起,打量一番這個店鋪。前鋪地方不大,大約十幾平方,後鋪應該是店家住宿和存放貨物的地方。

“兩位,你們好。”杜樂出聲阻止裡面兩人的爭論,“有生意上門!”

“沒貨了,就上面這些了。”中年婦女聞言,一臉歉意地站起來,用生意人特有的口吻說道,“而且價格還不便宜,一元金幣三個,隨便選。”

“我有一批水果,想要找你們代銷,不知道可不可以?”杜樂走近輕聲說道。

“代銷?”瘦小男子一臉的疑惑。

“我想租你們的鋪位,賣我帶來的水果。”杜樂解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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