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於緊迫,使得始終處於比較緊張狀態的杜樂,一直無法安心入睡。在佈置好間諜機器的位置後,爲了保持警惕心,但又不得不養足精神應付接下來的事情,杜樂也就只是在牀上修煉了一整夜的長春訣。
早上九點,杜樂結束長春訣的修煉時,小田紀子還沒有起牀。
杜樂沒有催促她,而是用旅館房間配備的電水壺燒了一壺熱開水,然後從空間裡,拿出兩盒泡麪和幾根火腿。
幾分鐘後,熱氣騰騰的麪條一泡開,馬上散發出濃郁的香氣充滿整個房間。
小田紀子在睡夢中被這股香氣干擾,睡眼朦朧地抱着被子坐起身來查看究竟。
“如果肚子餓的話,就過來一起吃個面吧。”杜樂說得極爲隨意。
小田紀子看見杜樂面前的杯面,滿屋的香氣勾起了她的飢腸轆轆,便嗯的應了一聲,跑進浴室裡洗漱。. .
過了一會,兩人圍坐在地板上,一起吃泡麪。
“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吃完杯麪,放下塑料叉子,小田紀子突然說道。
杜樂微微一笑,說道:“一會,你可以拿着錢,乘坐地鐵回去,也可以打個電話,通知朋友來接你。”
“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小田紀子沒接話,倒是反問起杜樂。
杜樂看了看青春靚麗的小田紀子,感覺到她的年少輕狂,便笑道:“你太善良了。好了。我該走了,這些天謝謝你幫了我,也祝你好運。”
杜樂站起來,把他從華國帶來的杯面的盒子和食物的包裝袋收集起來,然後到浴室裡,暫時把東西都放進空間裡。
杜樂既然要離開,小田紀子也沒有繼續待在旅館的想法,便跟隨杜樂一起離開旅館。
在辦理退房手續的時候,正好遇到旅館的老闆來查看業務,杜樂看到旅館的老闆用羨慕的目光。在他和小田紀子身上不停地審視一番。對他露出會意一笑。明眼人都能知道,這個老闆把他們想成了情侶,以爲他們在旅館共度良宵。
杜樂沒有拿下墨鏡,仍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對於老闆陰陽怪氣的笑語不置可否。
小田紀子倒是一副羞澀的樣子。少女情懷溢於言表。杜樂看在眼裡,倒也有些心動,似乎還有那麼一絲惋惜。與這麼個大美人同屋一晚,竟然就這麼當了一回柳下惠,是不是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當老闆開口說話告知他們手續辦妥後,R國的語言讓杜樂一下子又回覆了正常,還記得自己身在R國,且將有正事要做。
離開旅館後,兩人走在街道上,時間已經不早,行人也就越來越多。街面上的店鋪,已經全部開門營業。有一些早餐店鋪面前人潮涌動,空氣中散發着食物的香味。
小田紀子在千葉市裡的街道上行走,似乎很陌生。她一直跟在杜樂的後面,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反倒是杜樂,計劃中並沒有想過再和她同行,而且接下來目的地就是千葉大廈,想到要做的事情,杜樂自然不希望這麼一條尾巴再跟在後面。
於是,杜樂停下腳步,轉身不帶一絲感情地問小田紀子:“你爲什麼一直跟着我?”
“我……我迷路了。”小田紀子答出了一個讓杜樂感到不可思議的回答。
杜樂拿出懷中的手機在她面前揚了揚,說道:“你沒有手機嗎?”
“手機忘在我的車裡了。”小田紀子顯得有點慌亂和無辜。
杜樂一臉的無奈,這還真是個無法不被照顧的小女孩,而他又心軟得還真不能對小田紀子不管不顧。沒辦法,萬一她又遇到個什麼事,自己良心也過意不去。
“攔一輛出租車,讓司機送你到地鐵站吧。”杜樂徵詢小田紀子的意願,爲她提供一個最理想的方法。
可是小田紀子完全不回話,反而默默無語地站在杜樂的後面,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杜樂心想,這美女該不會是賴上自己了吧。
當然,杜樂還沒有自戀到以爲小田紀子是喜歡上了自己。
看來,這個小女孩可能是昨晚受到了驚嚇,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自然會對他這個讓她感到沒有威脅的人,產生一點點依賴。
這可怎麼辦呢?反正是絕對不能帶上她行事。
杜樂擡頭看看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個小賣部,便指了指那個小店,對小田紀子說道:“裡面應該有電話,你給家人打個電話吧,告訴他們,你現在在千葉市,讓他們過來你。”
小田紀子點點頭,順從地走進小賣部。
杜樂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小賣部的外面,等小田紀子打完電話,沒辦法,這個女孩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趁着這點時間,杜樂盤算着接下來的步驟,他準備待小田紀子打完電話,就馬上攔一輛出租車,先到千葉大廈附近的一間料理店。
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麻煩的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杜樂很快就察覺街道上有不對勁的地方。
街道兩邊,每一邊都有十幾名打扮前衛的R國青年,拿着棍棒,水管等物,慢慢向杜樂這個方向圍走過來。
杜樂一開始,以爲可能只是兩幫R國混混要毆鬥,便想要退進小賣部裡,避開是非。
可是,沒想到,杜樂的腳步纔剛剛動了兩步,就發現,這兩邊的人的眼神也在跟着移動,杜樂再傻,也知道他們的目標明顯就是自己了。
這讓杜樂很不明所以,但無論如何,杜樂知道,必須想辦法逃離纔有可能搞清楚自己是遇到什麼狀況。想到這,杜樂停住腳步。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而這兩幫混混似乎深怕杜樂會突然逃跑,戒備性很高,但又不輕易動作。杜樂不禁苦中作樂,看來自己遇到的狀況還真不小啊,要出動這麼大的力量來抓自己一個。
就在杜樂猜測自己是不是暴露了,想要從空間裡拿出武器反抗時,忽然,不遠處開來三輛鋼鐵摩托,而領頭的那輛,停在離杜樂不遠的正前方後。依然響着轟隆隆的馬達聲。像是在對杜樂示威。
杜樂沒有認出開摩托的人,但卻一眼就看到坐在摩托後座上的那個鼻青臉腫的青年。呦,這不就是昨晚對小田紀子施暴,被自己狠狠教訓的小痞子店員嗎?
這下杜樂總算搞清楚這幫人是什麼來龍去脈了。
三十餘名青年圍住杜樂。他們確認杜樂再也逃不掉了。便停在離杜樂十米左右的地方。虎視眈眈地等着老大一聲令下。
其中一名身形彪悍的大漢拿着一根鐵管,從人羣中站出來,惡狠狠地對杜樂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看來你是活膩了吧。在千葉市,竟然敢打興和組的成員,竟然敢挑釁我們興和組,必須要讓你看看我們的厲害!”
原本杜樂就對R國人極爲不恥,之前三番四次對自己不利不說,現在不僅先惹事,被自己教訓後竟然還惱羞成怒找來一大幫人,還擡出什麼興和組的名號恐嚇自己,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杜樂心想,既然你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我也不好再憐惜你們這幫混蛋了。杜樂嘴角一揚,來得正好,可以提前收取一些利息。
杜樂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冷冷說道:“就憑你們?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既然這樣,你們就要爲你們的所作所爲,付出慘重的代價。”
興和組的人沒想到杜樂被圍住了,竟然還擺出如此架勢,在此“大言不慚”,頓時紛紛像野獸一樣,搖頭晃腦,憤怒地大聲嚎叫。
杜樂存着讓他們嘗試“慘重”教訓,飽受皮肉之苦的心思,自然沒有拿出槍械馬上了斷他們的意思。對杜樂來說,眼前這些拿着棍棒的R國混混,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就是僅僅依靠自己的靈活的身手,以及體內渾厚的元氣,都足以對付他們。
懶得等興和組領頭的人下令和看他們的表演,杜樂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率先動手。
而在場這幫可憐的人,根本還看不清杜樂的動作,就已經開始嘗試到他們種下的苦果。
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離杜樂最近的一名拿着木棍的興和組組員,就已經在瞬間被擊飛至五米之外!在他落地的同時,杜樂手上也多了一根結實的木棍。
衆人被杜樂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震驚住,卻是遲疑間,杜樂又是突入人羣一陣手起棍落。
一棍一隻手骨折,又一棍腳斷興和組的混混們,咿咿呀呀的痛呼,接連響起。
“上,上,一起上”其餘的興和組員,都沒有想到他們的對手雖僅此一人,但卻勇猛不可測,只是一身混混氣焰卻也容不得他們退縮,便硬着頭皮一邊恐慌一邊吶喊着全部衝上去。
而那鼻青臉腫男仗着人多欺人少,爲了挽回自己被毆慘了的面子,也拿着棍棒揮舞而上。
其他人尚可容忍稍事教訓,唯獨對於這個傢伙,杜樂對他特別不留情,一棍敲在他的頭部,一棍把他打得休克。
鮮血噴灑!
鼻青臉腫男來不及哼一聲便倒地身亡,這一下更如殺雞儆猴,杜樂的兇猛,讓興和組的人頓時不知該進該退。
爲首的興和組成員見狀,慢慢後退,急忙拿出手機打電話。
可他纔剛剛撥通電話,杜樂卻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出現在他的面前,帶着冷笑問道:“你在做什麼?”
“向老大求救。”領頭的人表情呆滯,條件反射地和盤托出,但在下一秒突然意識到杜樂在他面前,猛然之間,嚇得手機從手中掉落,人則抱頭蹲在地上。
惡魔!在他的眼裡,杜樂就是一個惡魔!
就這樣,短得可笑的時間裡。除了那名想打電話求救的頭目外,其餘三十餘名來勢洶洶的興和組成員,全都倒在地上。每個人手腳姿勢顯得很詭異,一看就是斷了,他們臉上,鼻青臉腫帶着鮮血直流。就算是千葉市黑幫之間的鬥毆,也沒有慘烈到這番地步。
杜樂聽見手機發出聲音,便指着地上的手機,對蹲在地上的頭目說道:“打電話,呼叫支援。最好是把你們所有的組員都叫過來。”
這個頭目聞言有點不可置信地擡頭看了一眼杜樂。可對上杜樂冷冷的墨鏡後又嚇得趕緊低頭。在杜樂的催促下。他只能硬着頭皮當着杜樂的面,對着電話顫巍巍地說了一通。
這個所謂頭目,顯然只是興和組的一個小頭目。在他放下電話後,杜樂也沒有放過他。硬生生地把他的一隻腳也給打斷了。
如果他們以爲這就算是完了。那他們猜的也太錯了。接下來。他們才真正嘗試到了生不如死,因爲,杜樂逐一地。再一次用木棍,運氣敲碎了所有興和組成員的小腿腿骨!
粉碎性骨折,就算他們經過再好的治療,也會影響他們日後的行動。
對待他們,杜樂是極盡地心狠手辣。你們不是喜歡遊行示威,反華焚燒汽車嗎?我就把你們的腳敲斷,看你們還有沒有力氣,繼續搞事。
地上一片慘烈痛苦的呻吟嚎叫,杜樂只是輕蔑地瞥了一眼。扔掉木混,撈了一件混混散落的衣服擦拭手中鮮血時,杜樂纔不經意看到,小賣部前站着目睹了整個經過的小田紀子。
此時的小田紀子,臉色因爲恐慌而蒼白,雙脣微張,似乎無法說出話來。
街道上的行人,看見地上躺着一羣傷者,倒是沒有人敢往這邊走,紛紛繞路。
就是時不時路過的汽車,車主們也沒敢停下查看。
杜樂打量了一下週圍,然後走到小賣店裡。
小賣店的老闆,是一名中年婦女,自然也沒錯過一切。見到杜樂進來,不敢搭話。
杜樂指着一張塑料椅子,說道:“這張椅子,我買了。”然後在櫃上留下一張一萬日元的鈔票。
“待會我攔一輛車,你趕緊出來,然後離開。”杜樂輕聲對小田紀子說道。此時小田紀子似乎已經緩過神來,但卻還是沒有接話。
杜樂話說完,便搬着椅子走出小賣部,然後把椅子擺在小賣部外面的遮陽佈下。
還沒有坐下,杜樂就見到不遠處有一輛出租車行駛過來。
杜樂走到路邊,攔住出租車。不用杜樂喊叫,小田紀子自個兒就跑了出來。
上了出租車後,小田紀子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也一起離開吧。”
“我還有事,你先走。”杜樂微笑着幫小田紀子關上車門。汽車便也沒有停留,絕塵而去。
杜樂一轉身,就看見小賣部的老闆拉下了捲簾門。不止如此,方圓50米範圍內的所有店鋪,幾乎都關上了店門。
兩名千葉市的地方警察,一人帶着警棍,一人帶着手槍,吹着笛子跑過來。
杜樂見狀,也不慌張,反正他打定主意,先解決興和組。如果被圍住了,那就是找個地方傳送離開,一般警察自然是沒有辦法攔住他。
杜樂心想,如果能夠刮出那一個動手燒龍騰汽車的傢伙,那就是最好。
所以當這兩名警察跑到杜樂面前時,杜樂依然淡定地坐在椅子上。
一名警察走到杜樂的面前,另外一名則查看地上的傷者。
“這些都是興和組的成員。”查看傷者的警察喊道。
“難道是黑幫打亂鬥?嘿,你是目擊者嗎?”警察對着杜樂說道。
“不是,他們都是我打傷的。”杜樂淡淡說道。
那名警察聞言大驚,喊道:“木村,過來,兇手在這裡。”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都將作爲承堂”兩名警察慢慢圍過來,拿出一個手銬,說道。
可惜,警察的話還沒有說完,幾輛麪包車及一輛貨車,趕到。上百名的青年紛紛下車。
兩名警察見狀,沒有時間再抓捕杜樂,而是趕緊拔出手槍,想要離開,因爲他們一眼就認出了來的是興和組的人。興和組是一個暴力組織,一般情況下,千葉市警察勢單力薄的時候是不敢和他們碰撞的。
在兩名警察的眼裡,杜樂甚至已經成爲一個死人。所以,爲了避免仇恨轉移,他們巴不得離杜樂遠一點。
“是誰幹的!”一箇中年人穿着日式和服,拿着一把彎刀,從一輛車上下來喊道。
“終於來了。”杜樂感覺他的運氣真的非常地好,他已經從一大羣的興和組員裡,發現了那一名燒他龍騰汽車的縱火犯。
上百名興和組的青年組員,圍住一個半圓,連兩名警察也圍住了。
“大頭目,是他做的!他要挑戰我們興和組!”一名斷腳的興和組組員趴在地上指着椅子上的杜樂,斷斷續續的一邊呻吟一邊報告。
聽到興和組的組員叫喊,興和組大頭目,先讓手下放走警察,然後揮揮手,手下便一個一個拿着刀具地圍上去,包圍杜樂。
沒有人發現,杜樂墨鏡後面是一雙怎樣陰冷的眼睛。
杜樂看見這些人手中的刀具,完全沒有再跟他們武鬥的心思。
他來R國是要報復,而不是比武。
所以,杜樂把手伸到背後。
一把黑亮亮的衝鋒槍出現在興和組上百名成員的面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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