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婚禮進行曲的開始,白宛若一臉幸福地挽着蘇廷之的手走紅毯。
周圍都是無比羨慕的目光,議論聲。
這人才走到半路,白木婭就進來了,嗓音清單猶如空谷山澗的溪流,絲絲清涼,陣陣悅耳,朱脣微微地勾勒着,“不好意思,來遲了。”
白宛若的臉上微微地一怔,和蘇廷之齊齊地回頭,兩人各壞心思。
白宛若莞爾地勾脣,也不着急着和蘇廷之走紅毯,轉頭就是一笑,“姐姐來了?快坐快坐。”
白木婭,你終究還是來了。
蘇廷之的臉上倒是顯得不是那麼地自然,僵硬着脣角,目光掃視了一下過去,只見白木婭輕輕地勾着脣角,微微地一笑。
今天的白木婭是一身紅色長裙,上面繡有點點玫瑰,有一顆小小的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
外罩還夾帶着一層柔紗,腰上一條粉色腰帶,上面鑲了12顆水晶,好看不失大雅。
在場的人都齊齊地譁然出聲,莫名地看着白木婭,妖豔的身姿,很是奪人眼球。
白木婭手上的動作微微地擡了一下,送上一個的禮盒,當着衆人的面打開,清脆的嗓音好聽地迴響着,“白大小姐結婚,我也不知道送點什麼好,希望這兩個壽桃白大小姐能夠喜歡。”
喜歡?任誰都不會喜歡一個壽桃的,寓意是什麼誰不知道,壽桃壽桃,長壽啊。
這不是明擺着詛咒這對新人命短嗎?
周圍的議論聲霎時起了。
“這是什麼意思?上次訂婚也是來砸場子的,結婚也是來砸場子的,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你不知道嗎?白木婭纔是白家的大小姐,現在白氏集團都是她的。”
“我也聽說了,白氏集團選代理董事長的時候,白宛若就被KO了。”
白宛若的臉色僵住了,周圍還那麼多的記者在拍照片,自己又不能表現出憤怒,暗暗地咬牙,擡起寬容地一笑,“原來姐姐還記得我喜歡吃桃子啊?”
真是賤人!!
白木婭聳聳肩,擡起無辜地一笑,“沒有啊,我以爲我表現得已經很明顯了,原來你不知道爲什麼啊?”
我知道?我是知道你這賤人是過來砸場子的,又不是因爲我的計劃,我會請你來?
白宛若,“姐姐在說什麼呢?”
王靜已經按耐不住了,憤然的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也不知道忌諱一旁的肖牧塵,過去就是狠狠一推白木婭,“你這個賤人,是存心看不得宛若好是不是?
宛若請你來喝喜酒是給你面子,你不要得寸進尺了。”
白木婭也沒有多在意,後撤了幾步,悠然地一笑,“來的都是客人,我也是送禮的,怎麼就算是砸場子呢?”
王靜尖銳的聲音穿刺了人的耳膜,怒斥地說着,“還狡辯!”
蘇重山的臉色極度地不好看,小心翼翼地瞥了一下一旁坐着的肖牧塵,見着肖牧塵沒有什麼不耐煩,不好的臉色,這才稍稍地放心了。
嚴肅地朝白宛若他們走過去,威脅的目光瞥了一下在場的記者,示意他們不準拍了,然後低聲地說着,“有什麼不能完成儀式再說?還不嫌丟人是不是?”
要不是看在肖牧塵的面子上,他怎麼可能同意白宛若嫁過來。
王靜冷哼了一聲出來,冷冷地掃視了一下白木婭,這才作罷。
白木婭坐下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肖牧塵就在這裡,之前還以爲肖家和蘇氏集團合作是謠言,現在看來,蘇家的面子還是很大的嘛。
白木婭也挺好奇的,剛剛白宛若竟然沒有發飆,這麼詭異的事情讓她很好奇呢。
肖牧塵幽深的瞳孔微微地縮了一下,穩穩的目光落在白木婭的身上,繾綣,溫柔似水。
白木婭心裡一個咯噔,感受到了肖牧塵的餘光,遲疑地撇頭過去,思酌了一下。
怎麼感覺肖牧塵來這裡是因爲我呢?我的錯覺嗎?
白木婭趕緊地晃晃腦袋,不再去看肖牧塵。
收回目光的時候,白木婭的手機裡收到了信息:想知道陸一辰的母親是誰的話,速來新娘休息室。
白木婭不由地震驚了一下,半信半疑地皺着自己的眉頭,目光淡淡地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人。
難道是白宛若故意弄出來的事情?
帶着這個疑惑,白木婭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這個信息。
她對火火寶貝的母親是誰真的很好奇。
之前自己也想過,如果哪天火火寶貝的親生母親回來,她又該何去何從?
白木婭輕輕地咬了一下脣角,起身離開。
白木婭離開會場的時候,白宛若看到了,輕嗤地勾着脣角。
白木婭你還是過去了,你放心,我告訴肖牧塵的辦法雖然能夠喚醒你的記憶,但實際上是可以徹底摧毀你意志的東西。
只要肖牧塵對你用了那個辦法,你以後都將是肖牧塵的傀儡。
而我……就是唯一有資格拿回白氏集團的人。
蘇廷之看到了白宛若出神,小小地扯了一下她的婚紗,“宛若你在想什麼?”
白宛若回神,“沒……就是太高興了。”
這會,教父在上面宣讀完婚禮的誓詞後,就已經到了新人交換戒指的時候了。
蘇廷之這個時候也明顯地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白木婭的位置上沒有看到人,還是把戒指給拿起來了,準備戴到白宛若的手上。
一道尖銳聲音憤怒地傳過來,再伴隨着疾步,葉雨荷重新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不行,廷之,你不能娶這個女人!”
什麼?竟然是蘇夫人?
所有人都大爲震驚地掃視着葉雨荷的出現,如今的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貴氣,反而有一些落魄。
前段時間不是說蘇夫人早就失蹤,而且已經死了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蘇重山,“雨荷。”
蘇廷之,“母親。”
白宛若驚恐地踉蹌了一下腳步,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整個人往後面栽過去,癱坐在地上。
怎麼可能?葉雨荷怎麼可能還活着?
震驚的人又何止白宛若,王靜也是狠狠地哽噎了一下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