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高檔會所的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周圍的環境比較幽暗。
司機畢恭畢敬的給金大柱開了車門。
肥碩的男人,拿着自己的皮包,夾在腋下,哼着小曲下了車。
他招呼了一下身後的司機:“好了,沒有你的事了,回去吧。”
話說完,金大柱搖搖晃晃的朝着電梯走去。此時的停車場異常的安靜,安靜到金柱子完全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男人仍舊不以爲然地站在電梯門前,按了一下按鈕。
大概也是這樣安靜的緣故。
電梯下行的叮咚聲顯得異常詭異。金柱子心慌了一下,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但身後沒有人,他蹙着眉毛,伸手撓了撓頭轉身準備進電梯。
“TMD還能有鬼不成?!”
胖子咒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平常虧心事做多了,此時的他心裡異常的恐慌。
“叮咚,地下一層到了。”
電梯到達提示音——
電梯門打開,金柱子邁開腿正要進去,就被裡面的一隻手猛地拽了進去。
“啊——”男人放聲大喊,他整個人被身後的黑影緊緊得禁錮住,無法動彈,他心中的恐慌無限放大。
金柱子不知道遏制住自己喉嚨的男人是誰,他睜開眼,環顧四周,只見電梯內一片黑暗,他看不清對面人的面孔。
只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大能力冰寒刺骨的氣息。
他心中下意識地有了一個名字:顧北城!
“砰!”
胖子被身後的黑影撂倒。
被襲擊的金柱子,此時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一陣天旋地轉中他感覺他的腦子都要被震碎了!
無比的劇痛蔓延全身。在黑暗中的恐慌,直擊他的心靈。面前男人傳來的氣息令他頭皮一陣發麻。
此時的電梯爲什麼一片漆黑?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到底是不是顧北城?
金柱子忍着腦袋上傳來的劇痛,試圖掙脫對方的控制,爬起來。
他想伸出手去掏自己的手機求救。手剛觸碰的口袋,還沒有夠到手機便傳來了一陣劇痛。
金柱子渾身警惕,手下意識往後縮。手指觸碰到了某個東西,黑暗中,他的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感覺確實非常靈敏,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皮包!
身後黑影一步步的靠近,金柱子來不及多想,用了全身的力氣,拿起皮包朝那個人襲去。
但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的身手如此敏捷,完美地避過襲擊不說,一隻手控制住他自己的手,擡起腿,一個迴旋踢,直接踹中了他的臉。
被黑影連續襲擊,金柱子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當即不堪疼痛,癱軟的趴在地上。此時的電梯門還沒有關。
他目光努力的向外面看去,希望有人能注意到這邊的動向,有人能來救他!
但天公不作美,地下停車場裡並沒有任何人。
“怕了?”
平淡幽深的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
金柱子歪着頭,轉動着眼珠子,努力地望向對方。心中瀰漫着對這個人的恐懼!
“你究竟是誰?!你是不是顧北城?!”胖男人說話的語氣中帶上了很濃重的顫抖。
那人沒有回答,金柱子等來的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後背上,他受痛齜牙咧嘴,只覺得自己的脊柱仿若被對方踩碎了。
顧北城周身戾氣肆虐,腳上的力度加重了,微微躬下身,湊近地上瑟瑟發抖的胖子。
男人銳利的目光瞥了眼離胖子不遠處的那個皮包。他拾起皮包,放在手裡顛了顛,拉開拉鍊,從中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顧北城嘴角微勾,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他眸中不帶絲毫溫度,像是看死人一樣看地下的金柱子。
修長的手指握着那把精緻的小刀,他用刀在金柱子臉上拍了拍,慢條斯理地問:“知不知道你今天動了誰?”
金柱子瑟瑟發抖,嘴脣慘白,他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種無助且墜落深淵中無法自拔的那種恐慌,如今,他已經稍微適應了此時黑暗的環境。他歪着腦袋,斜着目光看向自己頭上的男人。金柱子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是能看到那男人的眼睛。
他該如何形容那雙眼睛!
那雙眸中似是燃燒着兩簇幽藍的火焰,帶着一種讓人窒息的癲狂,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惡魔,沒有理智,瘋狂至極。
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這個男人,金柱子確定了對方就是顧北城!
在這一刻,金柱子無比得後悔剛剛招惹了沐染那個被惡魔視爲珍寶的女人。
此時,他知道自己絲毫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他就是任顧北城宰割的魚肉!
片刻,只聽男人在自己耳邊又低笑了兩聲,緊緊湊了過來。輕聲說了一句:“金老闆,我給過你機會。”
含笑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度每一字每一句都令人頭皮發麻,後脊椎拔涼。金柱子抖動着嘴脣,大氣不敢喘,他感受着臉上冰涼的觸感,他擔心顧北城下一秒會拿着刀刺到自己的臉上!
他後悔極了,她不應該招惹沐染,不應該肖想那個女人也不應該輕視顧北城,畢竟這個男人心狠手辣……
這一次,他真正的領教到了。
倏然,顧北城鬆開腳放開了地下的金胖子,他將閃着寒光的小刀收了回去,放在手裡把玩,甩來甩去令人心慌。
“胖子,你給我記住,不該你招惹的人就不要招惹,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弄你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話說完,顧北城就轉身離開了,只留金柱子一個人趴在地上,劫後餘生的喘着粗氣,不敢擡頭。
沒過一分鐘啪嗒一聲,電梯中明亮的燈光再次亮起。
金柱子的內心平靜了許多,他緩緩起身,靠在電梯一角,久久不能釋懷的望着顧北城消失的地方。
他急忙站起身,按了關門的按鈕,看着緩緩上行的電梯鬆了口氣。
直到電梯到達20樓,電梯門被打開。
一陣喧囂傳了進來,金柱子這才緩過神來,面前的觥籌交錯與剛剛的地獄般的折磨相對比,他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