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謝謝哥哥……
一小時後,私人宴會大廳。
裴淮入場前特意給蘇己發了條微信主動報備。
蘇己已讀不回。
等了幾分鐘,裴淮又發一條。
╬邇氵隹鎶gゆ:昨天忘記上藥,傷口有些疼。
這次蘇己很快就回來。
〆霸氣£屌屌★:傷口崩開就弄死你。
裴淮站在入廳堂口對着手機低笑出聲,進出宴會廳的千金名媛頻頻回頭,看得入迷。
是他最喜歡的蘇己沒錯了,裴淮在想。
宮澤麗笑了笑,“女兒是該寵。”
公爵中途去陽臺那邊接了通有關政要的電話,他前腳出去,安娜後腳也藉着要去洗手間離開包廂。
看着自己出色的兒子,宮澤麗心情很好。
安娜身子十分拘謹。
宮澤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總之你注意一些。”
走廊外,離她不遠處,裴淮站在那兒,一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另一手隨意擎着酒杯。
“爸爸,”安娜怯生生地叫人。
“是,父親,”宮澤田應聲落座,他坐在母親與安娜中間的位置上。
宮澤麗展露笑容,“你剛問完,這不就來了?”
公爵面露笑容,“我們坐那邊吧,跟爸爸說說今天的工作……”
孝順溫良的性子,加上得天獨厚的外形,宮澤麗自豪地看向自己兒子。
公爵神色和緩,“她會被你寵壞的。”
裴時瞻點點頭,很客氣地握手,“聽說親家也來了M洲,都還順利?有任何麻煩隨時聯繫。”
宮澤田笑得人畜無害,“母親,您又聽誰亂說了?那都是假的,我有您這麼美的母親,怎麼可能看得上那些女明星?”
徐明知下巴朝裡面擡了擡, “他提前到的,應該已經在裡面了。”
落地窗外陽光斜斜地投進會場,他一半的臉沐浴在陽光裡,笑容溫暖,而落在陰影裡的另一半臉,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宮澤麗從來不提宮澤田的父親,她只要兒子,那是她一生最完美的作品。
看着這對和睦相處的兄妹,公爵滿意地點點頭,“安娜,謝謝哥哥。”
服務生爲他們上酒水美食。
安娜左手捏住右手手腕,緊抿住脣。
據宮澤麗所知,他是從高中開始染指娛樂圈女明星的。
公爵,“安娜。”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相貌英俊的男人從外面進來。
身旁還有一位十分漂亮但看不出年紀的東方女人。
公爵話音落下的同時,就看到那抹高瘦英挺的身影。
公爵看一眼他們身後,“我們的兒子呢?”
安娜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謝、謝……哥哥……”
一句話化解即將緊張起來的氣氛,女人遊刃有餘,與自己的現任丈夫擁抱,親吻臉頰,優雅又得體。
他知道自己女兒性子慢,做事拖拉。
徐明知在堂口外正好跟裴時瞻遇上。
宮澤麗紅脣勾起,“跟安娜沒關係,是我耽誤了點時間。”
房間裡只剩宮澤麗和宮澤田。
宮澤田落座後,視線往安娜的方向看了看,而後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忽然傾身過去,同時手臂也伸了過去。
“父親,母親,妹妹,處理了些工作的事,讓你們久等了,”男人微笑,那是一張完美繼承了他母親妖孽美貌的臉。
徐明知, “裴先生。”
低着頭的安娜渾身猛地僵住,可就在她因爲無法忍受而要站起來離開的前一刻,宮澤田拿起她身前的水杯,看向服務生,“我妹妹的水杯有污漬,麻煩重新清洗消毒。”
宮澤麗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兒子,“兒子,現在你是名副其實的公爵之子,很快,你還會被授勳爲伯爵,你未來的太太也必須有一個足以與你匹配的出身,所以別管是好萊塢影星還是什麼,別管身價幾何,儘早斷乾淨爲好。”
這樣的性子,也不知那個人能不能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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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私人宴會廳,但會場內從佈局到餐飲到服務生的規格都絲毫不敷衍。
裴時瞻順勢便問,“他呢?”
原本對於公爵這樣的身份,想要帶着一個兒子嫁進來就已經難於登天,但宮澤麗不僅做成了這件事,而且短短几年時間,讓公爵極其滿意這個兒子, 對外都是以‘我們的兒子’稱呼,再加上宮澤麗對他女兒視如己出, 公爵對他們這個兒子也沒藏什麼私心,最近更是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幫兒子弄到爵位。
公爵步子停在跟前, 微擡下巴,渾身都透着久居高位的氣場,開口不怒自威,“還以爲會讓你們等我,沒想到倒是我這個開了一天會的人最先到了,安娜,是不是又是你……”
服務生恭恭敬敬,“非常抱歉,馬上爲您更換。”
更何況最近還有了那些新聞。
宮澤田跟他父親很不一樣,因爲那很有迷惑性的外表,和聽話又招人的性子,從小女人緣就好。
宮澤田面對母親和繼父乖巧懂事,但當他視線掠過低着頭的安娜時,又在一瞬間演變出另一種感覺。
M洲本就是富豪的聚集地,消費水平極高的地方,這種充斥着各界巨佬的場合有多豪華可想而知。
賓客們三三兩兩地舉杯,開着恰到好處的玩笑,觥籌交錯。
徐明知笑得得體,“麻煩都被您兒子解決了。”
個子很高的中年男人周圍圍了不少賓客,O洲人的面孔,皮膚很白,淺金色短髮,留着紳士鬍鬚,肩頭的勳章光芒耀眼。
而與此同時,從洗手間出來,正躊躇在走廊旁不想回卡座那邊,餘光忽然捕捉到什麼,她在原地頓了好幾秒,猛地轉頭看過去。
對此宮澤麗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在她兒子玩歸玩,不會鬧出什麼出格的事,也沒讓她操心過。
裴時瞻溫和笑笑,“那咱們也進去吧……”
遠遠見到夫人和女兒,他跟周圍人說了幾句,側身朝她們過來。
宮澤田勾脣,“不客氣,妹妹。”
那女人有些眼熟。
裴淮正在跟幾位要員談論着什麼,遊刃有餘,脣邊掛着淡笑。
他就站在那兒,彷彿一幅鑲着精美邊框的寫實畫作。
安娜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