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裴淮正在等待亨利的回覆。
所以亨利對着手機屏幕突然眉開眼笑的表情、悉數被裴淮捕捉。
他問,“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了麼?”
“等等!”亨利擡手叫停。
沈木老神在在地看着他,看看這位亨利先生又有什麼幺蛾子。
亨利,“我這兒有局重要比賽。”
裴淮微眯了眯眼。
亨利助理眼珠朝自家總裁斜了斜。
比賽……
亨利也不是非要在這種時候玩遊戲,就是想放鬆一下腦子。
他都做好彩色標記了,拿哪一份特別方便。
“十分鐘,”亨利撣了撣菸灰,“就十分鐘,等我結束遊戲,就告訴裴總答案~”
老大是貂蟬打野,對面發育路是艾琳,老大讓他選馬可波羅,那他必須聽話!
??
難不成像裴總那樣有正事兒的人也對遊戲這麼感興趣?
“大哥出差還沒回來?”亨利是閒談的語氣,完全沒意識到危險降臨。
然而剩下的話還沒等說完,手機忽然被人從上方抽走。
他家總裁好像惹事了……!!!
“總、總、總裁……”隨着那逼人的氣場靠近,特助戰戰兢兢地出聲。
對方應該是同意了,因爲亨利的表情有些嘚瑟。
難不成遊戲真會成爲未來的新型談判手段??
貂蟬從草叢中閃現,亨利在老大的幫助下,順利拿下第一個人頭。
亨利不耐煩地‘嘖’了聲,“別打擾我上分,十分鐘又還沒到。”
沈木狠狠嚥了一口唾沫,臉上仍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一開始他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可看看自家總裁的表情……
真有這麼巧的事??
身旁他家特助身形猛地一僵,視線聚焦處,對面那個男人從沙發上起身,朝他們……走過來了!!
蘇己,“好像是叫亨利吧。”
然而裴淮並沒有看他。
現在不看不要緊,一會兒等他開玩的,等他大殺四方的遊戲音效出來,看他看不看自己!
遊戲開始——
而老大討厭的人,亨利也非常討厭。
他說的是華語,裴淮看了他一眼。
這稱呼都是他自己論的。
沈木低伏在他耳邊,“總裁,他玩的是王者農藥。”
蘇己在下一刻出聲。
從手機裡擡眼瞄一眼裴淮,而且是以一種‘我跟老大玩的遊戲你懂麼?’的牛逼姿態。
他要讓自己在談判中顯得遊刃有餘,比對面那隻老狐狸更遊刃有餘!
裴淮手裡把玩一隻打火機,動作慢條斯理。
裴淮,“做你的事。”
只不過,前提是他得認識,他擔心那二臂級別不夠,他多半不會認識。
在他想象裡,老大的未婚夫是時常要出差的上班族。
「再等我一下哈。」
亨利猛地擡頭,跟裴淮那雙臘月寒冬般的犀利長眸結結實實地對上!
五名隊友非常齊心地都點了等待界面的小拳頭,系統顯示‘五人齊心’,非常有士氣。
遊戲這邊,貂蟬重新跳回野區,同時語音回覆亨利,“是我未婚夫。”
“二臂”,這是蘇己對一個人最高的侮辱詞語,用來形容她最討厭的人。
裴淮在這時給自己手機裡發了條信息,亨利對此毫無察覺,只注意到遊戲裡他老大在草叢裡待機,似乎是手頭有點別的事。
亨利“啊”了一聲,“是大哥啊。”
他做了個‘請便’的手勢,亨利暗暗吐一口氣。
裴淮指腹摩擦着打火輪,藍色火焰躍然眼底。
裴淮手機震動,他垂眸看向屏幕。
但不跟老大一起玩他怕輸啊,那樣就會很沒面子!
跟老大打遊戲,一局平均時長也就六分鐘,加上前面組隊、匹配、選人什麼的,十分鐘足夠了。
幾秒後,他又看回仍在作死邊緣不停徘徊卻不自知的亨利總裁。
亨利,“??”
“這麼巧?”亨利愣了好幾秒,然後才反應過來,“竟然跟小爺重名?他哪家企業……”
社畜的苦他體會不到,但聽說過一些,而對於亨利來說,幫這種小忙就是舉手之勞。
選好英雄後,亨利二郎腿抖起來了。
“亨利。”
果然,只有跟老大一起開黑的時候他纔是最放鬆的。
剛剛談判開始之前,亨利特助還特別跟他取經來着。
“幹嘛呢大佬?”亨利吊兒郎當地問,“誰打擾我老大玩遊戲呢??”
他覺得身上有些冷,奇怪地眺一眼包廂空調出口。
“O洲是我地盤,說不定認識。”
事實證明,打臉來的比亨利想象的還要快,沒等他開始拿人頭,遊戲纔剛開始,那不可一世的男人就朝他看了過來!
而且還是非常訝異地朝他看了過來!
就在老大跟他說了句,“等着,我馬上到”之後!
亨利有成功被取悅到。
組隊、選人的過程中都沒什麼聲音,裴淮用這時間審了幾頁合同。
“那小子叫什麼啊?不是說也在O洲?”
「忙完了嗎?以爲你還得有一會兒呢。」
緊接着,進入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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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未婚妻回過來三條。
而且他說了一個敏感詞:“老大”。
身前的陰影一點點落下,同時遊戲裡蘇己的聲音再次傳出,“本來今天就能回來,但那邊的甲方是個二臂。”
不會吧……
“老大,一會兒還開語音哈,”亨利對着手機裡說。
亨利不屑地哼了一聲。
亨利助理也愣了愣,因爲不僅對面裴總,連裴總特助都朝他們家總裁看了過來。
「在跟小弟開黑。」
亨利開始準備遊戲,裴淮示意沈木將一份文件給他,沈木點點頭,從文件夾裡拿出。
亨利有信心,這次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出意外,他一定能順利升星。
蘇己沒怎麼介紹過自己的事,所以亨利只能一半聽她說、另一半靠想象。
之前他發的那條是,「在幹什麼。」
特助也說不上原因,但就是覺得渾身冷森森的,不由得打顫。
開語音更能保證他贏。
他心下一驚。
啥意思???
搶他手機???
裴淮保持與他對視,手機放到脣邊,涼薄的脣微啓,低冷的嗓音徐徐而出。
“寶貝,”他說,“把他好友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