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看着被捆仙繩捆起來的硃砂，“你覺不覺得你的態度不對。”
硃砂冷哼了一聲，“要是怕了就趕緊告訴我。”
如果不是因爲這貨是人質，X早就弄死這東西，直接吞進肚子裡，哪裡有那麼多的廢話。
“你是在找我嗎？”
清冷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
兩個人不自覺的追隨着聲音的來源。
“看來是在地獄待得無聊了，這麼想找虐，那我成全你。”
明月笑着擡手弓箭落在她的掌心，直接對準了X。
X聽着熟悉的聲音，那股子沒來由的恐懼再次冒了出來，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明月，而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是的蘇明月，是上神明月。
X不敢再像是對待蘇明月一樣對待明月，恭敬的低頭，“上神。”
硃砂猩紅着一雙眼，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這人的氣質和蘇明月大不相同，她還是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蘇明月。
下意識的喊了出來，“蘇明月。”
明月擡眼看過去，有些驚訝，“蛟。”
硃砂這才發現，明月已經失憶了，心裡泛起了一點苦澀，奇怪的是卻沒在蘇明月的身後看到謝澤的蹤影。
謝澤這個人恨不得和明月是連體娃娃天天待在明月身邊，如今卻是如此，也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謝澤出事了。
“蘇明月，謝澤……主人他……他……”
硃砂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沒事。”
明月認真的回答了硃砂的問題，這人總給她一種親切感，應該是在凡間認識的朋友。
X才反應過來，她忘了什麼，她可是要要挾明月的，如今怎麼能因爲明月的到來而露怯了。
X立馬抓住了硃砂的捆仙繩，“明月這兩個人換我的自由。”
“呵。”明月的眼神裡滿是嘲諷，“你想威脅我？你害我歷劫失敗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你倒是和我算起了賬來。”
如果不是因爲X，明月應該會在凡間待到壽終正寢，而不是一早回到天上。
X不過就是想要早日得到自由，明月可不是什麼不長記性的主，一個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樣的人，甚至還有對她取而代之之心，怎麼可能輕而易舉讓這人獲得自由。
“你只有這一個要求？”
硃砂見明月要妥協，有些着急，“蘇明月你不能妥協，我這一條命今天就是送給你了。”
明月勾起脣角，手一揮，X的手上瞬間燃起了火焰，下意識的鬆開了抓着硃砂的手。
就連硃砂身上的繩索也快速解開。
這些對於如今的明月而言完全就是小兒科的東西。
硃砂察覺到禁錮消失，立馬活動着手腕，朝X撲了過去。
隱藏起來的蛟尾甩了出來，把X壓在身下。
就見明月拿着一匕首按住了X的肩膀。
X閃過幾秒的恐懼，“你要做什麼？”
明月沒有回答，匕首劃破了X的臉頰，連帶着仙力，臉上所用的障眼法徹底消失。
X的臉上所有與明月相似的存在全都消失了，就是一張普通的臉，還帶着一條很是恐怖的刀疤。
明月把帶血的刀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居高臨下的看着X，“我們主僕一場，你想要的自由我還給你。”
X捂着臉尖叫了一起，“我的臉！我的臉！明月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張臉既是我給你的，我何時收回，也在我，這張臉你不配。”
X慘叫了起來，一雙眼猩紅無比，也不知道是因爲血水染紅了，還是心裡的刺激。
“明月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如果不是我，你怎麼可能那麼快回到天上，還是你覺得只有在人間纔會有人真的愛你。”
X大笑了起來，哈哈的聲音在山谷裡迴盪。
只有明月擡手讓X懸在空中，眼神裡滿是輕蔑。
“就憑你也想對付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明月重重的把人摔在地上，X和她主僕一場，如今剝奪她終身的法力，當一個普通人留在人間，已經是施捨。
如果X不願意要這樣的施捨，她不介意把人送去地獄。
她明月可從來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X昏迷在地上因爲法力被剝奪，周身已經沒了力氣，昏死在地上。
只有硃砂一臉激動的看着明月，“蘇明月你沒事太好了，主人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明月偏頭掃向硃砂和地上的紀浮，人妖之戀，人妖向來殊途，這條路並不好走。
天上人間也沒了這上古神獸的位置。
留在人間修煉成半仙，纔是上天的好生之德。
如此才能求得一安穩。
硃砂是個聰明的妖，一眼就看出了明月並沒有要將她帶走的想法。
“蘇明月你要去哪裡？我得跟着你去找主人。”
明月擡手，樹洞裡立馬出現兩具屍體。
明顯是她和謝澤的樣子。
“凡間已無蘇明月和謝澤。”
這算是給凡間之人的交代，他們本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只是替代了別人好好生存下去。
他們終究是會離開的。
硃砂疑惑的看着明月，“你們要去哪裡？爲什麼不帶我，我要去找主人。”
明月擡頭看向天上，如果謝澤真是澤翼，現如今都已經自身難保，怎麼顧得上這麼小小一隻靈寵。
天上可沒有想象中的光彩，如今奪嫡之戰更是慘烈。
明月只留下一句話，“珍惜眼前人。”就揮袖離開。
她不想這些普通人再捲入天上的戰爭。
就連她現在也被迫捲入其中。
她應該是喜歡謝澤的。
也是喜歡澤翼的。
若是問過三生石，怕是能更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只不過若澤翼真是那人，奪嫡的戲份，她也必然算在其中。
這天上又有了不太平的日子。
三生石前，地仙看着明月，有些驚奇。
“幾萬年未見上仙，上仙別來無恙否。”
“不對，如今應該是上神了。”
明月皺眉，幾萬年未見，她曾經來過這裡怎麼可能。
地仙差距到明月上神的眼神，默默的揮舞着手裡的扇子。
默不作聲，有些話點到爲止，不需要再過透露。
直到，地仙看到三生石裡自己長出來的煙緣。
這怎麼可能，幾萬年前，明明是上仙自己斬斷了這煙緣。
只能可能還會再生長出來。
或許只有眼前的上神纔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