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大虎狂翻白眼,卻也無言以對,正如暴龍獸所說,他是一個十分不喜歡動腦筋,十分怕麻煩的究極體級別神獸,不過這傢伙做事和說完一樣,從來不脫離帶水,總是一句話一類解決,如果他說話超過十句,那隻能說明他很在意這件事,這件事很讓他頭大。
一虎一龍的談話,很快沒有了,這樣的談話看上去十分無趣,因爲沒有任何的結果,他們沒有決定是否下水,或者是否尋找熟悉水性之人入水一探究竟,這是爲什麼?因爲他們老糊塗了!
光之艦四周,大大小小的神獸,穿着各異的人類,這裡一堆那裡一堆,要麼哈哈大笑的吹噓着什麼,要麼相互靠着打瞌睡,這些人類和神獸,一看就知道是荒野之地的,因爲在光之艦的另一邊,同樣做着一羣人,可他們的樣子和神態和另一邊完全相反,靜心打坐,眉宇間散發着淡淡的光芒,這是在修煉,這樣的打坐可以吸收空間中的光之力,還可以將體內多餘的光之力轉化爲光鑽存儲,存儲到一定數量後,級別就是升高,看上去很簡單,事實上也是很簡單的,可靠打坐升級,卻讓人有心無力,通過直接吞噬煉化光鑽,一般而言可以三到五天提升一層,十天升級一次,可打坐要一個月之久。
神喃,仙月,爲首的玄門大陸一行人,坐在一起圍成圓圈打坐,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平靜,另一邊是以豎眉男爲首的海天域尋找裝備組織,他們同樣圍坐在一起,剩下的一些看上去實力不錯之人,也靜心打坐,他們是散落的荒野之地組織,牟極帶領着剩下不多的牟組織成員在一邊傳授功法秘訣,牟冉冉對那個沒有什麼興趣,乾脆做到仙月身邊,學着仙月的樣子打坐,因爲牟冉冉覺得仙月打坐的樣子很好看。
屯實和幾名人高馬大的護衛站在光之艦艙門前,巡視着想要偷偷跑入光之艦的神獸,他們不擔心那個混蛋敢闖入,可在荒野之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低級神獸什麼都沒有,就是特-碼的膽子很大,看到稀奇古怪的東西就想去碰上一碰,這讓屯實很頭疼,對於這類低級神獸,他們不會殺死,這樣太殘忍了,畢竟低級神獸們沒有什麼危險,也不會攻擊人類,只是跑入光之艦,到處亂竄,碰壞了什麼,屯實哭都來不及,這不,屯實和魁梧大漢手中都拿着大網,專門用來捕捉低級神獸,而在光之艦一個角落,有一個透明的大盒子,裡面關着至少數十隻老鼠,螞蟻,壁虎,螳螂,屎殼郎,這些低級神獸,讓屯實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僕人!
娜麗穿着一身十分合體的黑色衣服,斜靠着光之艦艙門,看着眼前提着大網捕捉低級神獸的屯實,此時的娜麗覺得自己很開心,雖然沒有笑,可她卻第一次覺得心裡沒有任何壓力,沒有任何負擔,這樣的時光對於娜麗來說可不多,在他的印象中,屯實不會這般的放任自己,屯實總喜歡十分忙碌的生活,總是不斷的努力,奮鬥,再努力,在奮鬥,這讓娜麗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知道屯實是多麼的不容易,能得到今天的一切,完全靠屯實拼命的努力。
娜麗看着看着,眼睛不知覺向着巨坑看去,看到巨坑邊是大虎和暴龍獸的影子,她似乎纔想起雲小遲,“那傢伙真讓人捉摸不透,總是讓我難堪,可是,屯實會這般似乎和他有關,爲了等那個傢伙回來,他甚至可以做捕捉低級神獸,這中僕人做的夥計”,想到這裡娜麗嘟囔着說道:“那傢伙認真起來,還是好看的,可是有點色。”
屯實站在光之艦艙門口,已經有一個多小時,在這期間他的眼睛除了看着四周隨時可能跑出來的低級神獸,更多的是看着巨坑方向,而他的心也一直放在那兒,在休息的時候,屯實獨自一人,坐在光之艦旁邊的巨石上,看着光之艦邊緣打鬧的神獸,說笑的荒野之地人類,還有認真的打坐的海天域一行人,以及玄門大陸一行人,收回視線,屯實的眼睛最後落在巨坑邊緣,“活着到底爲了什麼?雲小遲若是你看到,荒野之地的人類和神獸此刻的歡笑,會怎麼想?你冒着生命危險幫助他們解決弱水難題,可是他們呢?呵呵,也許你會說我自私,會說我小氣,的確,窮苦山村出來的我,受盡了各種侮辱,在我受到種種困難時,那些人除了冷笑,鄙視,還有什麼?我不像你,有着那麼崇高的理想,我只想着如何做好一切,如何讓屯家看得起我,讓冥天域的每一個人看得起我,你知道嗎,此刻的我是一輩子中最輕鬆的時刻,不用去擔心屯家對我的責罵,不用擔心屯家各方勢力的勾心鬥角,只需要擔心一下幾隻小動物,呵呵,真是好笑,對於你所擁有的特殊能力,我屯實沒有絲毫的嫉妒之心,更多的是祝你好運,在得到一件東西的時候,總會失去另一件東西,只有這樣空間纔會用不消失,永遠循環,我不知道你失去了什麼,小子,快點回來吧,看到你,我總是鬥志昂揚,很高興遇到你,”坐在巨石的屯實自言自語,最後乾脆平躺在巨石上,看着有些灰濛濛的天空,而在巨石邊緣,一位美麗的女子微笑着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屯實朝着女子方向微微偏了偏腦袋,嘴角同樣微微翹起,“娜麗,上面涼快,上來坐會吧,反正那傢伙做事我放心,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雙手墊着腦袋,看着天空的屯實輕聲說道,巨石邊緣的女子腳步微微一動,本想跑開的,可還是紅着小臉躍上巨石,雙手抱着腳,靜靜的坐在屯實身邊,眼睛時不時看看身邊的屯實,時不時看着遠方的巨坑,卻沒有開口,“謝謝你,這句話我不知道遲了多久,你跟了我三年,卻只得到了一句謝謝,恨我嗎?”屯實淡淡說道,眼睛看着天空,娜麗眼睛突然溼潤了,有些哽咽,“當年若不是你,我早死了,該說謝謝的是我,你沒有欠我什麼,跟着你三年的確很危險,面對的敵人也很可怕,可是,只要在你身邊,看着你的背影,我就不會害怕,正如當年,你爲了救我和十隻神獸拼殺,你知道嗎,那時的我好害怕,好無助,我以爲我們就要死了,可最後我們沒有死,”說道這裡娜麗眼睛極爲堅毅。
“呵呵,我屯實怎麼會死在神獸爪子下,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那時我心裡只想着這句話,我不能死,後來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屯實笑了笑淡淡道,輕描淡寫幾句話,其中辛酸誰人知!娜麗。
“當然記得,我想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娜麗激動的握着小拳頭,而後繼續說道,“那時候十隻神獸豹子圍攻我們,而你擋在我前面,那時的你已經和豹子神獸戰鬥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渾身被豹子抓傷,到處是血,最後,最後是你發狂了,變得比野獸還可怕,四肢經脈全部凸起,肌肉也膨-大了許多,眼睛完全通紅,最後發出一聲吼叫,把豹子們嚇得夾着尾巴跑了,”娜麗每次說到這裡身體總會不知覺捲縮,慢慢靠近屯實。
娜麗靠着自己,屯實順手握住她的手,“沒事了,你看,現在的我們不是好好的嗎,而你越來越漂亮了,”屯實起身輕輕抱住了娜麗,被屯實突然抱住的娜麗一開始身體本能縮了縮,可很快紅着臉依偎着屯實。
腦袋靠着屯實的胸膛,娜麗甜甜的問道,“你爲什麼要拼命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你可能會死的,哦,對了,你一聲吼叫嚇跑了豹子,那是什麼聲音?”
屯實眺望着遠方,“死了什麼都沒有,那一聲是抗拒死亡的吼叫,我把他叫做,生者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