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推門進去,對裡面將沈小玉的情況說了,裡面的人便讓將沈小玉請進去。
沈小玉進門,夥計退出去,離開前朝沈小玉笑笑,只是眼神落在沈小玉的身上時有些躲閃,沈小玉隔着帷帽的嘴角彎了彎,“多謝弟弟。”
夥計不是壞人,當一個男人面對一個尤物這樣的反應也自然,而他的目光雖然躲閃,更多的卻是羞澀,並沒有任何不堪的念頭,甚至他臉紅的模樣還有幾分可愛,沈小玉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進到房間之內,頓覺酒香撲鼻,沁人心脾,而不似琅琬的山洞中,只要不打開酒罈,即使身在酒罈之內也無法聞到半絲酒味。
沈小玉發現這個房間不小,靠牆的地方擺了幾個結實的架子和桌子,上面已經擺滿了各種樣式美觀的酒罈和酒壺,顯然這些都是品質上成的酒,而不是一樓裡面報名的普通貨色。
屋中有四個男人,除了一個像是打雜的四十多歲中年男人,其餘三個都是六十歲往上的老人,此時他們正圍着一罈酒品評,看模樣對酒的品質很是滿意。
沈小玉進來後,四個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除了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眼前亮了一下,剩下三個老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之前那個聲音響起,“你是來鑑酒的?”
那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頭髮和鬍子都已經花白了,但目光如炬,嘴角微微向下彎着,看着就像個倔老頭。
沈小玉朝老人點了點頭,“正是,還請幾位先生給看看,我帶來的酒怎樣。”
倔老頭並沒有因爲沈小玉是女子而輕謾,但態度也沒有因沈小玉是女子而溫和,示意她把酒放在房間正中的桌子上,那裡已經擺了幾壇酒,每個上面都貼着一張紅紙條,上面標着酒名。
沈小玉便將自己帶來的酒罈放到桌上,回頭就看到那三個老人又轉過身去看酒,半點眼神都沒分給她了。
中年人卻趕緊過來,從一旁桌上拿了個本子展開,看了沈小玉兩眼,笑得有些溫和地問道:“請問小娘子如何稱呼,送來的爲何酒?”
雖然中年人笑得沒毛病,可他的眼神讓沈小玉不喜,但此時又不是發作的時候,沈小玉道:“酒名喚作瓊酥。”
中年人又問了是哪兩個字,之後將瓊酥二字寫在本子上,見沈小玉沒有要說姓名的意思,也沒強求,只是又拿了張紅紙上面寫了‘瓊酥’二字貼到酒罈上。
之前只顧着看沈小玉了,貼紙條時才注意到酒罈,忍不住咦了聲,“這酒罈真是漂亮!”
中年人的話將三個老人的目光從酒中吸引過來,也都看了眼酒罈,那個瞧起來倔強的老人眼神閃動了下,走過來拿起酒罈摸了又摸,也連連點頭,“確實是個難得的好酒罈,只是不知是用什麼泥燒的?上的又是什麼釉?”
沈小玉聞言搖頭,別說她真不知道酒罈是用什麼泥燒的,就算知道她也沒琅琬那仙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