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沾滿了人,當郎給四丫診斷完畢站起身來的時候,眉頭微微的皺着道:“少主,少夫人,四小姐她這個病症很嚴重,她這是小產後沒有坐月子,還沾了涼水而導致的病症,很難以置信,而且算是醫治好了,也會留下病根,恐怕以後都不能在生育了。 ”
聽到郎的診斷,老三媳婦和楊桃互看了一眼,然後聽着老三媳婦問道:“這麼嚴重,那可如何是好?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能治好的希望了嗎?”
郎道:“三夫人,四小姐這病症確實很難治,十號的機率幾乎算是沒有,女人正常生孩子要是坐下了病根都很難調理,何況四小姐還是小產坐在的病根,恢復的希望真的不大,她現在氣血淤積,四肢發涼,我能讓她暫時保住性命,然後慢慢的把自己的身體調理好已經很難了,至於以後生孩子的事情,那要看她的造化了。”|
聽着郎這麼說,老三媳婦當時難過了起來,看着躺在炕的四丫道:“四妹,你說你當初要是聽我們的多好,也不至於落今天這樣的地步,說着,抹起了眼淚。”
一旁的楊桃看着老三媳婦這個樣子,走到了她的跟前道:“好了,弟妹,你不要這個樣子,要是四妹醒了看到你這個樣子,她的心情會不好的。”
大山和劉老三送走了郎,在返回院子裡的時候,劉老三道:“大哥,馮招弟這小子你要怎收拾他?”
大山道:“不着急,等着四妹醒了再說,說完,大山不在理會劉老三,而是邁步直接去了賬房。”
楊桃讓丫鬟在熬好了藥,給四丫餵了進去,然後在屋子裡靜靜地看護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轉眼過了午,在楊桃準備站起身來,要回自己屋子裡休息一會的時候,躺在炕一直昏迷不醒的四丫突然間發出了聲音,楊桃急忙的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看着她道:“四妹,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四丫聽着熟悉的聲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當看到眼前的楊桃時愣住了,直到楊桃再次問她怎麼樣了,身體裡還有哪裡不舒服的時候,四丫纔看着她叫道:“大嫂,你的臉怎麼了?”
聽着四丫的問話,楊桃看着她道:“沒什麼,是受了些傷,你這是怎麼弄的,你跟着馮招弟走了都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聽着楊桃道問話,四丫看着她放生的哭泣了起來,看着楊桃道:‘大嫂,我錯了,我當初不因該不聽你的話,跟着他私奔,馮招弟他不是人,他是個無賴,大嫂,你能原諒我嗎?’
聽着她說的話,看着她哭泣的樣子,楊桃安慰道:“好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郎說你剛剛流產不久,現在需要休息,你不要哭泣了,你現在已經回到家裡了,有什麼委屈你和大嫂我說,我們會替你做主的。”
聽着楊桃這麼說,四丫這才擦了一把眼淚,躺在那裡慢慢的講述了起來。原來一年前四丫跟着馮招弟跑出了家裡,怕被秦家的人追,馮招弟領着她一路急行,去了他的舅舅家,那裡是一個很偏僻的村子,平日裡根本沒有人進出,他們在哪裡多藏了一陣子,那個時候,馮招弟對四丫還是很好的,當多藏兩個月以後,馮招弟看着沒有什麼危險了,也覺得在哪裡實在是太憋屈,於是領着四丫離開了,兩個人沒有回到馮招弟鄉下的家裡,而是在縣城裡租了一個院子,開始過起了小日子,剛開始的時候,馮招弟手裡有銀子,日子過得還不錯,在四丫懷孕沒有多久,一天馮招弟叫來了他從前認識的那些所謂的朋友,然後整個人像是變了是的,每天的開始喝酒,賭錢,剛開始的時候他每次都贏錢,回來和四丫總是有笑臉,四丫平時也勸他不讓他去賭博,可是他不聽,直到四丫的孩子出生了以後,不知道怎麼的馮招弟賭錢開始輸了起來,頭幾次他抱着下回贏回來的目的借了不少的銀子,可是卻每次去都血本無歸,然後在外面喝酒,回來的時候看着四丫生的閨女那是一個煩,每天罵那孩子是喪門星,說是自從這個孩子降生了自己開始走黴運,剛開始的時候是輸了錢回來罵人,可是隨着時間長了,他開始變本加厲了,從罵到開始打,然後抱着孩子逼着自己同意把孩子賣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四丫哭了起來,楊桃聽到這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別哭,傷身體,你要是不想講,那不要講了,等你身體好一點在講吧!”
四丫搖了搖頭道:“大嫂,讓我講完吧!講完了我的心裡也許會舒服點,要不然我真的會死的。”
聽着她這麼說,楊桃點了點頭,然後聽着四丫繼續道:“我原本以爲同意他把孩子賣了,有了銀子,我們的日子也好過了,我們兩個商量着做點什麼,賺了錢在把孩子贖回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馮招弟那個不是人的東西,拿着賣了我閨女的銀子,又去外面賭錢了,這也算了,還和他們村子裡的一個女孩子勾搭在了一起,當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不但往死裡的打我,還把那個女孩子領回了我們住的地方,然後我們住在了一起,我想離開他不同意,逼着我留下來,原本我想要逃跑的,可是卻在那個時候發現我又懷孕一個多月了,沒有辦法我只有認命留下了,可是不成想,在我去井邊打水的時候,無意摔了一跤那個孩子那樣的沒了,我本想好好的養好身體然後離開的,可是馮招弟那個沒有良心的東西竟然在我做小月子期間讓我服侍他和那個女人,還爲了節省柴和不讓我燒熱水洗漱,在他們的折麼下我病倒了,然後成了這個樣子,大嫂我想我能回來一定是他給我送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