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結界打開,埃爾法呼吸加深了:“讓我去吧。”
艾倫大師沒有理會,埃爾法聲音儘量壓輕地試探:“他們不會有危險的,會回來的,是吧?”
艾倫大師雙手背後,一句話都沒說的轉身就進入來時的結界,跟着結界消失不見。人家根本就不搭理,就連廢話都不願意說。
什麼都不說,也不知道是默認還是否認,埃爾法也只有對着何凝煙:“不要去,現在還來得及。”
只要人不進去,扣點分就扣點分,至少命能保住,何凝煙的分數足夠再扣個二三次。
幻境往通往任務的結界走去……何凝煙一看,趕緊地跟上。爲了自己和隊
的命。她可以放棄其他一個隊友的命,可如果是二個隊友的命,那也只有博一下了。
萊爾和比爾緊跟着她身後,當一進入結界,眼前一片白茫茫。
“萊爾,比爾!”她喊了幾聲,可沒有人迴應。
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伸出手來,在大霧中,摸索着前行。
走着走着,就聽到遠處有一聲拉長的汽笛聲。對,是汽笛,附近有港口。
又走了幾步,一條黑色的人影出現了。是一個穿着全黑西裝的男人:“何小姐,我是來接你的。”
何凝煙停下腳步,往旁邊看了看,這個男人身後停着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
這個男人長得很普通,如果在人羣中,會立即混入其內。平靜的臉,看不出年齡,沒有笑容,沒有表情:“現在你回去還來得及。”
隊友在哪裡都不知道,必須找到他們,她毫不猶豫地坐進了車裡。
這個男人上了車,開始開車。因爲霧太濃了,車開得很慢很慢。
何凝煙試着問:“我們要去哪裡?”
男人回答:“去該去的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似濃霧如同天上的雲,飄過後就是藍天。如同牛奶般的霧氣飄走,終於看到了四周的環境。
車正開在通向港口的路上,旁邊的海蔚藍無比,此時海面上波光粼粼。可能是大霧的原因,路上和海灘上空無一人。
她又問:“其他人在什麼地方?”
男人開着車:“你會見到的。”
車一路開過去,一直開到碼頭上,在那裡停着一艘白色的小遊船。而隊友們正等在碼頭上。
她立即下了車,一邊走一邊看着,幻境在,萊爾和比爾在,可安德烈呢,就安德烈不在。
男人跟着身邊,此時微微側身輕聲說:“只要沒上船,你還是能回去的。”
而遊船上還有其他人,其中有一個喊着:“快點,要走了。”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了,不得不去,去把安德烈找回來。何凝煙繼續往前走,走到了隊友身邊。
萊爾看着她:“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那人是誰?”
船上一個男人,粗聲粗氣地催促着:“到底走不走?”
“着什麼急,找抽啊!”幻境瞪着一隻眼,聲音比男人還響亮。
這男人看了看幻境的打扮,皮夾克,一邊頭髮留長了遮住半邊臉,樣子那麼怪,態度比他還兇,也就把話吞了下去。
她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幻境和比爾跳上了船,比爾對着她伸出了手,她拉着比爾的手,身後萊爾推了一把,上了船。都說男人堆裡的女人是公主,一點都沒錯。
上船後,遊船馬上就開了。何凝煙看着碼頭上送她來的那個男人,那男人站在哪裡,面無表情地看着船離開。
她問身邊的隊友:“你們是怎麼到的?”
萊爾回答:“穿過結界,沒走幾步就到了。等了你有十分鐘的,還擔心你怎麼不來。你怎麼是坐着別人的車過來的?”
“還能怎麼呢。”幻境竊竊地笑:“女人方向感差,一定是迷路了。”
已經開遠了,碼頭上送她來的男人已經看不清楚了。就聽到身後有人在打招呼:“嗨,你們好。”
何凝煙和隊友轉過身,是一男一女二個人,男人挺高大的,一米八出頭,留着棕黃色的絡腮鬍,他的頭髮和鬍子一樣的棕黃色,平時應該愛好運動,所以有着一身小麥色的皮膚,肌肉也挺緊。
而女人留着短髮,也是一身小麥色皮膚,身上正穿着潛水服,大約等會兒打算去海里遊一圈。
男人友好地打招呼:“我叫邁克,這是我女友娜塔莎。見到你們很高興。”
見到對方伸出手,幻境也友好握手:“我叫幻境,這些都是我朋友,何,比爾,萊爾。”
邁克手轉向何凝煙時,比爾搶先一步握手:“見到你很高興,非常高興。”握着不放,親切得很。這樣一來,就已經介紹到萊爾了,邁克手轉向了萊爾。
整條船除了何凝煙和隊友,以及邁克和娜塔莎,那個剛纔粗聲粗氣說話的叫瓦特,也是遊客。
這條船的船主,也負責這次開船的,讓所有人叫他船長,這也叫起來方便了。
船不一會兒就開到了海上,何凝煙走到船的駕駛室。也就在船中間稍微靠前的二平方大的空間。
船長是一個大約四十左右的男人,常年被海風吹,讓他的皮膚顏色很深,眼角和臉上刻畫出一道道皺紋。
最好從他嘴裡打聽到些什麼,何凝煙問:“船長,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船長一邊開船,一邊還叼着個菸斗,弄得真的好似老船長的樣子:“去征服海洋,深海探險。”
就這條船嗎?那麼小的遊船,也最多出個港灣溜一圈,釣二條魚回去而已。一個稍微大點的浪頭打過來,就翻了。
何凝煙笑了笑:“這船租一天多少錢?以後我要辦個海上小聚會什麼的,可能要租。”
船長一聽,一隻手扶着方向盤,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她:“到時打我電話。”
可風突然颳起,名片被風吹了起來,飄到了海里,在海面上飄呀飄。
隨風一併帶來了濃霧,剛纔碼頭上飄走的濃霧好似又回來了。船長只有提起十分精神駕駛着船:“等會兒再給你一張。”
“好的。”她點了點頭,去找隊友去。
霧太濃了,濃到伸出手,將手臂伸直,居然看不清手指。
她走到隊友那裡,對着隊友搖了搖頭,表示什麼都沒打聽出來。
突然“咚”的一下,巨大的震動讓所有人都摔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