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清笑道:“安老闆也很聰明。”
不聰明的人能當得起一店掌櫃嗎?
劉文清看着面前從容淡定、侃侃而談的女子,心生敬佩!
看她的年紀跟小妹差不多大,如今心性卻絲毫沒有小女孩的天真爛漫,有的是骨子裡的堅韌不拔!
不知道爲什麼,竟讓他生出淡淡心疼!
什麼時候他也會心情別人了,劉文清搖頭失笑。
“劉公子,咱們可以談談合作的事了麼?”安蜜兒莞爾一笑,聲音清淡。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應該知道回春樓,這是我劉家的產業,今日過來,是想問問這些菜方子能不能出售,當然價格不在話下!”
劉文清試探說道,因爲他很不確定面前這個女人是否能被打動,如果是之前的李掌櫃,走金錢這條路還可以行得通,但在這個真正的老闆面前,他看不到希望……
安蜜兒啞言失笑,覺得這個公子是太天真還是覺得自己傻呢?
“劉公子,如果換成你是我,你同意的可能性有多少?”安蜜兒反問道。
劉文清聞言,就知道自己沒戲了,不過他很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安老闆,說實話,我不想放棄這次合作的機會,不知你有何看法?”有什麼想法可以提出來,他會仔細考慮!
安蜜兒垂眸閃過一道精光,半晌後嘴角微勾,“劉公子,我想知道劉家的產業你能做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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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她所知,他頭上還有個大哥,素來家業都是嫡長子繼承,而劉文清是庶出二少爺,她要打聽清楚再行事!
劉文清心裡暗歎一聲:好一個精明的女子!
他沒有遮掩,直接說道:“兩成家業。”
這兩成家業還是最疼愛他的爺爺不顧家族反對執意交給他的。
如果沒有爺爺,恐怕一成他都拿不到!
也因此,他那個好大哥處處和他作對!
這就是嫡出和庶出的區別,劉文德掌握六成家業,劉文清只握有兩成,整整相差三倍!
至於剩下的兩成,不出意外的話,將來也會是劉文德的,所以劉文清纔會時刻把握機會,要打破這個不利己的局面!
安蜜兒聽到這個數字沒有失望,即便只有兩成家業,也比她現在資產大的多,可以說合作的話,對她百利無害!
“所以回春樓你不能完全做主,那和你合作的話,我能得到什麼?”安蜜兒據理力爭,不放過一絲利益!
劉文清回到:“冀州城內我有一家酒樓,屬於我個人產業!”
安蜜兒眼睛亮了,不過不明顯。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他只代表他個人來合作,而不是整個劉家!
雖然這樣表面上她佔不到劉家絲毫利益,但實際上呢?
安蜜兒心底明瞭,原來如此!
兩兄弟不和,弟弟不滿哥哥掌權,想尋找機會奪權,藉着和一品香合作,正好擴大他的酒樓,打壓回春樓,等他真正握住劉家的權力之時,她就能得到最大利益彙報。
在此之前,即便只是一些小利,也對她很有幫助!
雖然因此她也會得罪那個嫡出大公子,不過富貴險中求,值得一試。
“安嶽縣和安桐鎮以前的回春樓,也是屬於你大哥管理吧。”六成的家業,肯定不少。
“是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此時才找來!”劉文清點頭承認!
安蜜兒心底一樂,這樣的話,就更不怪她了,要知道這兩家可都是跟她有“過節”的。
“賣出方子是不可能的,不過可以換一種形式合作——賣酒,劉公子以爲如何?”安蜜兒問道。
“賣酒?”劉文清很疑惑,一品香從來沒有賣過酒啊,而且這酒的質量如何,沒有嘗過,他可不能保證!
安蜜兒看他懷疑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怎麼,憑我一品香的名聲,公子覺得這酒能差到哪裡去?”
劉文清恍然大悟,是啊,一品香如今的飯菜可是首屈一指,既然從來沒賣過酒,那就是正在配置,這麼說的話,他是第一批客人?
想到此,他有點兒激動,如果按飯菜的標準來看,這酒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那安老闆,現在有成品嗎,有的話我想先嚐一下再做決定!”劉文清決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能買到酒,那飯菜的問題,他會再想辦法!
安蜜兒搖搖頭,這個法子也是她剛想出來的,“目前還沒有,再過七天,劉公子可以過來!”等回去她就開始釀酒,放在空間裡,坐等發酵!
劉文清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那安老闆還會賣給別家嗎?”
安蜜兒搖頭否認:“目前沒有這個打算!”
聽到這話,劉文清緩緩笑了,就如春天來臨竹林裡冰凍的河流融化後流出的第一滴泉水,涓涓細水、潺潺流淌。
安蜜兒被這個笑驚豔了,沒想到這個清秀的男子笑起來如此溫暖,讓人心生好感。
劉文清主動道:“如果安老闆不介意的,可以叫我的名字,公子公子的叫太見外了。”
安蜜兒利落說道:“好,劉公子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安蜜兒。”
等兩人談完事情,一旁的劉順纔回過神來。
他一副吃驚的樣子看着安蜜兒,沒想打這個剛剛被他瞧不起的女子竟是這家酒樓的幕後老闆!
更重要的是,外界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啊!
想到他剛剛的言行,真是給公子丟人,只希望安老闆不要介意。
他定定心神,鼓起勇氣道:“安老闆,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安老闆能原諒我的無禮。”
安蜜兒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出聲也沒有阻止,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是喜事怒。
劉文清想到兩人將要合作的關係,最好不要有什麼誤會,他抱歉一笑:“剛剛是我的小廝不懂禮,我帶他想你賠罪,希望蜜兒能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個小廝計較。”
安蜜兒此時纔出聲道:“如此無視主子的奴才,還是要慎重考慮爲好,否則什麼時候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那麻煩就大了。”
劉順被說的不敢頂嘴,面紅耳漲。
劉文清站起身:“只要安小姐不要生氣就好,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訓他。”
等劉文清的馬車走了很遠之後,安蜜兒轉身準備回去。
誰知卻撞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安蜜兒擡頭看着熟悉的面孔,又看着自己和他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竟然擁抱在一起,臉色有點發紅:
“你怎麼會在這裡?”
楚蒼焱臉色卻有點兒發黑,他怎麼不能在這裡,就只允許剛剛那個男人在這裡了?
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爲屬於吃醋。
楚蒼焱一句話沒說,帶着安蜜兒直接離開。
一路走到城外,楚蒼焱仍舊一句話都沒說,安蜜兒非常納悶,這是搞什麼?
一刻鐘後,安蜜兒拽住他的手,楚蒼焱停住腳步,看向她。
“你在做什麼?”
楚蒼焱抿脣不說話,只是眼睛裡卻暗藏火/焰,灼人心魄!
安蜜兒被他看得後背冒冷汗,這是什麼眼神,怎麼有種要吃人的感覺?
“喂!你把我帶到這中沒有人煙兒的地方,一聲不吭是什麼意思?”
楚蒼焱搖搖頭,還是什麼都沒說。
“楚蒼焱,你再不說的話我走了……”安蜜兒使出殺手鐗,就不信這人帶她過來沒有事!
最後,安蜜兒被他的態度惹惱火了,直接轉身,一言不發往回走。
楚蒼焱面色閃過猶豫,但仍然堅定的跟了過去,寸步不離!
一刻鐘後,某女突然轉身,看向身後的男子:“爲什麼跟着我?”把她帶過來不說話,現在她走又一直跟着,這個混蛋是幾個意思?!
“……”某男不說話。
她繼續往前走。
兩刻鐘後,某女指責道:“被人發現有損我的閨譽。”
“……”某男繼續沉默。
“沒事的話不要再跟着我了。”某女背對某男,聲音略有煩躁。
她要被這個男人折磨死了,什麼時候這麼彆扭了,真是氣死她了!
某女心裡陰暗的想到:哼,如果到鎮子前還沒說話,看她怎麼報復回去!
看着某女逐漸走遠的身影,某男快速走到女人的面前,繼續盯着她不說話。
……
某女耐心用盡,男人才道:“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話?”女子不耐煩的吼道。
某男直接行動,雙手抱住女人的頭,嘴脣附上了她的額頭。
安蜜兒瞬時瞪大了眼睛,這是、這是、發生了何事?
天雷滾滾啊!
“你當初問我:‘你覺得我怎麼樣?’這句話你還記得嗎?”
楚蒼焱薄脣離開她的額頭,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蜜兒處於一片旋蒙狀態。
不過這句話,她有印象。
當初她問出這句話時,兩人都明白言外之意是什麼:如果你覺得我不錯,要不要考慮一下?
安蜜兒脖頸彎曲,緩緩向上擡起,額頭還留着餘溫,她感覺此時被這個男人的氣息包圍,沒有逃脫的可能。
“你、你什麼意思?”
聲音裡帶着驚訝、詫異、不可置信、驚喜,可楚蒼焱還從中聽到了絲絲顫抖。
是他讓她難受了嗎?
楚蒼焱此時非常直白的說道:“我要你當我的女人,當本王的王妃!”聲音帶着不可更改的堅定,響亮高昂,樹上的鳥兒被驚嚇到,瞬間拍打着翅膀走了!
安蜜兒眼眶霎時紅了,聲音不負以往的清冷,帶着小女兒家的嬌柔:“你說的是真的?”
楚蒼焱點點頭,“以前是我錯了,不應該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如果讓你傷心了,我隨你怎麼處罰都可以!”
“我去冀州的這段時間想明白了很多事,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我覺得很無聊,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你,想快點兒把事情解決回到你身邊,我怕你被人欺負,怕你喜歡上別人,我想問問你,你、會答應我的請求嗎?”面色雖然平靜,但耳朵卻染上了紅色,聲音裡帶着緊張,他握着安蜜兒肩膀的手越攥越緊,彷彿想變成一座牢籠,把她永遠帶在身邊。
安蜜兒薄脣微微顫抖,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我、我……”臨到了她竟然也緊張起來。
這不對啊,她應該立馬張嘴答應啊!
可嘴巴張開,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看着她不說話,楚蒼焱一顆期待的心慢慢沉了下去,難道是他晚了?
還是因爲剛剛那個男子?
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沉沉問道:“剛剛和你見面的男子是誰?”
安蜜兒有些迷惑,怎麼忽然轉到這個話題了,不過她仍舊答道:“劉文清。”
楚蒼焱垂眸深思,怎麼聽着這麼耳熟,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他眼內劃過一抹暗光,無論是誰,都別想跟他搶蜜兒。
“回答我的問題。”楚蒼焱沉聲強調道。
安蜜兒撇撇嘴,有表白表的這麼霸道的嗎,這麼來勢洶洶,讓她想答應都覺得沒面子好不好!
她調皮的聲音說出口:“我考慮考慮!”
楚蒼焱皺眉,還需要考慮?
安蜜兒瞪他:不然你以爲呢?本姑娘現在可是很搶手的。
雖然還沒遇到第二個對她表白的人!
“那什麼時候告訴我答案。”楚蒼焱不死心,非要追問個結果。
“看你表現。”安蜜兒眉眼彎彎,笑道。
“劉文清找你做什麼?”見問不出想知道的答案,楚蒼焱轉移話題。
安蜜兒沒有隱瞞,把事情都說了出來,最後自誇道:“現在冀州城都知道我一品香的名聲了,看來我經商天份真的不錯!”
楚蒼焱淡定點頭,誇獎道:“你說的很對,我還沒見過比你更厲害的女子。”
聽到這話,安蜜兒更加開心了,今天真是她的幸運日!
先是有人上門求合作,再來這人有跟她表白,哈哈,這日子天天都這樣就好了!
回到鎮上,安蜜兒有事回玉顏閣,楚蒼焱也回了人來客棧。
房間內,他眉頭緊鎖,像是遇到了什麼大事一樣。
墨肆看得有些擔心,難道王爺的毒又犯了?
“王爺,您遇到什麼難題了?”墨肆止不住擔心道。
楚蒼焱賞了他一個眼神,走了一圈兒後,站在墨肆面前,“交給你一個重要任務!”
墨肆立馬嚴謹以待:“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楚蒼焱滿意的點點頭,“怎樣才能討女子歡心,關於這個問題,你去給我找些資料了。”
墨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不敢置信問道:“王爺,您、您說什麼?”
楚蒼焱黑眸一瞪,警告道:“不許讓別人知道,你自己去。”
墨肆這下確定自己沒聽錯了,他心裡流淌過無聲的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讓他一個大男人去找這些東西,不如殺了他!
就在墨肆抱着“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態度轉身的時候,又聽到一句:“回來!”
墨肆驚恐的轉頭,心想:王爺,您還有這種任務?
楚蒼焱一點兒都看不到不好意思,他此時非常的鎮定,彷彿這個任務再嚴肅不過!
“你去給我調查一下劉文清的消息,冀州城劉家。”
他說怎麼聽着那人的名字耳熟,如果不是後來問了蜜兒,他還不知道他是劉文德的弟弟!
聽到這次是個正常的任務,墨肆提着的心鬆了,大聲喊道:“屬下保證完成!”
即使完不成上一個,看在這個任務的份兒上,王爺應該會高擡貴手吧?!
墨肆苦惱的搖搖頭出去了,邊走邊想:肯定是安姑娘出了什麼怪招來對付王爺,他真是命苦,被牽連了!
“喂!”暗五從後面冒出,拍了墨肆一下,墨肆轉頭,一臉沮喪。
“你怎麼了?”暗五聲音提高,一向跟他樂天派的墨肆也會有這種時候?
墨肆無奈搖搖頭,這事不能說啊,不然王爺絕對不會饒了他:“沒事,我就是想到終於回來了,我高興啊!”
一聽就知道是藉口,你纔在安桐鎮呆了多久,就產生感情了?!
暗五是個好奇心重,腦子靈活的人,看他的樣子便不再逼問,哈哈大笑一聲:“走,弟弟請你喝酒去。”
墨肆本想拒絕,可想到這煩心兒事就鬱悶,隧直接答應:“走,今晚不醉不歸!”
於是兩個心思各異的人喝酒去了。
回來的時候,天色已黑,墨肆醉得不省人事,暗五扶着他的胳膊,想到剛剛打聽到的事,心裡就一陣發笑。
沒想到王爺還有這吩咐,肯定是想討安姑娘歡心!
哈哈,真是分水輪流轉,以前都是女人在討好王爺,這下王爺栽了吧!
他怎麼就這麼幸災樂禍呢?
不好,不好,千萬不能讓王爺發現。
夜晚,玉顏閣。
安蜜兒在空間買了一本釀酒書,各種初級果酒,種類繁多!
看着空間裡數不盡的果子,她只採摘了一部分:李子,楊梅,桃子,草莓,葡萄等等……
雖然這個季節有些水果沒有,不過她可以說是以前就釀好,這個理由很完美!
她先將買來的酒罈洗乾淨,然後將各種果子剝皮搗碎,壓出果漿後,有澄清,最後發酵,倒入酒罈中。
她買的酒罈很大,屬於大缸那種類型,每個大缸裝一種果酒,果汁清澈見底,又注入一部分米酒,然後過濾。
大功告成,接下來只要冷處理就好!
她把幾口大缸放在樹蔭下,這樣溫度會低一些!
處理完這些事,安蜜兒看了看系統商城界面,她最近忙着外面的事兒,都快把升級的事兒忘了!
看着界面上還有許多空白的地方,看來她還需儘快湊齊金幣!
系統到現在已經出現不少職業,不過只是一些很常見的,像醫術、軍事、等方面的,還一丁點兒資料都沒有!
現在出現的生活職業對身處這個世界的她來說,已經夠用了,不過她還是想看看升級到第十級,會出現什麼,而且現在的這些職業還能升級,商人地位越高,能獲得的職業等級既能越高!
就像現在玉顏閣使用的技術,在系統裡不過是中等偏下的。
她很期待能全部擁有的那一天,想想就激動!
翌日,墨肆起來的時候,感覺非常不對勁兒,因爲暗五一直瞅着他笑。
雖然笑的不明顯,可那種幸災樂禍的眼神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想到昨晚兩人一起去喝酒,後來他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吧?
吃完早晚,墨肆一個人把暗五拽到角落,逼問道:“別以爲我沒看見你那眼神,說,怎麼了?”
暗五一本正經的搖搖頭,“墨肆統領,能發生什麼事啊,你別多想好不好。”一臉無奈無語的表情。
墨肆看他不像裝的,心裡疑惑: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看問不出什麼,想到昨天王爺下達的命令,他嘆了一口氣,還是抓緊時間辦事去吧。
暗五看他走了,再也憋不住,咧開大嘴笑了起來,只是沒有發出聲音。
誰料,就在此時,墨肆突然轉頭看向他。
暗五臉上的動作突然僵住了,墨肆臉色發黑,怒聲道:“還不承認?”
別以爲只有你一個人會耍詐!
暗五就着張嘴的動作打了個哈欠,“唉!昨晚喝的太多,頭好疼,我還是上去再睡會兒吧!”
墨肆不給他機會,直接點了他的穴道,暗五僵住不能動了。
再然後,墨肆又一個動作跟上,點了他的笑穴,暗五忍受不住笑了起來。
他邊笑邊祈求道:“墨肆統領,哈哈…我…哈哈…告訴你…哈哈…”
因爲嘴巴沒合上,他笑的時候,竟然有口水流了出來,暗五垂眼看見了,瞬間覺得被噁心到了……
一刻鐘後,墨肆纔給他解開穴道,暗五趕緊擦擦嘴巴,對墨肆抱怨道:“墨肆統領,你可真狠……”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東西,他一臉的噁心!
真是奇恥大辱!
墨肆根本不理他憤恨的眼神,淡淡道:“說吧!”語氣輕的不能再輕~
暗五撇撇嘴,心想如果不是我武功不如你,肯定也讓你嚐嚐這滋味!
他臉上的肌肉酸的不得了,不過想到王爺吩咐的事,他很慶幸沒輪到自己。
“你昨晚喝醉了,告訴我王爺讓你……”
巴拉巴拉說完一通,墨肆臉色發燒,真是倒黴,竟然被人知道了。
“你,跟我一起去!”墨肆直接抓了一個壯丁,不由分說的把人逮了出去。
由於武力值不足,暗五已經上了賊船無法下來!
至於這些事,安蜜兒此時根本不知道,她收到家裡的消息,匆匆趕回了家裡。
以至於暗五過來的時候,撲了個空,最後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娘,到底怎麼了?”安蜜兒急忙問道。
母親讓人給她帶話,說家裡出了事,讓她趕緊回來。
她只來得急和金鳳招呼一聲,就怕回來晚了出了什麼事。
可看到家裡這些人,全都完好無損的坐在一旁,真是讓人心驚一場。
秀娘讓女兒喝杯茶水先緩緩,半晌後說道:“是你二伯家出事了……”
語氣有些顫抖,面色不是很好。
安蜜兒更加疑惑,二伯家除了什麼事讓家裡人臉色如此難看?
想到她給二伯家下的藥,難道是這引起的。
“誰出事了?”安蜜兒平靜問道,即使出了什麼事,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安老爹嘆了口氣,眼角發紅,聲音有些哽咽:“你二伯!”
安蜜兒皺眉,即使發現二伯不舉爹爹也不用如此傷心吧,難道……
“今天早上發現,你二伯……”安老爹說道此處更加傷心,“沒了。”
安蜜兒突然站起來,二伯死了?
“怎麼死的?”
聲音冷靜,她下的藥只是讓人不舉而已,所以二伯的死肯定另有原因!
難道是因爲接受不了自殺?
安蜜兒心裡馬上否定了這個結論,不是她瞧不起二伯,二伯那麼怕死的人絕對不會自殺!
秀娘彷彿想起什麼畫面,臉色慘白,安蜜兒趕緊上前安慰,宋氏也不落後,蜜兒不在家這段日子,她平時表現很好。
“娘,我扶你回房休息一會兒吧。”
宋氏主動說道,她雖然對二伯的死因也好奇,可她現在知道有些事不該知道時就不用知道,所以此時還是照顧婆婆更重要。
安蜜兒瞥了她一眼,宋氏身體變僵,她現在最怕這個小姑子,剛剛她的表現應該沒出問題吧。
等兩人離開後,房間裡只有安老爹和兩個兒女,至於平兒,被安泰關在書房練字。
安泰看了父親一眼,看着面前的妹妹,猶豫半晌還是說道:“二伯死了,二伯孃和明朗不見了!”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安蜜兒一時有些怔忪,不過很快變恢復過來。
二伯孃和明朗不見了,二伯死了,她問:“安子舟呢?”
安泰眼神深邃,“他在讀書!”
安蜜兒都快佩服的笑了,親爹都死了,他竟然還只顧着自己讀書!
“是二伯孃做的?”她問,雖是疑問的句子,卻帶着肯定的語氣。
她想到了二伯的不舉,還有二伯孃殘破的臉,兩人爲此爭吵肯定時長髮生,難保不是二伯孃失手殺了二伯,所以帶着小兒子走了!
安老爹低下頭,雙手扶住腦袋,身體有些晃動,突然他站起身:“你們兄妹倆好久沒見,好好聊聊,爹出去逛逛!”
說完不給兩人反駁的機會,直接大步朝門外走去。
兄妹倆都沒有阻攔,他們知道,即便父親和二伯感情再淡薄,可血緣關係在那裡,平時關係再不好,現在人沒了,心裡深藏的感情全數噴涌出來,肯定會非常難受。
“大哥,是不是二伯孃?”安蜜兒又問道。
安泰遲疑了下,不確定道:“二伯死的時候身上沒穿衣服,而且看傷口確實是女人的簪子所致,所以二伯孃嫌疑最大……”
“那報官了嗎?”
安泰點點頭,“今天早上發現的,這不馬上就叫你回來了,不過看二伯身體的僵硬程度,肯定死了好幾天了。”
安蜜兒深吸一口氣,死了這麼多天都沒人發現,是該說安子舟也是個死人嗎?
“二伯母什麼時候消失的?”安蜜兒謹慎追問道。
安泰無奈搖頭,面色非常難看:“三天前,二伯孃帶着明朗走了,當時還有村民看到,不過二伯孃說是回孃家,村民也就沒管,你回來之前已經派人去二伯孃孃家找過了,根本沒有她的人影,所以三天前她就逃了。”
他越說越氣憤,不管怎麼說,二伯是他們安家的人,他見到屍體的一剎那,都不敢相信那是女人做的。
身上有五六個窟窿,血已經流乾,炕上的被褥全部被浸溼,因爲天氣的原因,那些被褥竟然乾硬乾硬的,更別說二伯的屍體了。
臉色帶着不敢置信,眼孔很大,身上沒有絲毫掙扎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熟人所爲。
更可恨的是,那屬於男子特有的東西竟然不見了!
如此慘無人道,真不知道二伯和二伯孃發生了何事,竟讓二伯孃下得了如此狠手!
估計她當時只圖痛快了吧。
這些話雖然安泰說的隱晦,但聰明如安蜜兒,怎麼會猜不出來!
是什麼原因讓二伯孃發瘋?
看來只有找到人才能知道了!
“村裡人都知道了吧!”家醜不可外揚,可這麼大的事,想瞞也瞞不住。
安泰:“都知道了,現在哪家哪戶沒再議論這件事,只是他們不知道二伯的死相罷了,不過二伯孃走了這件事,也足夠他們聯想得了。”
“安子舟什麼反應都沒有?”安蜜兒想到這個自私的堂哥,心裡的鄙夷更甚以往。
安泰呵呵冷笑了起來,語氣絲毫不掩飾他的諷刺:“我算看透這個傢伙了,就是個冷血自私的人,三天時間裡,但凡他有關心過自己父母分毫,二伯孃也不會逃走,他每天就自己做飯自己吃,連臥牀不起的老人都不管,我們過去的時候,奶奶已經餓昏在牀上、神志不清了,如果二伯知道他們期待的狀元兒子就是這個樣子,真不知道會不會從地下蹦出來!”
安蜜兒心想:活該!
一心一意捧着的兒子孫子只顧自己,卻不顧他們的死活,而自己大哥分明比那個人更聰明,卻沒有上學堂的機會,現在報應了,還是他們最心愛的兒子(孫子)給的,真的很想知道他們的反應!
可惜,可惜……
安蜜兒心裡嘆了口氣,雖然她爲二伯的慘死感到詫異,但沒有絲毫愧疚!
要知道種什麼因,結什麼果!
今天這一切都是他們自私自利的報應!
“大哥,我看爹孃臉上不好,最近身體沒什麼事兒吧?”
相比較那一家人,她更關心自己的家人,爹孃如果因此傷心過度身體受損,她會很難過!
安泰擺手示意沒什麼大事,“娘就是被二伯的死嚇到了,當時娘都昏倒了,至於爹,二伯畢竟是爹的親哥哥,爹爹心裡很難過,不過發泄出來就好了。”
無事就好,安蜜兒鬆了一口氣。
其實也是安蜜兒多擔心了,平時秀娘安老爹兩人吃的都是空間裡的食物,沒事兒是出去串串門,吃得好睡得好,兩人身體養的很好。
“大嫂呢,有什麼改進?”桂嬤嬤來了也有段日子了,她今天看大嫂的表現,比平時好了很多。
如果放在平時,肯定扎裡呼哨的問起二伯的事,而今天表現的卻很淡定,看來桂嬤嬤下了不少功夫。
安泰想到宋氏的轉變,這是最近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事,實話實說道:“桂嬤嬤很厲害,剛開始的時候,你大嫂還叫苦連天,後來慢慢也改了過來,現在她每天除了照顧爹孃,就是學學怎麼管理家務,娘已經把部分官家權交了出去,桂嬤嬤在一旁輔助,你大嫂做的還不錯……”
聽到這些,安蜜兒對宋氏的態度稍稍好轉,不過還有待加強。
“你呢,最近忙什麼?”安泰看向妹妹,這都好幾天沒回了,爹孃平時都念叨的厲害。
安蜜兒沒有說自己身上發生的事,但把谷縣令和張員外的事情講了出來,只說鎮上流傳的。
安泰頷首,“這事整個縣城都傳遍了,咱們村子雖然閉塞,可也聽了不少,不過沒你說的這麼詳細……”說道最後,安泰仔細盯着妹妹的眼,見她沒有閃躲,心想自己應該是多心了……
安蜜兒悄悄鬆了口氣,沒想到大哥現在越來越敏銳了,她不過說的多了點,就開始懷疑了。
“大哥,我想……”安蜜兒正想把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告訴大哥,外面就傳來腳步聲。
是安老爹!
“快走!”安老爹叫了兒女,就又往外走去,腳步快速。
兄妹倆來不及問就追上安老爹的腳步,“爹,怎麼了?”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安老爹因爲走得急,語氣有些喘:“官兵來了,正叫人呢,咱們是你二伯的親人,也是發現你二伯屍體的人,肯定會被問話的。”
兄妹倆互望一眼,都沒有通知正在休息的母親,不過告訴了桂嬤嬤他們的去向,然後讓她不要告訴母親。
“爹,你走慢點。”安蜜兒看到父親像跑一樣的步伐,趕緊拉住人,這樣劇烈運動對傷心之人的身體很不好。
安老爹有些緊張,還有些擔憂,二哥死的不明不白,二嫂帶着孩子走了,這一家子算是毀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他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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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坐車回家,暈車了,很不舒服,休息了半天,緊趕慢趕,終於在編輯下班前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