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租住的院落中,所有人都自覺的聚集在院中,而簡單在禁制升起的剎那,彈出了一團鳳凰真火,不過五息的時間,就將院中的所有花朵都燒成了灰燼,然後她擡手,將一片柳葉彈入花壇中的土壤,笑着說道:
“剩下的交給你了。”
下一瞬,翠綠的柳葉消失不見,簡單這才鬆了一口氣,還有一個大麻煩需要柳川出手解決。
“魔月小姐,多謝你帶我離開城主府,月惠下在我識海中禁制已經被我衝破了。”
星軌第一時間道謝。
他現在也已經發現,這位魔月小姐,早就盯上了城主府和那位月惠,他只是一個突破口,或者說是接近城主府的藉口而已。
“這段時間,你在城主府中想必也是擔驚受怕,衝破了禁制也不要大意,再看看對方是否還有甚麼後手留下,謹慎些比較好。”
簡單笑眯眯的說道,接下來的談話,並不想對方參與。
“多謝魔月小姐提醒,我會仔細查看。”
星軌立即回道。
劍珀緩步上前,帶着星軌去了準備好的空房間,順便還囑咐了兩句:
“魔月小姐很好說話,但是你也不要觸及她的底線,在離開魔域之前,你都可以受到小姐的庇護,當然,你也要發揮你的作用,小姐不養閒人。”
“星軌明白。”
星軌回答的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這位魔月小姐可比那個月惠更難纏,人家沒有給他下禁制,也沒有限制他的自由,可是一個救命之恩就將他綁在了身邊。
劍珀眼中滿是笑意,嘴脣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覺得這位星軌也不知道是哪家放出來的,幼稚的可愛,也幸好遇到了小姐,否則肯定要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待劍珀返回院中時,衆人都散去了,她直接去了簡單的房間。
房間內只有天鴻和簡單,現在再加上她,兩人正在說起月惠的事情。
天鴻今天舒展了一下筋骨,心情還算不錯,把玩着手中的摺扇,問道:
“你從一開始就盯上了月惠?”
“也不全是。”
簡單笑着說道。
“自進入萬花城,就有一種被時刻被監視的感覺,可是卻尋不到監視的人,最後還是柳川提醒了我,是那些漂亮的花朵,我才覺得萬花城有問題。”
“那你剛纔讓柳川出去,就是對付那些花朵的幕後之人?”
“是,不是人,是一株魔植,至於柳川能不能拿下,就看他的本事了。”
簡單無所謂的攤攤手,仙植的晉階本就困難,而遇到同階的更困難,所以這一仗有的打,不過她一點也不擔心,好歹隨自己征戰多年,從下界殺入仙界,若是連一株魔植都對付不了,正好給了自己嘲笑柳川的機會。
天鴻和劍珀相視一笑,就知道柳川要被笑話了。
“原來如此,那就是那些分組玉牌出來後,我記得你驗證過白蓮和綠萃的玉牌。”
劍珀眼眸一轉,就說出了在茶樓發生的事情。
“是那個月惠出現時,我就有了懷疑,而玉牌的出現,只是證明了對方真的有問題。”
簡單輕搖團扇,笑着說,隨即轉向天鴻:
“師兄還記不記得雲上宮秘境?”
“自然記得,以我們現在的眼光來看,那應該是屬於仙界的一個低階的試煉境而已,但對當時的我們來說卻是很高階的秘境,你從裡面帶回來不少好東西,讓天劍宗整個宗門都受益,還給天魔宮送去了一面鏡子。”
修士的記憶很好,只要挖一挖,就從記憶深處尋了出來,那次天鴻屬於坐鎮後方的存在。
“還是師兄記性好,那位月惠的容貌,與我從鏡面湖中經歷的幻境中,見過的月鸞仙王有四分相似。”
劍珀這才若有所悟的說道:
“難怪我總覺得那位月惠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原來是與月鸞仙王相似。”
“你見過月鸞仙王?”
天鴻問道,對於貌美的女仙,他從不曾留意過,不過聽說對方的名號也是因爲其仙王境的實力而已。
“我們這種飛昇的小仙,哪有機會見到月鸞仙王這種級別的,只是曾經想佔我便宜的那個傢伙,對月鸞十分愛慕,房中掛有月鸞仙王的丹青,我曾見過一次。”
劍珀大方的解釋道,這些事情已經過去,現在已經無法影響到她了。
“一魔一仙,你是懷疑.這有些牽強了。”
天鴻垂眸深思了一會兒後說道,並持不同意見。
“我知道,這也只是我們女修的一種直覺而已,現在這個月惠與蟲族聯繫在了一起,還用邪陣奪取氣運,我將事情鬧大,就是要驚動高階魔仙,我們不方便查的,他們自然有法子查到。
況且,你也看到了,那些收納箱中的氣運珠,都是被存儲起來的,而沒有被直接吸收,就意味着要送出去,她都快老死了,還不忘讓自己的心腹將那些氣運珠收起來,可見其重要性。”
“嗯,這就證明她身後還有人,只是你懷疑月鸞是背後之人,還是有些牽強,希望墨家給力,能將她身後的人查出來。”
“肯定不容易,不過現在魔帝他老人家出手,斷了與仙域的聯繫,如果我的猜測被證實,起碼現在消息傳不到仙域,是一個很好的緩衝。”
“你那腦子裡的彎彎繞一點不比天珺少,也不知道你們平日都是怎麼考慮問題的,這種一點都不相關的人,僅憑四分相似的容貌都能讓你聯繫到一起。”
天鴻挺佩服簡單的。
“師兄,我就當你誇獎我了。”
簡單笑眯眯的接話道。
此時他們房間的禁制被觸動,簡單揮手打開後,就看到魔闊將那位容貌與他母親一模一樣的女護衛隊長拎了進來。
對方被捆仙繩捆的很結實,倒地後擡頭看向簡單,發現對方就是那位讓她感覺汗毛倒立的女魔仙,皺眉道:
“魔月小姐是何意?”
“你沒聽到嗎?城主府與蟲族勾結,背叛了魔域?”
簡單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反問對方。
“就算城主府有問題,自然有長老會裁決,你不能對我私下用刑,況且你私下將我抓來是何意?”
女護衛隊長還在垂死掙扎。
“自然是因爲你這身皮囊了。”
簡單淡淡的一句話,讓對方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