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逛街、絲綢、術法卷軸
“阿羅約的地熱明瓦棚是從我們本普羅買的設計。而共暖用的地熱蒸汽則使用了爐火燒水替代。”豪華舒適的馬車裡麥倫大管事在給齊延聖和黛兒講述沿途的風光，而現在的地方已經進入了阿羅約城的地界。
“阿羅約是卑麥茲東北部最大的商業城市。南部來的很多商品都會到這裡集散。因爲阿羅約是南北交通的樞紐。那位本.阿瑟城主大人是一位很會經營的人，雖然他本人不是騎士，卻因爲曾經幫助卑麥茲解決了很多經濟問題，而被授予了榮譽騎士頭銜。不過這個不是很好的傳統也是從他那裡開始的。”麥倫說着臉上笑容變得有些揶揄了。
“覺醒其實血脈不在是獲取地位的唯一途徑是嗎。”齊延聖明白麥倫管事爲什麼會那麼笑的原因，於是說道：“不過要是換一個角度想一想這樣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發展開端吧。因爲騎士受制於血脈，想要發展壯大有困難不是嗎。可是術法卻沒有這個限制。所以我認爲這個國家的高層這樣做其實是一個雖然看似破壞傳統，但是也不失是一種變相的變革手段。既然不能一下子改變人們的觀念，那麼就從概念上慢慢改變騎士這個階層吧。”
麥倫震驚了，然後就那麼無語的看這齊延聖，甚至在之— }.後的好一段時間裡也沒有再說話，而是一個人坐在車廂角落裡沉思，甚至到了阿羅約城的貝倫商會的駐地的旅店，他也是急匆匆的對齊延聖和黛兒告辭後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他怎麼了？”黛兒不明所以的看這走掉的大管事向齊延聖問道。
“我說的有點多了。讓這位大管事有點接受不能。”齊延聖苦笑着說道。
“難道這個國家的騎士階級真的會沒落嗎？”黛兒也聽出來了剛纔齊延聖的話裡的一些意思。然後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道。
“不是沒落。而是他們要是不能給先進的生產關係讓路的話，那麼他們會被代表先進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勢力消滅掉的。除非他們能夠看清形勢，自己轉變。而不是繼續當絆腳石。還有就是高能羣體在社會角色中不能永遠當做領導者。因爲他們代表不了這個社會中真正的大多數的利益。”齊延聖說着含含糊糊的話，因爲他實在沒法跟黛兒解釋自己說的到底是什麼，還有爲什麼自己會知道這些東西。
“算了。不管了。我們去逛街吧。”黛兒應該是聽得迷糊了，乾脆不再理會這件事情，而是抱住齊延聖的手臂笑着對自己的愛人說道：“我想要買些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我在你心裡的形象更深刻。”
“你已經在我心裡的形象很深刻了。”齊延聖摸着黛兒的臉蛋笑呵呵的說道，臉上也自然而然的滿是幸福。
阿羅約真的比本普羅城大的多了。而且也繁華的多。主大街很寬闊，並行四輛蓄力貨車都沒有問題。其他的街道也足夠兩輛車子並行的了。而且這個城市還有專門給女性休閒購物的步行街道。
貝倫商會派來跟着齊延聖他們的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女子，叫做艾瑪。雖然艾瑪也是貝倫商行在阿羅約分部的一個內務管事。但是她的打扮卻是一個女僕的樣子。這不是爲了掩蓋身份，而是因爲卑麥茲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女性在外工作的專門服侍，所以出來做工的女子大多打扮成女僕的樣子。只不過艾瑪的女僕裝明顯和那些真正在貴族或者大公館裡工作的女僕裝有着明顯的卻別。那就是艾瑪的女僕裝的材料要比普通的女僕裝名貴，而且頭上的髮飾和腰間的圍裙也純粹是裝飾用的。起不到任何收攏頭髮和防止灰塵沾染裙子的作用。
“黛兒小姐。這家曼珠沙華是阿羅約最大的成衣店鋪。現在貴族階層的小姐貴婦們都是以穿着這家店鋪的成衣爲流行的。”艾瑪很盡職盡責的給黛兒和齊延聖做購物指導。
“這樣名貴的店鋪的價格會不會也很貴。我們好像沒有那麼多錢了吧？”黛兒有點猶豫的想齊延聖問道。
還沒等齊延聖說話。艾瑪就笑着對黛兒說道：“麥倫大管事在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交代過了，兩位在拍賣結束前的一切花銷都有貝倫商行來打理的。所以請不用擔心付賬的問題。”
黛兒很高興，但是還是有點猶豫的看着齊延聖，明顯是想要他來拿主意。
齊延聖看着黛兒眼中那在明顯不過的期盼，只能笑着對她說道：“既然貝倫商行已經這麼大方的承諾了。那我們也不能太矯情不是。幾件衣服的話，應該沒問題的。”齊延聖說完對着艾瑪點了點頭。
艾瑪心領神會的直接過去推開了曼珠沙華的店門，黛兒和齊延聖緊隨其後漫步走了進去。
店鋪果然很大。而且和其他的成衣店不一樣的是，這裡看不到裁縫的桌子。看不到掛在一起的大量成衣。在寬大的店鋪裡，只散落的掛着幾件精緻的這個季節成衣。然後就是幾位漂亮的女僕站在大門裡恭敬地朝着進來的齊延聖等人問候。
“歡迎光臨曼珠沙華。”齊齊的女聲和動作，再加上變形的女僕裝，讓這個場景很是有些賞心悅目。
齊延聖只是在女僕們身上掃了一眼，就不再多看，而是專注於黛兒，然後還對其說道：“去去挑自己喜歡的吧。哦，順便也幫我挑選一到兩套。不然你太漂亮了會把我顯得不起眼的。”齊延聖竟然也學會用俏皮話討女孩子歡心了。
黛兒和艾瑪笑着去挑選衣服了，齊延聖則是隨意的在店鋪裡走走看看之後就坐在了專門爲客人休息準備的沙發上。
“請用茶。”一個女僕端來了一杯飲料，放在了齊延聖面前的茶几上。然後笑的很神秘的離開了。
齊延聖也是回以客氣的微笑，然後耳中很快就聽到了回去的那個女僕和其他人小聲的說道：“真的是黑色。那個男人真的是東方人誒。”
然後女僕們就圍成一圈就那麼嘰嘰喳喳的小聲說着什麼，還不時的看看齊延聖這邊。齊延聖不再關注她們。所以沒有繼續認真去聽。不過過了一會，店鋪大門再次打開。一個明顯貴族打扮的婦女領着三個貴族小姐走了進來。婦女年紀四十多歲，明顯發福的腰身配上她的不足一米五的身材，再加上她還特意穿了一件貼身的很顯露身材的衣裙，讓她看起來有些滑稽。
“告訴你們店長，讓他清場。今天我瑪麗夫人要包場，好給我可愛的女兒和侄女挑幾件最好的衣裙。”
囂張的發言引起了齊延聖的注意。而且正好此時黛兒穿着一套淡粉色的連衣裙從試衣間走出來想要讓齊延聖看一看。結果卻先被那個叫做瑪麗夫人的看到了。
“咦。新款嗎？這件給我留下。我要了。正好和我家的小莉蓮很相稱。”依然囂張的話語。讓齊延聖站了起來。
黛兒有點愣神，看了看身邊的艾瑪和跟着她的曼珠沙華的女僕店員。
“很抱歉。瑪麗夫人。這件連衣裙這位小姐已經試穿了。同款的還有，所以沒必要……”一個看起來是管事的女僕走過去笑着對瑪麗夫人解釋。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這位身份高貴，可是樣貌滑稽的夫人打斷了。
“貝蒂。你也是這家店的老人了。不會不知道我和曼珠沙華老闆的關係吧？除非他們是城主大人的家眷，否則我不想再重複剛纔的話。”水桶夫人說完高傲的一扭臉不再看那個向她解釋的女僕店員。
叫做貝蒂的女僕店員很是無奈和糾結。然後苦笑着對黛兒和艾瑪說道：“兩位能和我去後面一下嗎？我會向兩位好好解釋和賠罪的。”她的意思很明確，打算照着那位夫人的意思做了。不過好在她表達的很委婉。而且並沒有假借那位夫人的勢力欺壓黛兒和艾瑪。
齊延聖聽到了女僕的話，很是滿意。於是對黛兒說道：“裙子是很漂亮，但是腰身那裡有點肥大了些。去換下來吧。”說完又對艾瑪說道：“這裡有裁縫店嗎？我們去訂做些衣服吧。成衣對於我家黛兒來說選擇面太窄了。唉！身材太出衆也是個麻煩啊。不好買衣服呀。”齊延聖用一個可惜的語氣，小小的誇讚了一下黛兒的確美好的身材，讓黛兒因爲不能賣自己喜歡的衣服的鬱悶消散了。
於是黛兒笑着和店員去後面把衣裙換了下來，然後被那個叫做貝蒂的女僕店員送到了大門口。
不是齊延聖膽怯，而是他不想因爲這種事破壞了自己和黛兒的好心情。這又不是生死攸關和關係尊嚴大事，所以沒必要和一個明顯囂張跋扈的醜女人發生爭執。在經過那貴婦身邊的時候。齊延聖還很客氣的對她們笑了笑，然後才和黛兒離開的。這樣做只是爲了顯示自己很紳士。至於會不會被對方視作軟弱。他們都沒有想過。那個貴婦人在齊延聖經過的時候也是一愣，因爲她這才注意到，齊延聖的東方人特點。不過總算是因爲齊延聖一直很客氣，讓她多少放下了點心，認爲自己沒有招惹這位可能是絕世強者的東方年輕人。
在去另一家店鋪的路上，齊延聖好奇的對艾瑪這個本地人問道：“這個國度沒有絲綢嗎？爲什麼那家店鋪裡的衣服都是棉麻製品？”
齊延聖的問題，把艾瑪問的愣住了。然後驚訝的反問道：“您說的絲綢是那種只有東方人才會製造的華麗精美的布料嗎？那種幾乎和黃金等價的東西，普通人怎麼敢用來做衣裳？那也太奢侈了吧？其實在曼珠沙華的成衣上面就有不少用絲綢做的裝飾物的。只有那麼點就讓一件衣服的價格比成本翻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絲綢本就是爲了做衣服用的啊。”齊延聖神情古怪的說道：“難道絲綢在你們這裡被定位爲只有特權階級才能用來做衣服嗎？”
“您要知道。絲綢是隻有東方大陸纔有的產物。而東方過來的商品全都是及其名貴珍惜的。貴族階層都很難做到每人都能享用，所以更加不可能真的做成成衣在店鋪裡賣了。不過聽說最近的這次拍賣會會有一匹絲綢要拍賣的。”艾瑪略微帶有暗示性的解釋了一下。
不過齊延聖對於拍賣絲綢沒什麼意向。只是在內心裡突然有些感嘆，因爲要是以前的他，想要絲綢的話。只需要動動念頭就能憑空製造了，最不濟可以改造本地生物，然後弄出蠶絲一類的東西來滿足自己女人的愛美的願望。可是現在自己卻只能無力的感嘆。
“不用絲綢的。只要漂亮耐穿就好了。還有就是要你喜歡的。”黛兒笑着對齊延聖說道，心裡對於齊延聖想要爲她弄絲綢來做衣裳感到滿心的幸福。不過她沒有真的要求那樣，而是勸阻了自己的男人。
“別擔心。會有辦法的。”齊延聖卻有點較真了。然後暗自在心裡承諾，一定要給黛兒弄一套純絲綢的漂亮華麗衣裙，把她打扮的有如神女天仙一般。於是在這之後。齊延聖就決定多留意一下這個大陸上的昆蟲和動物，想要尋找絲綢的原材料。
不知道是不是齊延聖的願望或者執念太強大，還是真的那麼湊巧。就在他們從另一家成衣店訂做了幾套衣服出來的時候。一羣小孩子從這家店門口跑過去，其中幾個小男孩正用樹枝挑着什麼在嚇唬前面跑着的幾個小女孩。女孩們都在驚叫，顯然是被男孩們手中的東西嚇壞了。
不過齊延聖卻被男孩子們用樹枝挑着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因爲他發覺那個夾在樹葉和樹枝上的東西有點像他正在尋找的東西。
齊延聖攔住一個男孩子。看了看他手上的樹枝。當然更注意的是樹枝尖端上挑着的那個東西，然後對男孩問道：“把這個送給我。我給你一個銅幣好不好？”說着真的拿了一個銅幣出來。
這個情況，把其他的男孩子都吸引了過來，然後七嘴八舌的向齊延聖問道：“我們的你要嗎？”
最後在黛兒和艾瑪奇怪的注視下，齊延聖用了十幾枚銅幣，買下了男孩子們用來嚇唬女孩的東西，十幾只包裹在葉片中的青綠色蟲子。
“有幾隻死掉了。不過這幾隻還活的好好地。真奇怪，這個季節應該不是這種東西出來活動的時候啊？”齊延聖說着。把樹葉中那幾只青蟲連同他們身體上已經出現的一些絲線拿了下來，就那麼捧在手裡。結果弄得黛兒和艾瑪都不敢靠近他了。
逛街就這麼結束了。齊延聖一回到貝倫商會的旅店就立刻讓艾瑪去找了麥倫大管事，說有要事和他商量。
“請問，齊延聖先生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麥倫來到齊延聖的房間後直接問道。
“您認識這種蟲子嗎？”齊延聖也開門見山的指着自己弄回來的那幾只正在桌子上蠕動的青色大蟲子像老管事問道。
“哦？”老管事走進茶几，看清楚了桌上的東西后笑着說道：“呵呵。是橡樹蟲子啊。這東西在這裡倒是不少。小時候我也曾經抓來它們玩耍的。甚至在夏秋時節還拿着東西充過飢。可是您問這些要做什麼啊？”
“那您有沒有注意這個？”齊延聖說着拿出了一片當初孩子們抓住蟲子用的樹葉給老管事看，並指着上面的那些蟲子吐出來的絲線問道：“您沒有注意過這種東西的意義嗎？”
“蟲子吐的絲線嗎？倒是注意過。可是這有什麼的嗎？”老管事還是沒有明白。
齊延聖皺眉想了想，然後抓過一隻蟲子，把它放在葉片上，接着用自己的體內的生命能量對這個青蟲進行了一番催化。很快蟲子就開始吐絲把自己包裹了起來，最後葉片上出現的是一個略帶黃色的蟲繭。
“哦？您原來還是爲術法師啊。”老管事看着齊延聖笑着說道。
齊延聖卻搖了搖頭，然後指着桌上的蟲繭對着老管事低聲說道：“這是一種蠶繭。一種可以抽出來紡織絲綢的用絲線的原材料。”
老管事微微一愣，然後霍然起身。他先是在房間裡轉了幾圈。然後走道門口那裡，對門外等着的艾瑪說道：“請卓瑪大師用術法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本普羅。請夫人儘快趕過來。”吩咐了任務後，老管事有些神情激動的回到齊延聖面前問道：“您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這種是野蠶繭。東方絲綢中就有用這種絲線紡織出來的。”齊延聖無所謂的說道。
“您爲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告訴我們貝倫商行哪？”老管事又問道。
“我只是想要給黛兒弄一件絲綢的衣裙而已。至於爲什麼是你們貝倫？因爲你們對我們兩人的態度讓我感覺很滿意。而且我不是什麼好處都不要的無償提供。等你們的那位夫人來了之後。我會向她提出我的要求的。”齊延聖坐直身體，笑着對老管事麥倫說道。
就這樣兩人一直坐在那裡等着消息，連晚飯都是在讓僕人送來這裡。黛兒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出於自己已經是齊延聖的女人了的思考方式，覺得自己不應該打擾自己男人做事情。只不過還是對齊延聖讓自己配置了些藥劑並現場把那隻蟲繭侵泡進去感覺到奇怪。
一直到午夜時分，齊延聖的房間大門被打開之後，那位萍琪夫人神情凝重的走進來。然後先是看了看齊延聖沒發現什麼問題後，才皺着眉頭想老管事麥倫問道：“出了什麼事。竟然讓卓瑪大師用術法飛回去，並讓我儘快趕過來？”
“夫人。其實是齊延聖先生的要求。只不過是事關重大。我纔不得不請卓瑪大師用了那個應急的方法。”麥倫抑制着內心的激動對萍琪夫人說道：“您請這邊看吧。我實在無法用語言把自己現在的感受和整件事情說清楚了。”
奇怪的看着自己很信任並一直依仗的老管事，然後順着他的手走到齊延聖面前的茶几近前，萍琪夫人看到了在齊延聖面前的那個小水杯裡侵泡着的蟲繭。然後她更加奇怪的問道：“就是這個嗎？一隻用來嚇唬小孩子的橡樹青蟲的繭子？”
“其實要給您看的是這個。”齊延聖輕輕在茶杯的邊上捏起了什麼，然後慢慢的從水杯里拉伸起來。最後真起身的時候。因爲侵泡的還不夠徹底，所以蟲繭也被一根細絲提出了水面。
“一根很細的絲線。”萍琪夫人還有些疑惑，但是當她說道絲線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神情也變得激動起來了。身爲騎士的她竟然也有點磕磕巴巴的向齊延聖問道：“難道是、是絲綢？”
齊延聖再次把蟲繭放回水裡，然後用手指把已經抽出來的絲線卷好。他一邊對着萍琪夫人點頭，一邊抽絲線，並說道：“我打算用這個技術投入到貝倫商會裡。換取貝倫商會在以後的絲綢產業裡的一成的股份。您覺得可以嗎？”
“股份是什麼？”萍琪夫人不愧是騎士。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後嚴肅的看着齊延聖問道。
“定義太複雜了。簡單地說就是以後貝倫商行在通過絲綢盈利賺取的金錢中。要分給我一成當做我把這項技術賣給你們的報酬。這樣說你能明白嗎？”齊延聖說完繼續專注於抽取絲線，一直到他把這個蟲繭的絲線都抽完了，萍琪夫人還在思索。
“這種絲綢能夠和東方絲綢媲美嗎？”思考了好一會的萍琪夫人還很是謹慎地詢問道。
“這中蠶繭本就是一種絲綢原料。東方大陸上應該也有這種絲線紡織出來的絲綢。雖然他看上去不像東方絲綢那麼潔白漂亮。不過我想這應該不難解決吧？我的妻子可是藥劑師哦。”齊延聖說着對起身查看情況的黛兒笑了笑。
黛兒很是機靈的回身去空間袋裡拿出了一種藥劑，然後交給齊延聖並對在場的人說道：“這是有一種可以漂白的藥劑。本來是用在去除某些術法植物自帶的顏色用的。應該也可以清除絲線的顏色吧。”
齊延聖笑了笑，又拿過一個杯子，然後把那一團細絲放進杯子裡，在倒進去藥劑。接着用火能量給杯子稍作加熱，並使其旋轉起來。當他的動作停止後。剛纔還灰不拉幾的絲線已經變成了一種漂亮的淡黃色，還在燈光下泛着晶瑩的感覺。
“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要保證不在把這種技術轉讓給其他人。”萍琪夫人見了脫色的絲線的感官後立刻拍板決定了，但是也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和你們簽訂魔。嗯，術法協議的。”齊延聖說完看了看一邊站着的卓瑪大術法師。
術法大師愣住了，因爲他沒聽說過這種協議。在場的人都沒聽說過。
“不會是這裡沒有這種東西吧？”齊延聖苦笑了一下說道：“那麼要是你們相信我的話，我來做這種有着術法約束效果的協議卷軸吧。”
萍琪夫人和麥倫管事雖然也關心這件事，但是對這個什麼術法卷軸最上心的還是術法大師卓瑪。於是在萍琪夫人帶着齊延聖在她來之前手寫的關於絲綢產業的計劃書離開這裡回自己的房間之後，老術法大師卻留了下來。他請求齊延聖展示那種物品的製造方法。
無奈下，因爲自己說漏嘴的原因。齊延聖只能硬着頭皮用一張冰原魔蟲的皮革繪製了一張擁有術法約束效果的卷軸。
“這些圖文能夠記錄使用雙方的精神力甚至靈魂。然後在雙方中有人違背了卷軸上書寫的條約的時候，卷軸裡的能量會對有了記錄的精神或者靈魂的本體進行殺傷。所以這種契約卷軸在使用的時候一定要很小心。約束力當然也就不口頭的協議要好很多不是嗎？”齊延聖沒有說多餘的話，而是僅僅解釋了契約卷軸。不過他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多了。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這個心思並不古板的老術法師，就帶着一堆獸皮和草紙卷軸來找齊延聖了，他竟然用了半夜的時間製造並改良了契約卷軸。甚至還嘗試製造了其他作用的術法卷軸。也就是說這位大師在這個世界裡首先製造出了真正意義上的術法卷軸。開啓了術法的另一種使用方法。
在郊外隱秘的地方試驗了卷軸之後。卓瑪大師對同來的萍琪夫人說道：“這種物品一旦大量製造，那麼在戰爭中或者在某些領域一定會掀起一場變革。甚至會改變整個卑麥茲的社會格局。老夫覺得這種東西我們不能一家獨佔，否則會給您的家族惹來禍端的。”
“我明白。”萍琪夫人說着捏爆了一個卷軸，然後看着因爲術法效果而有點發黑的手心，神情很是複雜的說道：“單單一個卷軸的確是對騎士沒什麼威脅，但是這種東西一旦被大量製造出來，那麼騎士的強悍肉體和能力將不再是牢不可破的。看起來我們騎士的時代就要過去了。”
雖然有點神情沒落，但是女騎士還是很快打起精神。然後對卓瑪大師和麥倫管事說道：“麥倫管事。我已經吩咐下去，想方設法在十天後的拍賣會前紡織出一匹或者更多的絲綢。用來參加這次拍賣。然後還請卓瑪大師多費心，多製造一些卷軸出來。我們是不會把這兩種技術獨佔，但是也要在我們把技術放開之前，先大賺一筆再說。甚至我覺得我們可以直接把這兩種技術當做拍賣品賣出去。因爲本普羅好像並不適合大量養殖橡樹青蟲不是嗎？”
看着女騎士的神情，聽着她的話語，麥倫和卓瑪兩位老人露出了讚許的微笑。主人家能夠有這樣的女主人真是莫大的福分。也難怪名不見經傳的巴菲里爾家族和本普羅城能夠在這幾年裡迅速崛起。領主夫人功不可沒啊。
然後在十天後，拍賣會召開的當天，齊延聖如願的得到了一套送給黛兒的絲綢衣裙。同時他還得到了來自曼珠沙華成衣店的一份賠禮。裡面是男女禮服和常服各兩套。還有一些附送的女士飾品。這份禮物很貴重，齊延聖覺得自己應該回贈對方什麼，算是結下一份善緣。於是他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些東西交給了來送賠禮的那位叫做貝蒂的女僕店員，請她帶回去，給曼珠沙華的老闆。
結果貝蒂回去後，曼珠沙華的老闆看到了那張紙上面的文字後，驚叫着讓貝蒂立刻帶她找到了齊延聖這裡。開門見山的就說要送給齊延聖一間店鋪，爲的就是答謝他的回贈。而齊延聖只好把這位同樣是女性的曼珠沙華老闆介紹給了萍琪夫人，並提醒了一句：“絲綢還是要做成漂亮的衣裙才更能顯示出其華貴。”
萍琪夫人和曼珠沙華的老闆娘聞言全都雙眼放光，趕緊臨時又在貝倫商會的拍賣品種增加了一項。而且這一項商品還直接促成了貝倫商行和曼珠沙華成衣店的長期合作。齊延聖實在沒想到自己的一個想要給女人弄點福利的念頭，會在不久後在本普羅和阿羅約兩個城市引發巨大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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