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的顧雨娘氣得直跺腳,“無爲,你說這個若翱翔,被打得渾身血肉模糊才說,還不如沒被打之前就招供呢,還免得受皮肉之苦。”
若是若翱翔真的招供,她連出去救他的必要都沒有。心底期望着若翱翔是假招供。
無爲呵呵輕笑,“顧丫頭,希望你沒看錯人哦。”
空間外,薩布一聽到暗十八要招供,立馬說道:“住手,讓暗十八說話。”
“我說……我說了之後,還望……主子能……饒我一命。”若翱翔忍着痛吃力地說道。
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瞬間,取而代之的是乞求的目光。
薩布爲了得到於婉婷的下落,只好說道:“好,只要你說出婉婷的下落,我立馬找人醫治你的傷,也會饒你一命。”
心中暗道,等找到婉婷後,一定要將暗十八千刀萬剮。
“我……我只跟……主子一個人……說。”若翱翔卯足力氣才能斷斷續續說出這句話。
薩布不疑有他。認爲暗十八深受重傷,又被兩個暗衛架住,不可能再有力氣襲擊他。於是走上前去。
若翱翔喃喃低語,“在……”
薩布沒有聽清楚,又向前一步,離得暗十八更近一些。
若翱翔還是喃喃低語,“在……”
薩布還是沒聽到,有些煩躁地說:“暗十八,你大一點聲音。”
將耳朵貼近暗十八。
若翱翔的聲音有所提高,他要在臨死前高聲喊出自己的名字。“我不叫暗十八,我已經有名字了,我叫若翱翔,若翱翔,呵呵……”
“啪”一聲,薩布扇了若翱翔一個耳光,“行,我知道了,你叫若翱翔,你快點跟我說,婉婷在哪裡?”
“在……”若翱翔閉上眼睛,聲音再次低下去。
薩布將耳朵緊貼到他的嘴邊,試圖聽清楚。
若翱翔忽然睜開眼睛,狠狠地咬住薩布的耳朵,使勁一拽,咬下半截耳朵。
薩布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書房。
“屬下失職,罪該萬死!”黑衣人跪了一地。
“給我把他的耳朵削下來!”薩布忍着疼痛,咬牙切齒地說道。
“遵命。”離得若翱翔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抽出一把短刀,欲削他的耳朵。
空間裡的顧雨娘蒙上面紗,欲請無爲出手,還沒來得及開口,已然被送出空間。
薩布及其屬下的感官瞬間喪失。
顧雨娘隨手拿起薩佈散落在椅子上的披風,快速包住若翱翔,欲將他扛到肩上。
無爲的聲音傳進顧雨孃的耳朵,“讓他自己走,這點罪都受不了,如何能當你的徒弟?”
顧雨娘只能聽無爲的話,若是不聽話,無爲還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翱翔,你先回去,我善後。”
“師傅……我……”若翱翔硬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
“少廢話,趕緊回去。”顧雨娘在若翱翔身上隨手一點,“放心吧,我點了你的穴道,你的血液會暫時凝固。趕緊走,我會善後。”
再一次佔用無爲的功勞。
若翱翔忍着身上的劇痛,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顧雨娘跟在他後面,抹掉蹤跡。
若翱翔安全進入密室。
顧雨娘隨後進入。
於婉婷背對着他們,從水桶裡取水。
“若大哥,你怎麼了?”綠水一臉擔憂,迅速從石牀上爬起來。
若翱翔一挨近石牀,往牀上一躺,眼前一黑,暈過去。
於婉婷聽到聲音後,轉身,看到渾身是血的若翱翔,眼中劃過一絲心疼。
綠水一個勁地說:“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害了若大哥。”
“先不要自責,上次我帶過來的傷藥呢?趕緊先幫他清洗傷口,然後上藥。”顧雨娘吩咐道。
於婉婷鎮定地取水,顧不上什麼男女之防,仔細地爲若翱翔清理傷口。
顧雨娘欲上前幫忙,無爲的聲音再次傳來,“顧丫頭,我會耗費些法力,醫治好他的內傷。你就不用上前幫忙了。”
顧雨娘乖乖聽話。呆在一旁,觀看於婉婷和綠水給若翱翔清理傷口上藥。
一直等到無爲暗中耗費法力醫治好若翱翔的內傷,若翱翔才醒過來。
顧雨娘方開口問道:“翱翔,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抓?”
若翱翔低下頭,不準備回答。
“師傅我問你話呢,給我實話實說。”顧雨娘注視着若翱翔。
“是我的錯……”綠水慌忙說道。
“閉嘴,我沒問你。翱翔,快點說。”顧雨娘威嚴地說道。
綠水被顧雨孃的目光震懾到,不敢再吭聲。
若翱翔緩緩擡起頭,低聲說:“師傅您走後,大約半個多時辰,綠水肚子疼,欲上茅房,我們記得您說過的話,讓綠水在密室中解決。於是,我出密室,在外面等待。想等綠水拉完,我再回密室,正巧這個時候,我聽到有人靠近這裡。若是我直接躲回密室,會讓綠水尷尬。若是我在密室外,只會讓他們發現密室,於是我瞅準空檔,悄悄跳到薩布院落,裝作要刺殺薩布的模樣,以此來引開他們的注意。”
綠水一臉自責。
於婉婷一臉佩服,佩服若翱翔是一個真君子。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只會死路一條?你剛拜我做師傅,難道要爲師立馬失掉一個徒弟?真是枉費我對你的教導。”顧雨娘呵斥道。
緊急關頭,保命要緊,還顧及什麼男女之防。爲了屎尿之事,賠上性命,值當的嗎?
若不是無爲及早發現,此時若翱翔已命喪撒佈之手。
“師傅教訓的是,以後徒兒不會再這樣。先保命要緊。在我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才意識到,只有保住性命,才能保護好婉婷和綠水。”若翱翔伸了伸胳膊,驚訝地繼續說道:“師傅,好奇怪,我的內傷好了,現在身上不過是些皮外傷。是不是您幫我療傷了?”
顧雨娘點點頭,“是。耗費了不少功力。以後好好惜命。”
又一次搶佔無爲的功勞,顧雨娘臉上一紅,好在蒙着面紗,又加上密室內燭光昏暗,他們幾個都看不到。
“是,翱翔一定謹記師傅教誨。”若翱翔跳下石牀,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
於婉婷和綠水一臉驚訝,剛纔直接暈倒在石牀上的人,此刻竟然活蹦亂跳。
顧雨娘暗自佩服無爲醫治旁人的功力。
“我之前留得那些藥,婉婷知道用量,翱翔你和綠水都要按時吃藥。我還有事,先走了。”顧雨娘顧不上再多說,着急回空間,心想,這一次定然耗費無爲不少法力。
回到空間後,顧雨娘輕聲說道:“無爲,你怎麼樣?”
“還能說話,呵呵,放心吧,隨着你的修煉,空間在升級,我的法力也一直在提高。”無爲的聲音雖然微弱,但總歸能發出聲音。
聽到這話,顧雨娘放下心來。無爲的法力確實提高了呢,從剛開始不能救別人,到現在可以救別人;從剛開始只能控制幾個普通人的感官,到現在可以控制一羣武林高手的感官。
“無爲,謝謝你。”顧雨娘說得真誠。
“怎麼謝我?到現在還沒有唱歌給我聽呢,顧丫頭,要較真的話,你得謝我多少回啊。”無爲輕聲說道。
一提到唱歌的事,顧雨娘立馬轉移話題,“無爲,你剛纔讓翱翔挨薩布一頓鞭子,是不是爲了讓他體驗一把瀕臨死亡的那種感覺?還是爲了測試一下他的意志力?”
“這兩方面的原因,都有。再說了,他挨一頓鞭子,我用法力治好他的內傷作爲補償。算來算去,還是我吃虧呢。”無爲說道。
“那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扛着翱翔回密室?他都傷成那樣了,真不知怎麼撐着回到密室中的。再說了,扛個人對我來說,易如反掌。”顧雨娘十分納悶。
“因爲他是男子,你是女子。你要謹守男女之防。”無爲說得一本正經。
“噗”顧雨娘笑着說:“無爲,我可是個現代人,救人的時候,還顧及什麼男女之防?”
無爲脫口而出一句話:“我就是不樂意看到你扛男子。”
顧雨孃的手指朝聲音來源點了點。調侃道:“無爲啊無爲,不要這樣說,不然,我會以爲你在吃醋哦。”
無爲低聲威脅,“臭丫頭,胡說什麼呢?小心我再撓你癢癢。”
“你就是撓我癢,我也要說,誰讓你干涉我的想法呢?以後我想扛誰就扛誰。”顧雨孃的執拗勁又上來。
“你……顧丫頭,有種你再說一遍。”無爲的聲音充滿危險。
再說一遍嗎?顧雨娘忽然有一種暴風雨來臨的感覺。吐了吐舌頭,故作生氣狀,“你讓我說,我偏不說。”
“不說就對了。恭喜你,成功躲過一頓大懲罰。”無爲呵呵輕笑。
顧雨娘小嘴一撅,“無爲,你別動不動就罰我,你又不是我師傅,也不是我爹,更不是我……”
“戀人”二字沒有說出口。
“不管我是不是你的誰,你現在歸我管,就得聽我的。”無爲的聲音有些霸道,不容顧雨娘反抗。
顧雨娘望了一眼田地,水果和金銀花已自動收進筐中。考慮到無爲現在需要休養,不再與他鬥嘴。
“無爲,我再去修煉一會助你恢復法力吧?”
“不用,你出空間吧,我自己慢慢恢復。”
無爲話音剛落,顧雨娘已然出現在自家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