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白鳳萍活了這麼長時間,跟自己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一句。
因爲環境的決定,她必須要學會這句話的精髓,進而運用到生活中去,這樣,她才能少吃些虧。
眼下正是如此。
既然要是鬧起來,她註定會吃虧,那她又爲何要讓自己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呢?
對自已無益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做。
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事,古有韓信能忍胯下之辱,今日她自然也能,在柳如心面前低頭。
這並沒有什麼丟人的,白鳳萍暗暗勸說自己。
思及此,白鳳萍忽然笑了起來,“大嫂說的是,這也要吃飯了,咱們趕緊收拾收拾吃飯吧,許冽也回來了,那怎麼還沒回家來呢?”
這是服軟了?
柳如心暗暗挑了下眉,心裡忽然有些好笑。
白鳳萍這人,真是有意思,你軟的時候吧,她沒完沒了,你若硬氣起來呢,她又慫了。
這樣的人,最讓人無奈。
就好比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什麼力氣,又沒出來氣。
柳如心無奈地搖了搖頭。
劉香含見白鳳萍服軟了,忙又說了幾句,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正好這時候,許家二老也出來了,衆人也就收拾準備吃晚飯了。
許冽方纔其實就打電話回來了,說不回來吃晚飯了,所以,柳如心也不必再給許冽打電話了。
許世傑跟許世和兄弟倆,也沒回來,許家三個兒媳婦,陪着許家二老一起吃完了晚飯,又陪着二老說了會兒話,才各自散去。
柳如心跟劉香含之前的話還沒有聊完,便去了劉香含的房間。
白鳳萍見柳如心去了劉香含房間,臉色不怎麼好看,但是,卻什麼都沒說。
方纔出了那種事情,大家在一起到底是有些尷尬的,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也不好湊過去。
再說,即便是她想去,怕是也不會受歡迎,還不如不去了。
而且她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那件事纔是目前最重要的。
白鳳萍站着看了一會兒劉香含房間的房門,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以後,她就拿出自己的手提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這個電話,是給許世和調養身體的老中醫的私人號碼,許世和最近需要換藥方了,白鳳萍對此很重視,經常需要跟這個老中醫聯繫。
雖然,她迫切的想要讓許世和有個兒子,但是,卻並不代表,她會容許這件事情脫離自己的控制。
她想要讓許世和有個兒子,前提是,這個兒子同樣也屬於她,這是她跟許世和早就商量好的,無論是哪個女人生出了兒子,這個孩子,都必須得變成她的。
如果這個兒子不是她白鳳萍的,那又有什麼意義?
只有她跟許世和的兒子,纔是許家正統的子孫,纔有跟許冽爭鬥的資本,這,纔是他們夫妻倆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弄出個兒子的初衷所在。
否則的話,這偌大的家業,以後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被交到許冽的手裡了。
別人怎麼想他們不管,總之他們夫妻,絕對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