炏具體都跟溫寧說了什麼,許冽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卻也能確定並不像溫寧說的,只是催菜而已。
若只是催菜,溫寧不可能會“惱羞成怒”讓炏閉嘴。
其實,雖然他沒有親耳聽見炏說什麼,但是,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他也跟炏接觸過幾次了,對炏的性子還算有些瞭解,能讓溫寧做出那種反應來,炏說的話,多半應該跟他有關係。
不得不說,許冽的觀察力真是十分的敏銳了。
不過,既然溫寧不願意說,許冽也沒想過一定要逼着她說出來。
知道她害羞,他又怎麼捨得強迫她呢。
正好這個時候侍者來上前菜了,這個小插曲,便也被許冽和溫寧默契地忽視了。
炏一直唸叨着它的獅子頭,對於清淡的前菜毫無興趣。
溫寧知道它向來是無肉不歡的,也不強求它。
反正炏是神獸麼,又不是一般的獸,想來也不會有營養過剩消化不良之類的毛病。
前菜上來之後,主菜也很快就端上來了。
獅子頭盛在一個白瓷盅裡,那瓷盅不是尋常的規矩圓口形狀,而是勾了釉色做了波紋的,乍一看去,倒好似一片大大的荷葉,十分地有意境。
因獅子頭是清燉的,所以湯色十分清亮,盛放在白瓷盅裡,煞是好看。
獅子頭許冽要了三份,侍者送上來的時候,跟聽到許冽點菜的時候一樣,絲毫沒有表現出疑惑來。
他們這裡的菜量都不算大,這清燉獅子頭一個瓷盅裡也只有一個,遇上胃口比較大的,多點一份也不奇怪。
不過,溫寧卻是知道,許冽這第三份獅子頭,是點給誰的。
菜陸陸續續地上來了,侍者便再沒有進來,包廂門一關,溫寧趕緊將一份獅子頭送進空間,讓炏一飽口福。
她實在怕自己再晚點送進去,炏都要將她的耳朵念出繭子來了!
清燉獅子頭得到了溫寧和炏的一致好評,可見許冽推薦它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炏倒是跟許冽一個意見,覺得相比之下,還是溫寧做的菜最合胃口。
溫寧聽它這樣說,也只是笑笑沒說話,不過心裡卻想,還算炏有良心,不枉自己做了那麼多好吃的犒勞它。
吃過晚飯,溫寧和許冽便離開了。
他們這邊前腳剛走,後腳隔壁包廂的飯局也散了,一行人也紛紛往外走去。
因爲這家店離住的地方有些距離,許冽便開了車出來。
許是週末的緣故,又是飯點,店裡店外人都非常多,車子不好挪,許冽便讓溫寧站在一旁等他一會兒,自己先去挪車。
溫寧站在店鋪的廊檐下等着許冽,眼睛一直盯着許冽的車,就怕他倒車的時候跟別人颳了蹭了,徒惹麻煩。
溫寧在看許冽的時候,並不知道,不遠處,也有人在看她。
寧思昊的友人見寧思昊定定地看着一個方向,也不動彈,不由好奇,遂順着寧思昊看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便看見了溫寧。
幾個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頓時都曖昧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