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洗完澡出來,許念已經吹乾頭髮去牀上了。
溫寧將頭髮擦到半乾,再將頭髮吹全乾,出去找許念。
一出去,就見許念蓋着被子,躺在大雙人牀的一邊。
溫寧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發現跟許唸的一模一樣,只是顏色有區別,許念穿的是桃紅色,而她穿的是奶黃色。
見到溫寧回來了,許念忙拍了拍牀鋪另一頭,一臉興奮地對溫寧道:“快來快來,我已經幫你暖好牀了,就等你來睡了。”
溫寧聽了她這話,不由失笑。
許念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話啊,奇奇怪怪的。
好好地一句話,非得說的跟調戲良家婦女似的,這丫頭準是又看什麼奇奇怪怪的電影什麼的了。
否則的話,怎麼一副“小流氓”泡妞的架勢?
溫寧一邊笑着搖頭,一邊向大牀走了過去。
剛走到一半,房門響了。
溫寧停下腳步,轉頭對許念道:“應該是許冽,我去開門。”
果然,溫寧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許冽的聲音,“睡了嗎?”
溫寧快步走過去打開房門,衝門外的人笑道:“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許冽看到溫寧,也笑了,回說:“沒什麼事,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什麼事,怎麼樣,還習慣嗎?”
許冽的聲音輕緩而溫柔,跟平時那個不苟言笑的他迥然不同。
許念在牀上坐着,被迫看了一把,面癱哥哥毫無瑕疵的“變臉”功夫,表示非常驚奇。
不管看了多少次,她覺得自己依然不能習慣,這倆人在她面前毫無顧忌的“秀恩愛”啊。
真是閃瞎了她的二十四K鈦合金狗眼!
瞧瞧哥哥笑得那副傻乎乎的樣子,明明平時挺精明神武個人,怎麼到了溫寧面前,就感覺有點兒無端的傻氣呢。
竟然還親自過來關心她們習不習慣,照她看,是關心溫寧纔對吧。
她在B市待了那麼多年,也沒見哥哥問過她習不習慣。
許念嘟了嘟嘴,沒一會兒,就被自己“吃醋”的行爲給逗樂了。
不過,她可沒笑出聲來,打擾人家小兩口恩愛,據說會遭雷劈啊,她可不想跟那電影裡演的女鬼似的,被雷劈的魂魄都出竅了,還要被道士追着收魂。
就在許念這邊越想越離譜,思想自由翱翔,天馬行空,就快要有收不回的時候,溫寧回來了。
許念見溫寧回來,便忍不住揶揄道:“怎麼不再多說一會兒,我哥捨得走啦。”
溫寧被許念這麼一說,臉色不由地一紅,但還是故作淡定地回說:“時間晚了,早點兒休息吧,明天我們還得去你家裡拜訪呢。”
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許念又怎麼能聽不出來。
但是,她卻沒有直接戳破溫寧,只是衝着溫寧吃吃地笑。
溫寧被許念笑得愈加不自在,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走到了牀邊,掀開自己那一側的被子,進了被窩。
剛要說讓許念早點兒睡,許念卻一下子滑進被窩裡,然後伸手抱住了溫寧,一臉幸福地說:“啊,我要抱着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