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是跟我槓上了是吧,玩吧玩吧,我就不信你能弄出個什麼名堂來。”張恆也是真的被蘇苓個氣着了,打算就讓她試試,反正他都試了幾十次了,不在乎多浪費這一批。
把之前就分好的整套草藥送來,張恆開了新爐讓蘇苓去試。
“這練的是什麼丹?”蘇苓拿着那些草藥問道。
張恆便是笑了,“你不能耐麼,自己琢磨,別問我。”
碰了壁蘇苓也不在意,她挑了挑眉,把系在一起的草藥挨個問了一遍,腦海快速分析着其作用,大概明白是藥做什麼丹藥時,眼裡閃過一絲意外。
張恆只看到蘇苓把他整理的藥材給分的亂七八糟,然後一臉外行樣的又聞又摸的,最後都沒眼看了,轉頭專注起自己練了一半的藥。
此時的蘇苓已經將藥草確定好,這些藥材共計十五種,在她看來裡面至少一半都可以不用,但想了想還是放在了裡面。
因爲對眼前的‘丹爐’不甚熟悉,蘇苓摸索了十分鐘纔開始動手。
煉丹過程投藥也極爲重要,藥草同樣分先後分數量分局部。蘇苓等着丹爐熱起,丟下第一味藥,然後將藥性衝突的合併一起。
這些藥草蘇苓用了三次全部投放結束,隨後等着結果。
那邊張恆發出鬱悶的聲音,顯然是煉丹又失敗了,他圍着爐子轉了半天,到底還是沒找到原因,最終只能繼續重來。
大概是看到蘇苓悠閒的站在爐前什麼也沒做,張恆又過來說了幾句風涼話,蘇苓則是懶得搭理她。
又過二十分鐘後,張恆的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實驗,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的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心中一驚,張恆想到什麼猛的看向蘇苓在的方向,也不管放了一半的火,就這麼跑到蘇苓丹爐的前面。他像小狗一樣趴在爐子上使勁的嗅着,而每嗅一次張恆的表情便是驚喜一份,到最後面色都散發着狂喜。
就是這個味道!
張恆怎麼也想不到,再隔一百年後他能重新聞到這股藥味。
這些年他耗費心思要把藥練出來都不得其終,哪知今天終於看到苗頭了。
蘇苓看時間差不多了,面無表情的將人給趕開了,“讓開,我要開爐了。”
張恆他完全是被蘇苓給提起丟開的,只是這時候他壓根沒心思找蘇苓的事,他的眼睛裡看到的只有那散發着幽幽白煙和藥箱的爐子。
而當爐蓋打開,他立刻衝過去,在看到裡面四顆渾圓的丹藥時,張恆恨不得立刻將丹藥拿出來好好觀摩。
因爲觸碰不到丹藥,張恆唯有把目光放在蘇苓身上。但比起之前的不屑、諷刺和鄙夷,如今的他看着蘇苓的眼神全然是發亮的,“你到底怎麼練出來的?”
蘇苓環着胳膊看着他,不答反問,“服氣嗎?”
張恆二話不說點頭,“快告訴我怎麼做到的。”
“你不是說浪費麼?”蘇苓繼續道。
“不浪費,不浪費!你就告訴我吧。”此時的張恆哪裡還有之前的脾氣,完全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想得美!”
張恆,“……”
“我知道,你是怪我之前說話不客氣是不是,我現在跟你道歉還不行嗎?姑奶奶,你就告訴我吧。”
蘇苓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開始往回走,“我要的藥能給了嗎?”
“給給給!都給你都成。”張恆連忙跟上。
隨後只要看到蘇苓在哪個藥草前停留,他二話不說就開始拿藥,發現蘇苓要的都是他費了不少勁找來的時,張恆還心疼了一會,可是想到那丹藥,他就又不疼了。
轉瞬間張恆手裡已經抱了滿懷,最後還貼心的找了個袋子給她裝好,這才送到蘇苓手裡,“藥都給你了,這下你能說了吧?”
“等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在說!”
張恆反應過來被蘇苓戲弄了後,蘇苓已經往門口走去,張恆一邊心疼送出去的草藥,一邊追趕蘇苓,“你到底想要什麼,我跟你換不行麼?”
“我可是浪費藥草的人!”此時蘇苓已經走出門口,她擡頭看了眼沒有招牌的小屋,故意道,“這大門出來了就進不去了。”
這個小心眼的死丫頭。
剛走到門口的張恆聽到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他哪裡看不出,蘇苓這是爲之前自己說他的話來找場子來了,偏偏他還拿她沒辦法。
最後直到蘇苓走了,他仍沒問出結果。
氣的張恆一屁股坐在大門口,過幾天就是藥會了,他總不能只有藥沒方吧。就算他願意,雷家也不願意,張恆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要找那丫頭。
早知道當初他就對那丫頭溫柔點了。
蘇苓趕在門禁之前回到宿舍時,王瑤和石小冉早已熟睡,她在房間步了結界後閃身進了空間,然後拿出那瓶之前搗好的藥汁忙活起來……
已是深夜,胡海生聽說安排去綁蘇苓的人仍找不到蹤跡後,終於發了怒火。
這要是發生在沒給顧文博打電話之前還好,如今人沒了,他之前的行爲可就是自打耳光了。
一向怒不聲色的胡海生髮了這麼大脾氣,手下一個個都不敢出聲,最後等到胡海生冷靜,纔敢提建議。
大概是知道發脾氣也解決不了事情,胡海生思索了下,一邊吩咐繼續尋找幾人下落,一邊讓人明天去京大那邊看看,如果人真的被救了,說不定回去了。
幾個手下應聲答是,隨後退下。
待房間只剩下胡海生時,他面上的淡定已是消失,他驀地一拳捶下桌子,便見實木的桌子赫然多了幾條裂痕,那拳頭上只見一團濃黑的霧氣正在上面漂浮,“一個小小的人類勢力也敢跟我叫板,看來是我藏了太久了。”
“門主!”無人的房間中出現波動,一個渾身黑衣的人突然出現,他半跪在胡海生面前,恭敬道,“林宇確定已死,我已經按照門主說的通知了另外兩個宗主回來。”
“知道是誰殺的嗎?”胡海生看了過去,此時的他已然沒有平時笑面虎的模樣,那眼裡皆是沉沉的寒氣,只是這股寒氣卻帶着一股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