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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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着我當年幼時種下的桑樹,看着滿地落葉,泥濘小道,我悵然了,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我沒有回來了,這三十年裡,母親到底如何卑微的生活呢?每天是否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是否受到別人的擠兌,是否低聲下氣的看別人臉色,我都無從得知,就像這棵樹一樣,開花,落葉,結果,直到凋零,也是無人問津。唯獨相遇的就是這涼涼微風,徐徐夜色,慘淡的光景便是如此。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啊!

沒想到三十年一過,我就變成這樣子了,母親不在了,本就孤苦的我,顯得更加的蒼涼。

往事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我這下子真的感受到了絕望,我本想到了無數的說辭,當我在遇到母親的時候,哎,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我這翻說辭,卻沒有辦法實現了,我現在很瞧不起自己,當年,爲什麼要出去,爲什麼要踏上遠征之路,爲什麼要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我說真的,我後悔了,早知道會有這樣子的結局,我又不留在孃親身邊?這些年,孃親到底遭受了多少?我無限傷感!

樹依舊是當年的樹,可人,不再是當年人!

我走進屋子,撫摸着物理那破舊不堪的陳設,桌子,椅子,竈臺,還有那用了二十年的煤油燈,往事全部一下子從我的腦海裡涌出,我流淚了,一下子就流淚了,想着和孃親在一起的場景,我就特別傷感,“兒回來了,可你走了!”雙腿軟了,一下子就趴伏在地上,跪下來,更多的是懺悔,我後悔爲什麼我不早點回來,爲什麼不看看我這年邁的母親,爲什麼我要踏上仙路,隔絕凡塵!

我的身軀又被強拉進時空石,“夜兒啊,我不是說了嗎?無論怎麼樣,都已經不重要了,時間軸沒辦法去影響的!”

“父親,你有辦法救救我孃親嗎?我就想她活着!”

“沒有,哪怕就是月琴在這裡,也是望塵莫及,無能爲力啊!”林辰又說到,“仙凡兩途,本就是背道而馳。你若想要強行改命,我估計你可能會死的很慘,甚至最後一無所有,當然了,自古逆天改命之人繁多,也不是沒有成功者,但是哪些成功者,哪一個都在亙古成爲巨擘一樣的存在。”

“有法子嗎,我就問你,有法子嘛?”這一次我很大聲!

“沒有,如果月琴醒了,倒是可以幫你查到她轉生的地方,畢竟這個地方的生老病死,月琴可以通過時間軸來查探,可僅僅是我的話,夜兒,我知道沒辦法做到,但是你也別沉湎於過去了,現在的你,只是一個孩子,從新開始吧,以前的事,我們先忘卻,當你達到一定實力之時,就是你重出之日。”

“我不甘啊,憑什麼,這老天對我不公,此生,我若不逆天而行,我心難安!”我要成爲帝尊,我要踏破虛空,我要殺遍亙古,我要屠盡仇敵,我此生,要讓我唐夜的名號響徹整個大千世界,我要讓整個天下,聽到我的名號,都會膽寒!

殊不知,唐夜今日的心中所想,在不久的將來全部實現了,並且,大千世界,以及無數的小世界全部以他爲尊,當年迫害林辰的那幫人等,也被唐夜全部誅殺,整個天地,他爲至尊!

“天道本無情,何必執着呢?”林辰惋惜。

“哼,天道無情,我本無意,地道無情,我亦無意。此生無悔亦無懼,我既重生,自當奮進,既輪迴,自當不棄!”,唐夜接着對林辰說,“父親,相信我,我唐夜,言出必踐,說一不二,答應您的,我,永生不忘!”

“得子如此,夫復何求!好,等你到達法士高期圓滿,我就將當年亙古秘境得到的功法讓你修煉,我想,日子不會久了。”

“嗯,自然不會久。”

……

就這樣子,我在家裡度過了一晚,雖然滿處皆是塵埃,但是我並沒有打理,這個地方我也懇求父親將其封禁,非位面之主,不得入內!

我打算出去轉轉,我知道,現在真的是物是人非了,兒時的親朋好友現在已經客走他鄉,這座城,還是沒有變,依舊是當年那樣,除了人變了以外,其他都是一樣。

徑直走去,打算去段家看看,畢竟清清也是在這裡生活過得,這點懷舊我不能放棄。

不一會兒,當那道段府的牌匾出現在我的眼前之時,我就明白了,這個就是她生活的段家,似乎也落寞了許多,她的幾個大哥,應該也分道揚鑣了吧,我沒有進去,只是在遠處觀望了一番,我就走了。那株楊柳依舊很綠,即便現在是秋季,楊柳依舊是那種顏色,看來有人故意將靈氣打入楊柳內部,從而改變它的生活狀態,這都是一些障眼法,畢竟這裡的孩子六歲就開始了學習這些手法,結印,引靈,通魂,鍛體,都是孩子的必修課程,這也是當年縣長大力倡導的,沒想到三十年一晃,這個規矩依舊沒變。

有些攤販雖然名字沒有變,但是人缺換了不少,好多人對我來說都是新面孔,我不曾見過,哪怕見過,可能他們那時候還是小孩子吧!走進一家麪館,那一家有熟悉的感覺,突然一名年輕人走到我的面前,“小相公,你想吃點什麼面?”

“我也只能嘆氣,現在還是太小了,十多歲的小屁孩,永遠讓人感受不到威脅。”我心裡想着。

“來份牛肉麪吧!”

“行,一碗5個銅幣,要加個蛋嘛?”

“行吧,加吧!”然後我把手伸進衣帶裡,使用法決,從時空石裡面找到碎點零星的銅幣,實在是找不到,基本上全部都是金幣,以及鑽石水晶,不過還好,至少現在夠了。

我把錢給了他,然後就準備找了一個位置。

“孩子,你這錢不夠啊,怎麼只有五個銅幣,你剛剛還要來一個蛋。”

“不好意思啊,我以爲你的蛋是免費送的,那這樣子吧,蛋多少錢,我再加給你。”

“一個銅幣。”

“好。”我又拿出了一個銅幣交給他,他很滿意的走了。我也就坐下來了,等待那碗牛肉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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