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四中，高三教師辦公室。
“喲，林墨又考了第一？”
李想身邊的中年禿頭捧着一杯枸杞湊過來，看着他電腦屏幕上的排名驚訝道：
“這小子可以啊，不加作文，裸分886？這分數怕是能衝擊南山文試第一了吧！”
教室裡的其他老師聽到這話，也紛紛側過頭看了過來。
“可以啊老李，你們班不僅有葉辰這個仙苗，還出了個林墨這樣的文曲星，今年績效獎穩了！”
“何止是穩了，要是老李煉氣修爲再提升一層，說不定明年就可以評高級教師了。”
“羨慕啊！都是普通班，我們班怎麼沒有這麼好的仙苗呢？”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葉辰最開始想進你的班，不是你不要別人，丟給人家老李的嗎？”
“好好好，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好吧！”
“……”
面對同事們的調侃和吹捧，李想倒是沒有想象中那般高興，而是嘆了口氣說道：
“現在還不好說，這個林墨啊，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臨到頭來竟然選擇了仙考。”
中年禿頭疑惑道：“這小子不是一向挺聰明的嗎？怎麼突然想選仙考了?”
在老師們的印象中，林墨跟班上其他學生不同。
大多數學生即便知道自己沒有修行天賦，可是依舊放棄不了對於長生的執着。
一邊羨慕無盡內耗之中，一邊瘋狂的打坐內卷。
不過結果很顯然，兩頭都沒有討到好，很大一部分明年大概率還會專門爲了文試復讀一年。
不像林墨，早在一年前就清楚認知到自己的極限。
那個時候起，他就跟各科的老師提出過要利用課餘時間複習文試知識，這一年來在他們這裡還薅了不少試題回去刷。
各科老師難得見到在這個年齡段，還能如此清醒的學生，自然沒有敝帚自珍。
哪怕知道林墨是爲了白嫖，也沒有拒絕。
“畢竟還是個年輕人啊！”
中年禿頭感慨了一聲，拍拍李想的肩膀道：“多開導開導吧，距離仙考也沒剩多長時間了，這麼好的文試苗子，可別走上歪路了。”
越是聰明的人，反而越是容易鑽牛角尖。
怕就怕林墨到最後跟其他學生一樣，無法放棄對長生的追求，最後走上邪路。
雖說進入科技時代後，九洲對於修士的管控愈發嚴格，非法修行的修士也越來越少。
可是依舊不能完全排除經不起長生誘惑，從而走火入魔的人。
這種人通常會爲了修行不擇手段，採用一些極端的修行方式，譬如：殺人煉魂、煉血丹……等等被修行界禁止的違法修行手段。
李想聽到中年禿頭這麼說，卻說道：
“林墨不像是這樣的人，這小子不僅聰明，也滑頭得很。”
聰明的人有可能會鑽牛角尖，但聰明又滑頭的卻不會。
作爲林墨三年的班主任，他自然很清楚對方的爲人。
李想說完後又搖搖頭，說道：
“算了，等下仙考完了再找他談談吧。”
中年禿頭點點頭，說道：
“距離確認考試方向沒幾天，你還是抓緊點，免得到時候這小子仙考沒考上，文考也落榜了，到時候家長少不了會埋怨你。”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時間，說道：“這個時間點，仙考也快開始了吧。”
“差不多吧，估計半小時內就能出成績了。”
有老師接話道，又提到了李想：
“哈哈，你們班葉辰這次怕是有希望衝擊第一了。”
“怎麼可能！有七班那位在，誰能夠拿第一？”
“聽說那位要被保送了，這次不會參考。”
“聽誰說的？不是，保送哪所道學院？以她的實力和天賦起碼也是天武道學院，或者萬象學院了吧？”
“都不是，聽說是青山宗和問道院。”
“嘶~！”
“……”
……
……
時間下午三點鐘，稍作休整的考生們就轉移到了體育館。
林墨和張大海老老實實地排在隊伍比較靠後的位置上。
考試順序是按照班級依次來的，十班作爲普通班，順位比較靠後。
而偌大的體育館，除了在前面負責測試的老師以外，就只有不到一百人。
高三總計十三個班，學生的總人數大概在七百多人，選擇仙考的考生只有七分之一。
如果拋開張大海這種湊熱鬧的，還有部分心有不甘的，算下來可能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墨子，你覺不覺得冷啊。”
張大海身體微微發顫，雙腳不自覺地抖動了起來。
林墨看了他一眼，無語道：
“大夏天的，體育館又沒開空調，冷個屁啊！”
張大海咬咬牙，深呼了幾口氣，強行鎮定了下來：
“MD，每次到了體育館測試都緊張的一批，沒想到快畢業了還這樣。”
林墨呵呵一笑，其實緊張的人不只是張大海，這條並不算長的隊伍裡有不少人都出現了“應激”反應。
有的甚至臉色慘白，嘴脣發紫，看上去就跟剛從冰窖裡出來一樣。
這都是因爲太過緊張導致的，而且剛纔文考的時候，反倒是沒什麼人出現這樣的表現。
學生對於這兩者的差別對待，足以見得仙考的地位有多高。
排在前兩位的葉辰側過頭看着張大海那副模樣，冷哼一聲：
“不自量力！”
張大海立馬回嗆道：“我樂意！”
這話一出，還沒等葉辰說什麼，他後面的幾個十班一起來考試的學生馬上就說道：
“大海，你怎麼跟葉哥說話的？葉哥是在關心你！”
“就是啊，你一個練氣2層過來測什麼測，這不是在丟我們十班的臉嗎？”
“聽我一句勸，趕緊回去吧，等下要是測出來連練氣3層都沒有，那就搞笑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嘴地懟道。
說完，還不忘拉踩旁邊的林墨：
“還有你，回去好好考你的文試不行？非得過來丟人？有些時候人還是得認命，不是你的……”
“關你屁事。”
他還未說完，就看到林墨面無表情地打斷他的輸出。
說話的學生叫做李峰，被林墨這樣懟了一句話，滿身青春痘的臉頓時氣得漲紅起來。
他作爲班上爲數不多有望仙考的學生，在普通學生裡備受尊崇，甚至平日裡還能享受享受普通學生的“上供”。
久而久之，自然就給自己貼上“人上人”的標籤。
雖說平時跟林墨這種班上的文考學霸沒什麼交集，可是潛意識裡，他依舊認爲自己的“地位”是要遠高於林墨的。
哪怕他也纔剛剛晉升煉氣4層沒多久，可是擁有仙考資格和沒有仙考資格，完全是兩回事。
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李峰也不好發火，只是冷哼一聲說道：
“林墨，你不要不識好人心，我勸你也是爲了你好，更何況……”
“關我屁事。”
林墨再次打斷道，並且挑眉看向他，就你還想CPU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