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冒出來了,卻沒人給他答案。
林彥立不知爲何,有些失落。
失落的情緒並不是很明顯,但是存在。
林彥立準備找點事情做,給自己轉移一下注意力。
剛剝完橘子的手,有些黏糊糊的,他準備去拿一旁櫃子上的酒精擦手。
他現在腿不方便,下牀這些都需要麻煩別人,但林彥立是不習慣麻煩別人的,可又不喜歡手不乾淨的感覺,於是他就找醫生要了一瓶酒精放在櫃子上,這樣手髒了,就可以用酒精擦一擦。
正當林彥立去拿酒精的時候,阮星迴來了。
林彥立下意識的停下準備做的動作,向阮星看去。
就看見她還是出去的那個樣子,只是手中多了一塊打溼了的手帕。
阮星走到病牀前,對病牀上的林彥立道:“手給我。”
“做什麼?”
林彥立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卻沒有如阮星說的那樣將手遞給她。
阮星再次開口,“給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着他的漂亮眸子很認真,莫名的有點小兇,但也很好看。
這一次,林彥立照做了。
他將他的大手,遞給了她。
阮星拉過林彥立的手,將手帕蓋在上面,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細細擦拭。
那模樣,是很珍視的樣子。
林彥立的手指蜷了蜷,他有些不自在。
落在他手上的力道很輕,像是羽毛擦過,莫名帶起一些癢意,林彥立下意識的想動。
阮星察覺林彥立的動作,隔着手帕拉着林彥立的左手無名指,低斥道:“別動。”
林彥立的手沒動了,但他還是很不習慣,對着阮星小聲開口道:“我自己來吧。”
“不要。”
阮星拒絕,她發現給林彥立擦手,還挺好玩的。
現在,她的心態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不過,她的嘴上卻是這樣說着,“你給我剝橘子,我給你擦手,這樣才公平。”
林彥立:“……”
他從小長這麼大,是第一次遇見這樣讓他不自在的公平。
不過他從阮星那精緻的眉眼間看出了她的興味,到底是沒再說什麼,任由着她的動作。
他們現在是未婚夫妻了,這樣的動作,也不算逾越。
阮星給林彥立擦完手,又出去洗手帕了。
林彥立這次看着阮星離開的背影,沒有失落了。
先前的問題,也得到了答案。
阮星洗好手帕,拿回病房,到牀邊晾着。
做完這些,她纔拿過林彥立給她剝的橘子吃。
林彥立就看着阮星那雙白嫩的手,將橘子從中間分開,遞給他一半,歪着頭問他,“你要不要吃?”
林彥立搖頭,“你吃吧。”
見林彥立不吃,阮星便收回了手,開始掰橘子吃。
她吃橘子的時候,喜歡一瓣一瓣的塞嘴裡吃,這樣可以減少橘子汁往外面冒,還吃得特別滿足。
她吃,林彥立就在一旁看着。
看着她把自己的腮幫子吃得鼓鼓的,莫名想捏一下,想知道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軟。
這是林彥立頭一次對別人,生出想要親近的想法。
察覺到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林彥立有些不自在。
他覺得自己盯着女孩子吃東西,不合禮數,於是他別開臉,在牀上找到之前因爲阮星的出現放下的書繼續看着。
他以後定是不能從事以前的職業了,那麼現在他就需要學習新的知識,他覺得過幾年國家會開放市場,到時候他想經商。
那樣,既可以爲國家的經濟做一份貢獻,同時也能讓……他未來的妻子,過上……躺平的日子。
昨天,他聽她說了家裡的情況,想來她之前的日子,應該是過得很好的。
和現在一比,他就有些心疼。
家裡突變,她來到這邊,想來是吃了不少的苦。
·
阮星吃完那個大橘子,又去洗手間洗了手。
回來見林彥立在看書,她便沒有出聲打擾,而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最主要的事情——自然還是她的花錢任務了。
那現在,她可以配合花錢任務的事情,便是結婚了。
但她先前看了林母列的單子一眼,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結婚需要的東西。
在這方面,林母比她有經驗,光是看那個單子,也知道林母考慮得很周全。
她也就不去添亂了,阮星想着,自己或許可以買點別的東西給林家人。
想了一會兒,阮星想到了這個年代的手錶。
主要是手錶比較花錢,再加上確實有用處。
在這個手機沒有普及的時代,大部分人只能依靠天色,來猜測一個大概的時間。
阮星準備給每人都買一隻,那就是一共五塊表。
她和林彥立一人一塊,林父林母一塊,這個身體的父親一塊。
這年頭的手錶還是很值錢的,國產的一般要一百多,進口的則是更貴一些。
只看價錢,阮星準備買國外的。
誰讓她有花錢任務在身呢!
五塊表,每一塊大概七八百,算下來就是進四千塊錢,再加上之前花出去的,就是四千五了。
雖然離一千億還是很遙遠,但積少成多嘛。
她之後還可以去國營商店買些衣服什麼的,她來了之後,發現這個年代所有人的衣服都很少。
這個年代就是這樣,但是有錢誰不想多一些衣服呢。
再給家裡人買一些,尤其是林彥立。
阮星發現了,林彥立的身材很好,可能是當兵的原因,簡直是天生的衣架子,可不能浪費了。
阮星目前的花錢思路,就是給自家改善生活。
等過幾年風氣好一些之後,她就用她現代的知識去開工廠什麼的。
只有賺的錢多了,花的錢纔會多。
不然沒錢怎麼花?
她有木系異能這個金手指在,倒是可以一直賣人蔘。
但人蔘這個東西,市面上一多了,自然就不值錢了。
因此阮星只准備目前拿賣人蔘這件事情來改善生活。
等阮星想完這些,她看了一下病房窗外的天色,覺得差不多午飯的時間到了。
於是,她看向正在病牀上看書的林彥立。
明明身上有傷,但他看書的姿勢,卻依舊很端正。
這樣的林彥立,莫名有一種精氣神在。
讓人看了,自己都不由自主的坐直了。
阮星覺得,這或許就是國家才能培養出來的人吧。
看了一會兒,阮星纔對病牀上看書的林彥立道:“我們吃飯吧。”
林彥立早在阮星朝他看過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了。
察覺到阮星一直看着他不說話,林彥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