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玲一覺醒來,一如既往的去手鍊空間裡面看了看物資。
這是她重生以後,養成的習慣。
每天早上看看物資,會讓她活得安心許多。
手鍊空間很大,裡面的物資應有盡有,江筱玲習慣性的在裡面穿梭。
走了一段,江筱玲微微皺眉。
因爲她感覺今天空間裡面的物資,似乎又少了一些。
重生這些天來,偶爾她早上起來去空間看,會發現空間裡面的物資變少。
但因爲少了之後,物資還是有很多,夠她花費,也因爲她實在是找不到物資變少的原因,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江筱玲出了空間,繼續躺在自己柔軟的牀上。
季言昨天沒有答應陪她去黑市,她今天便沒有別的事情了,江筱玲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沒重生前,她日日早起爲生活奔波,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
江筱玲正要睡着的時候,聽見她娘在門口叫她。
“玲玲,你繼續睡,娘上工去了,早飯給你留在鍋裡了,你起來記得吃啊!”
江筱玲有些睏倦的抱着被子,“娘,你別去上工了,多累啊,我能養你的。”
“害。”外面的江母聽見女兒這樣說,有些高興,卻並不聽從,“哪有娘讓女兒養的道理,再說你娘我也不想閒着,會閒出毛病的,乖女你繼續睡,娘走啦。”
對於這個交涉結果,江筱玲已經習以爲常了。
她娘總是不聽她的話。
她是真的能養啊,她的物資那麼多,能養一百個像她娘這樣的。
·
阮星擰着東西到醫院病房。
林母一見阮星,便剋制不住的笑開了花。
“星星,你來了,累不累,渴不渴,我給你倒水。”林母說着,就拿病房裡的乾淨杯子,給阮星倒了一杯水。
“媽,我不累的。”
阮星說着,還是乖乖的接過了林母遞過來的水。
林彥立聽阮星對他媽的稱呼,眼皮子忍不住的跳了一下。
他想和阮星說,還沒有正式結婚,這樣稱呼不合適。
但直覺又提醒他,這樣說出來她怕是要鬧。
於是,林彥立只好忍着,什麼都不說。
可以說,林大佬的求生欲,已經很強了。
林彥立嘴上不說,心裡想的卻是——還是早點結婚吧,早點結婚,隨她怎麼叫都可以了。
他現在因爲這個腿,已經是在退伍的邊緣了,昨天晚上他的領導有打電話到醫院來和他說,他的結婚報告會盡快給他批下來。
林彥立想着結婚的事情時,林母則是拉着阮星的手道:“星星,你既然來了,媽就把這個小子交給你了,他要是要上廁所什麼的,你就去護士站找護工。”
林彥立聽見自家母親對阮星這樣說,有些不自在。
阮星則是聽完林母的話,乖巧點頭,“好的媽媽。”
“護工是他們領導給他派的,專門來照顧他,只是這人需要用到護工的時候不多,讓那小夥子去幫有困難的人了。所以,星星你不要怕麻煩護工什麼的。”
“好的,放心吧。”
就算她有心幫林彥立,以她現在這個身體的嬌氣程度,怕是也幫不了什麼。
“那行,媽有事情需要出去辦,就先走了,你要走的時候我要是還沒回來,你就先走知道嗎?不要耽誤了你自己的事情。”
“好。”
林母見阮星答應,伸手摸了一下乖乖女的頭,纔拿着自己的準備好的購物清單,往外面走。
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繼續交代,“午飯的話,你們兩個自己吃,不用等我,我在外面吃。”
不然跑來跑去,耽擱她給兩個孩子買結婚用品的時間了。
“好的。”
阮星應下,林母這才放心的離開。
林母走後,病房內就只剩下兩人了。
林彥立想到昨天的事情,對阮星開口:“昨天我不是要趕你走,是怕你錯過車,要走路回去。”
對於這個,阮星早就猜到啦。
她其實能感覺出來,林彥立是不排斥她的。
既然不排斥,就不會真的趕她走。
“原來,你會說好聽的話啊。”
林彥立:“……”
他從阮星的話語中,聽出了嘲諷之意。
但這嘲諷,是不帶惡意的。
林彥立被阮星的話說得有些無奈,“別鬧。”
阮星聞言,故意瞪大眼睛,似很震驚,“我哪裡鬧了,我不是在乖乖的和你說話嗎?”
她說完,還無辜的歪了歪頭。
林彥立看着,她故作無辜的樣子,就真的看上去很乖。
但這也掩蓋不了她的壞心思,林彥立依舊無奈,“我說不過你。”
“那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阮星接話。
林彥立:“……”
他們都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過這個話,他接不下去了,於是他轉移話題,問阮星:“吃不吃水果?”
阮星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那籃子水果,回:“吃個橘子。”
得到答案的林彥立,立即拿起一個又大又圓的橙子,遞給阮星。
阮星沒接,對林彥立擡了擡下巴,“你給我剝。”
若是他手下的兵這樣說,林彥立會直接將橘子扔過去,並且附贈一句‘你是沒有手嗎’。
但這是阮星。
看着這嬌滴滴的姑娘,林彥立心裡想的只有——她是真的很嬌氣,吃個橘子,還要別人給她剝。
心裡這樣想着,行動上林彥立卻是已經開始利落的剝橘子了。
他的動作很快、很麻利,卻一點沒有讓裡面的橘子肉破開,因此,也很細心,阮星在心裡默默對林彥立做評價。
那雙正在剝橘子皮的大手,是小麥色的。
阮星其實比較鍾愛白皙修長的手,但林彥立的手,她卻並不討厭,許是他的手指比較修長勻稱的原因吧,越看越順眼。
林彥立很快剝好一個完整的橘子,將其遞給阮星。
阮星伸手去接,林彥立便發現了一件事情,她的手和他相比,真的好小好白。
他一隻手就能拿下的橘子,她怕是需要兩隻手才能拿下。
阮星從林彥立手中拿過橘子之後,並沒有吃,而是將那顆完整的橘子,先放在了一邊。
她自己則是在林彥立疑惑的目光之下,出了病房,留林彥立一個人在病房裡。
林彥立看了看那顆橙子,又看了看病房門口,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要吃橙子嗎?
怎麼走了?
去做什麼了?
是他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了?
林彥立腦海中,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