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時候也是這樣,司徒寒逸把時煙雨護在身後,當着所有人的面說跟她方藝箐沒有關係!
爲什麼?!爲什麼兜兜轉轉,竟然繞回來了?!
方藝箐心裡那叫一個恨哪!恨不得撕碎了夏季!
可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毀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
她告訴自己沒關係,她是重生的,她肯定可以扳回一局的!
冷靜下來,方藝箐紅着眼眶點頭:“是啊,我跟寒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確實不是大家以爲的情侶關係,正好趁這個機會澄清一下。”
是了,雖然所有人都自認爲方藝箐跟司徒寒逸是情侶關係,可司徒寒逸否認過的。
不止一次,司徒寒逸否認過。
他是把方藝箐當妹妹,真的不喜歡別人自以爲是的那麼認爲。
可解釋了一次之後,他就懶得解釋了。
那些人,還沒有資格讓他費心思去解釋。
聽到方藝箐的解釋,其他學生也是突然想起來,之前司徒寒逸確實是有說過他跟方藝箐沒關係。
可他們見方藝箐跟司徒寒逸經常一起出入,就自動以爲他們是情侶關係了。
現在聽到方藝箐親口澄清了,他們倒是終於相信兩個人並不是情侶關係。
可看方藝箐難過的表情和搖搖欲墜的身影,應該是一直喜歡着司徒寒逸的吧?
“小煙你不用介意我的心情,如果你跟寒在一起了,我會祝福你們的……”
這樣說着,方藝箐還揚起脣角,努力想要給夏季一個微笑。
她這樣的表現,更是讓人忍不住心疼。
周圍的人,瞬間對夏季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方藝箐的表現,讓夏季非常滿意。
控制能力這麼好,真的太棒了!
這樣的人要是發起瘋來,會很瘋狂的。
真是……越來越期待看到呢……
夏季因爲方藝箐的話而‘急’紅了臉,她連連搖頭:“不是的小箐!我跟司徒寒逸沒有在一起!真的!司徒寒逸你解釋啊!你快跟小箐解釋啊!”
說話的時候,夏季一直在掐司徒寒逸的手臂,挺用力的。
司徒寒逸疼得齜齜牙,眼裡卻帶着笑意。
偏頭看到夏季那麼着急,讓本來想要解釋的他,突然就有了種惡作劇的心態。
司徒寒逸鬆開了牽着夏季的手,改成摟着她的肩膀。
一隻手插進褲兜,一隻手摟着夏季的肩膀,很親密。
夏季的瞪大眼睛,表情懵逼的擡頭看着司徒寒逸。
司徒寒逸表情酷酷的,跟往常沒什麼兩樣。
他掃了眼在場的所有學生,薄脣輕啓:“時煙雨從今天開始,是我司徒寒逸的人!”
說完,司徒寒逸完全不理會那些學生驚訝的表情,以及方藝箐受傷的表情,帶着‘不情不願’的夏季離開了——
去了學校的停車場,司徒寒逸讓夏季上車。
夏季‘這才’反應過來,擡手給了司徒寒逸一巴掌。
巴掌很響亮,司徒寒逸半張臉瞬間紅了起來。
就在司徒寒逸想要對夏季發火的時候,卻被她眼裡含着的淚水給弄蒙了。
“你……你哭什麼?”司徒寒逸有些手足無措。
夏季瞪着他,吼道:“你憑什麼要說我是你的人?!誰是你的人了!?”
“司徒寒逸你知不知道小箐喜歡你?!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小箐會有多傷心啊?!”
艹!當傻白甜的感覺,真是好有意思啊!
用演技就夠了,完全不需要用腦子啊!
此時的夏季表面激動,內心卻毫無波瀾,淡定得很。
她就像一個旁觀者,在觀察自己的演技是否合格——
司徒寒逸覺得自己有受虐傾向,被打了一巴掌,又被接連吼了好幾次,他竟然還是生不起氣來。
要是換做別人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他早就送上一槍了。
可對於夏季……
“我知道方藝箐喜歡我,但誰規定我一定要喜歡她嗎?”司徒寒逸一邊說話,一邊把夏季塞進了副駕駛的座位。
幫夏季繫好安全帶,關上車門,他也上了車。
夏季瞪着已經上車的司徒寒逸:“你要帶我去哪兒?!”
“吃飯啊!”司徒寒逸說道。
夏季白了司徒寒逸一眼,說了句:“已經被你氣飽了!”
見夏季要開車門下車,司徒寒逸順手鎖了車門,然後啓動車子離開。
“誒!我同意你帶我走了嗎?!司徒寒逸你給我停車!”
司徒寒逸不但不停車,還加快了車速。
司徒寒逸開着車穿梭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一會兒趕超一輛車,一會兒趕超一輛車。
那些車,都被司徒寒逸嚇得往旁邊靠了。
車窗外的風景,都成了虛影,看都看不清楚。
那車速,完全是在飆啊!
夏季抓住車上的安全把手,後背死死抵着椅背,嚇得臉都白了。
她聲音顫抖着,問司徒寒逸:“你你你……你有駕駛證了嗎?!”
司徒寒逸偏頭看了夏季一眼,心情很好的答了句:“放心,雖然還沒夠年齡拿駕駛證,但我已經有五年車齡了。”
夏季:“……”
司徒寒逸十七歲,五年車齡,也就是十二歲學會開車了。
嗯,挺厲害的……
看到夏季一臉無語的樣子,司徒寒逸感覺心更好了。
車速那麼快,他還抽出一隻手來,給夏季來了個摸頭殺。
夏季瞪着他,他還朝她咧開嘴笑,然後說:“放心,我技術真的很好!你要是不信,我今晚帶你去賽車,拿個冠軍給你看!”
飆車賽,是很多富二代喜歡玩兒的,特別是未成年。
他們追求刺激,爲了耍帥,簡直不把生命當一回事兒。
司徒寒逸說的,就是那種私人舉辦的,非法飆車賽。
夏季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我不需要你顯擺技術!我怕死,你給我開慢點兒!”
司徒寒逸聳聳肩,非但不慢,還猛踩油門。
車子要是插上翅膀,都能飛出來了。
不過這個速度對於夏季來說,還比不上懸浮車的速度。
所以儘管她表情誇張,心裡卻是有種想幫司徒寒逸踩踩油門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