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覺得有些好笑。
偶像男神也用這麼俗套的搭訕方法?
真是……
顧言禹愣了愣,原來這不只是個慵懶的女人,還是個性子很冷漠的女人呢!
看着那嘴角揚起的弧度,顧言禹知道,那只是一個習慣性的弧度而已,並不是真的在笑。
他們,真的沒有見過嗎?
可是爲什麼,他會覺得有種熟悉感呢?
這種熟悉感好像在告訴他,他們不止是見過,還見過很多次!
沒有給顧言禹細想的機會,他點的菜上來了。
給上菜的服務員道了聲謝謝,顧言禹就開始用餐。
剛吃了一口,見夏季點的菜還沒上來,他就有些疑惑的問:“你還沒點餐嗎?”
夏季其實不太願意搭理顧言禹的,但畢竟人家跟她說話,禮貌上還是得回一句。
於是夏季看着顧言禹,說:“我點了,只是上得比較慢而已。”
顧言禹哦了一聲,很敏銳的感覺到夏季不太想搭理他。
好吧,既然人家都不想搭理他了,那他也別去自討沒趣。
顧言禹低頭,繼續用餐——
其實夏季對顧言禹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她的感覺並沒有顧言禹那麼強烈。
而且夏季又自動把這種熟悉感,劃分到是她經常會在電視上看到顧言禹的原因。
幾乎天天都能看到,能沒熟悉感嗎?
所以咯!
顧言禹都吃到一半了,夏季的菜纔上來。
然後,她就慢條斯理地開始用餐。
夏季是個要打發時間的人,所以用餐也非常慢。
只有最慢,沒有更慢。
米飯幾乎是一顆一顆的吃,動作又非常優雅。
顧言禹被夏季這個速度,給驚得,覺得自己吃飯都是在狼吞虎嚥!
然後不知不覺,他就跟着夏季一起,減慢了吃飯的速度。
明明平時十五分鐘就能吃完的晚餐,顧言禹今晚用了足足一個小時!
可夏季比他還要慢!
他都吃完了,夏季才吃了一小半!
雖然不太想那麼快就離開,可他畢竟已經吃完了……
想了想,顧言禹又點了一份餐後甜品。
等他吃完餐後甜品了,夏季才吃了一大半。
本來顧言禹還想再點一份甜品的,卻被夏季看了眼。
那個眼神裡雖然什麼都沒有,但顧言禹卻不好意思再點甜品了。
好吧,他也真的撐到了。
沒辦法,顧言禹只好買單離開餐廳——
在餐廳裡遇見易容後的偶像男神顧言禹這一插曲,並沒有被夏季放在心上。
畢竟顧言禹在她看來,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在餐廳待到九點多,夏季出去走了走。
十點,‘瘋’酒吧開門了。
夏季跟往常一樣,是第一個光顧‘瘋’的客人。
依然穿着打扮很是性感的店長西莉亞對夏季的到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都不用招呼,西莉亞先給她上了杯酒。
夏季在吧檯坐下,對老闆娘道了謝。
在餐廳裡的時候她就已經喝過酒了,不過對於她這個嗜酒如命的酒鬼來說,那點兒酒,真是不夠塞牙縫的。
夏季一邊喝酒,一邊聽着酒吧裡DJ音樂越來越勁爆,人越來越多。
她坐在吧檯上,經常來‘瘋’的客人都不會來搭訕。
因爲,他們都認識夏季,知道夏季來酒吧單純只是爲了喝酒而已。
想要約(和諧)炮?那可千萬不要找夏季!
除非,你的命根子不想要了……
當然,一個酒吧總不會天天來的都是熟客。
所以總是會有幾個不知道‘規矩’的人,會過來勾搭勾搭夏季。
而有眼力見的保安,會在夏季出手之前,先出手。
……
來‘瘋’的客人都知道這裡有一二三四樓,並不知道這裡竟然還有個五樓。
五樓有獨立的私人場所,五樓的地板材質很特別,能直接看到一樓。
而從一樓往上看,看到的只是普通天花板吊頂。
這個私人場所,是‘瘋’的老闆獨屬的。
‘瘋’的老闆是誰,除了店長西莉亞之外,沒人知道。
哦,還是有一個人知道的。
這個人,就是位面協會的現任會長,席司沉!
沒錯了,就是這麼巧。
夏季光顧了半年的酒吧,竟然是顧言禹半年前開的。
顧言禹的那些好酒,全部都收藏在‘瘋’的五樓。
此時此刻,‘瘋’的五樓,有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長相不過分精緻,卻氣質很是清冷嚴肅。
穿着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黑色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他坐在沙發上,坐得很端正。
就好像,軍人的坐姿。
加上他的皮膚偏小麥色,換身軍裝,還真的就像個軍人了。
這個男人,就是位面協會的現任會長——席司沉!
至於另外一個男人,長相明顯精緻很多。
本來皮膚就白,再這麼精緻得連女人都嫉妒,簡直就是雌雄莫辨。
不過幸好,他的氣質並不顯得娘裡娘氣。
桃花眼微微上揚,睫毛又長又直,濃密得像兩把小扇子。
他穿着寶藍色的西裝,略微有些慵懶的癱在沙發上。
他,就是顧言禹!
“酒呢?”席司沉問顧言禹。
癱在沙發上的顧言禹揚了揚眉,擡起眼皮子看着手裡拿着空酒杯的席司沉,揚起脣笑:“不是被你喝了嗎!還沒老就老糊塗了?”
席司沉直接把酒杯朝顧言禹扔過去,卻被穩穩接住了。
接住了酒杯的顧言禹得意地揚起下巴:“怎麼樣?哥哥技術不錯吧?”
席司沉很想顧言禹一個白眼,可他向來沉穩,白眼這種表情可不適合他。
“我說的,是‘唯一’。”席司沉提醒顧言禹。
顧言禹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笑着說:“原來你說的是‘唯一’啊!”
席司沉的眼睛亮了亮,點頭:“嗯。”
顧言禹從沙發上站起來,往他寶貝的酒櫃走過去。
席司沉以爲顧言禹是去給他拿酒的,還很期待呢。
可顧言禹還沒走到酒櫃,就轉過頭來看着他:“誒不對啊!我都還沒去小說世界呢!萬一你說話不算數呢?”
席司沉憋了一口氣,說:“我是那種人嗎?”
“呵~你是!”顧言禹撇撇嘴,說。
席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