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致遠這邊上頭沒有打草驚蛇,只是密切注意着。
邱氏醫館案件的調查還在繼續。
當時給兩位死者開的藥方,邱家還都保留着,警方拿走給其他的專家看了之後,他們都表示藥方沒有任何不妥之處,藥力非常溫和,絕對不會導致人的死亡。
可惜藥渣被扔了,屍體也已經被火化,沒有辦法進一步的確認。
他們只能從幾個病人家屬那入手。
省裡派下來的人辦事很靠譜,審訊很有技巧,對“病人家屬”一番威逼利誘,還有元錦的腿以及醫院開具的證明做證據,很快那幾個專業的打手就招了。
有一個男人找到他們,並給了一定的報酬,讓他們去邱氏醫館鬧事,即使打死都沒關係,越嚴重給的錢越多。
非專業的打手病人家屬更是膽小,警察都沒費什麼事,說了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就全招了。
那個帶大金鍊子的婦女更是嚇的當場尿了褲子,要說撒潑打滾她會,一對上真正厲害的人就軟蛋了,知道自己做了壞事心虛,對上穿警服的人更害怕。
審訊人員一嚇唬,婦女就嚎啕大哭連連擺手崩潰大喊不是她做的!
得,一看就是有事。
再一審問,這些病人家屬都招了,說是有一個人找到他們,讓他們給自己家的老人下藥,一開始他們也不肯,但對方給的報酬太誘人了,還一再保證一定不會被發現,他們這才動了心思!
警察看着死者老大爺的兒子一臉的理所當然,覺得很不可思議,老大爺的兒子並不覺得殺了自己的父親有什麼錯,他之所以害怕,是因爲他知道殺了他父親被發現要負法律責任,那臉上的表情讓審訊的警察覺得老大爺含辛茹苦的養他們都不如養兩隻狗。
“反正他歲數也大了,沒什麼用了,還不如在臨死前爲他的兒子孫子做點什麼,老不死的東西活着也是浪費糧食!用他自己的命讓我們生活的好點,這有什麼不好?相信我爸知道他也會願意的!”
審訊人員用盡全力剋制自己,才讓沒讓自己衝上去違反規定的給他兩拳!
這得是什麼品種的畜牲,能說出這種話來!
其中一位病人家屬知道自己可能被抓進去,想到了當初聯繫他們的人,說好的不會有任何意外,還給他們很多錢,現在被抓起來是怎麼回事!
警方早就等着這些人聯繫幕後指示抓他們現行,這一抓就把嚴致遠的小弟給抓住了,這小弟還忠心的很,半點不提嚴致遠,就說是自己對邱元錦有想法,奈何邱元錦拒絕了他,他懷恨在心,纔想要報復。
那個土皇帝所長已經被警方控制了起來,這人的嘴死緊,怎麼撬都撬不開,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嚴重,要是承認他這輩子都完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畢竟沒有證據證明他和嚴致遠做了交易。
現在他被革職,是因爲玩忽職守,他不能在罪上加罪了!
找到其中一個點,其他奇怪的地方也被發現,邱志國的老朋友齊光亮,這個人在業界的名聲一直不錯,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是能爲了一己私慾坑害朋友的人,也不能說是朋友,畢竟這個人只把邱志國當作敵人。
齊光亮“託”人讓邱志國免受牢獄之災,根本就沒這回事,其實就是故意讓邱志國給病人家屬賠錢,好壞了他的名聲!單純的看邱志國不順眼!
因爲邱氏醫館的案件,還牽涉出了很多複雜的利益鏈條,這其中的事情牽扯的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一時間各路人馬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也被查到,辦事效率都快了很多,倒是讓各處亂象平息不少。
上面的這些事情和元錦沒有關係,邱氏醫館的案件重新開庭審理,警方調查到的結果已經足以證明邱氏醫館無罪!
從法,院出來的那刻,邱志國和元錦覺得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舒心的,邱志國更是老淚縱橫,這段時間邱氏醫館是真憋屈啊!邱志國自己受點委屈沒啥,可連累了老祖宗留下來的名聲、老祖宗傳下來的這塊招牌!邱志國覺得自己到死都沒臉去地下見邱家的列祖列宗!
現在好了!邱氏醫館的冤屈洗清!被吊銷的醫生執照重新給回!他們邱氏醫館又能重新開張了!
邱氏醫館支付的賠償金能退回多少就退回多少,邱志國先把欠款都還上,還有元錦出院時好心借錢的院長,邱志國不僅還了院長錢,還給了利息。
邱氏醫館重新開張,嚴致遠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當時他正抱着自己不知道第幾個老婆樂呵,反正這些人他一律叫寶貝兒,管她是哪個。
接到邱氏醫館的消息,手上一緊就捏痛了懷裡的女人,女人媚眼如絲的輕呼一聲,嬌滴滴的趴在他懷裡,“捏的人家好痛,輕點嘛!”
嚴致遠一生氣,沒了對這些女人的耐心,隨手把這個女人撥開,拿着手機就出了屋。
見嚴致遠出了房間,屋裡的其他幾個女人對着摔倒在地的女人冷嘲熱諷,“少把你那套對付其他男人的招數用到致遠身上,骯髒的東西!”
“就是一個出來賣的,也敢和我們搶食?”
“被老公嫌棄是你活該,照鏡子看看你那副德行,就會被男人騎的騷!貨!”
地上倒着的女人毫不在意,站了起來隨意拍拍身上的土,不屑的說道,“你們以爲自己是什麼好東西?一羣女人爭着一個黃瓜用,又搭人又搭錢,他沒準連你們叫什麼都記不住,還真以爲自己多高貴了?”
把桌上那條價值幾萬的項鍊撈走,擰噠擰噠回了樓上自己房間,嚴致遠喜歡一羣女人圍着他,特意弄了一棟大別墅,把這些女人聚到一起,他在的時候表面一片和諧,不在的時候,一羣女人亂成一鍋粥!
她可不像那些女人那麼蠢,她和嚴致遠在一起就是爲了錢!和一堆女人伺候一個男人難道還能是爲了真愛?
嘁,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