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漂亮的夜晚，那些飛出去的人，就算摔不死，也有喪屍去問候。
封之帶着已然懵逼的顧子夜走在路上，找了一個小房間，走了進去。
顧子夜坐在牀上，封之打開了檯燈。
“姐姐，你看到了人性的黑暗嗎？”
整個房間都是黑的，只有封之面前的檯燈，帶着一點兒光亮，那絲兒光亮打在他的臉上，不知道怎麼的，就莫名的出了一種詭異加的恐怖的感覺。
加上他的聲音又空靈，顧子夜真有一種見鬼了的即視感。
“怎麼了？”
“他們要吃了你。”封之轉頭，“你看看，末世，不僅僅是活死人吃人，就連活人也吃人。”
“你知道人心險惡嗎？”
顧子夜一下子愣住了。
封之嘆氣，“我知道的。”
“從小，他們就說，最恐怖的就是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充滿了猛獸。”封之的眼神裡帶着幾分諷刺，他垂着頭，“人，有時候比狼還要恐怖的多。”
這是他最後得出來的結論。
顧子夜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因爲這都是事實，還是剛剛一小時之內經歷了的事實。
人性有的時候，的確什麼都不如。
“姐姐，你真好。”
他的眸子轉向了顧子夜，那雙深邃的眸子，他的脣角微微勾勒出幾點笑意來，“能遇到你，真是我最大的幸運。”
啊哈哈。
顧子夜整個人心裡就是這個表情，她笑着接住了撲向她的封之，嘴角有些僵硬：“遇到你也是我的幸運。”
“真的麼？”
面對這樣的目光，顧子夜不敢撒謊。
她有一種感覺，她撒謊了，封之能看出來。
她點點頭，“真的。”真的很幸運，就這樣遇上了，對上了。
瞬間，他綻放出璀璨的笑容，“我們睡吧，明天接着趕路，我們去走走，看看人間醜惡。”
“……”
“好。”
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呢，封之現在的情緒有些波動，而且他現在很執拗。
他就覺得，人是醜惡的，人是不好的。
一直糾纏，也得不到什麼結果：“既然這樣，那我們先睡吧。”
明天醒過來的時候再把這孩子的思想擺正來，毀滅世界是不對的。
顧子夜覺得，完成任務之前，能讓封之放棄毀滅這個世界就好了。
還給世界一個光明，就好了。
夜裡，星光黯淡的時候，封之忽然睜開了眼睛，那樣光亮的眸子，盯着顧子夜的臉，他忽然笑了出來。
手指在脣間流連着，封之只想對顧子夜說一句話。
你在，有你就好。
“男主好感度+5，目前男主好感度：55，目前積分餘額：2100。”
天慢慢的明亮起來，顧子夜打了個哈欠，她爬起來看着一邊的封之，心裡開始組織語言。
她要怎麼讓封之意識到，人間不是什麼煉獄，好人還是很多的呢。
她靠着牀，臉上帶着幾分深思。
“姐姐你在想什麼？”
猛地顧子夜往後一頓，後腦勺兒打牆上，她嘆了一聲，“好痛。”
他的手馬上摸上了顧子夜的後腦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