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你倒是打聽的清楚。”
容凜既然這樣說，那這話八成就是真的。
容顏驚呼一聲：“宋將軍，你好厲害！”
邊說，她還動手動腳的。
宋悔常年在邊關，應該還沒有見識過和容顏這樣的女孩子，簡直就是——難以想象的狗皮膏藥。
香氣四溢。
就連原本只是過來打醬油的宋悔都覺得自己有些餓了，顧子夜笑着說：“可以吃了。”
吃貨家族的人是動手最快的。
四個人坐在湖邊分食了一隻還算大的鱖魚，一隻小山雞，吃完之後，大家都油光滿面。
顧子夜從食盒下面拿出了手帕，“大家擦一擦吧，差不多，我們就要回去了。”
“回去多沒意思！”容顏嘆了口氣，她也是說說而已，“那皇兄，我們回去吧。”
皇宮的門禁太嚴格，她要是不早點回去，恐怕要捱罵。
回程的時候，大家都還挺開心。
特別是容凜，他感覺自己完全見識到了一個新的顧子夜。
她不同於所有的大家小姐，跟所有的千金都不一樣，只是……
容凜心裡，一直有一種難言的痛苦。
送容顏回皇宮之後，宋悔和容凜一起騎着馬在長安街上，“王爺，你覺得子夜如何？”
“好。”
“前段時間你可不是這樣的。”宋悔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會明白她的好。”
容凜：……
他第一次覺得，和自己共事了這麼就的宋悔，跟個傻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她以後是王妃，你離她遠點。”
宋悔點點頭，“王爺，我知道你很快就要變成我的妹夫了。”
容凜不作爲，只是忽然朝着宋悔坐下的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宋悔，我等着你變成我妹夫。”
提到容顏，正在制服馬的宋悔愣住了。
容顏啊容顏，那的確是個比牛皮糖還要可怕的女人。
婚禮前半個月，就算容凜攔住了皇后給的教習嬤嬤，顧子夜還是出不去。
顧雲氏已經把顧子夜鎖在房裡繡嫁衣了。
顧子夜端着茶，“小平，你快點，等我娘來了，你就站一邊。”
小平覺得自己正在發抖，幫着小姐繡嫁衣的丫鬟，她還沒聽說過。
她每下一針，就戰戰兢兢一會兒，可是這嫁衣都快完事了，她想撂挑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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嚥了一口口水，小平問：“小姐，你嫁去王府能不能……”留下我！在府裡！
“小平你放心。”顧子夜躺在了軟榻上，“你是我最忠心最信任的丫鬟，我一定會把你也帶走的。”
小平兩眼淚汪汪。
時間就像是繡嫁衣的線，越來越少。
顧子夜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實在沒有眼睛去欣賞。
這樣濃妝豔抹的女人，去了王府就是死路一條。
不過顧雲氏正一臉悲慼的站在旁邊，顧子夜也就沒有多說話。
“子夜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容王妃了，我們不求大富大貴，不求……”
“吉時已到！”
“夫人，這新娘子該出去了。”
顧府沒有男丁，顧侍郎牽着顧子夜一步一步往外，跨過門檻的時候，顧侍郎忽然說：“子夜，你要好好保重。”
原本是個開心的日子，在一層一層的渲染下，顧子夜竟也有些哀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