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笙緊閉着眼簾,腦海中漸漸浮現了曾經溫馨快樂的畫面,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見到失去的母親他們了,蒼白的脣瓣不知不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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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將浴缸裡的水染成紅色,冰冷的水不斷地注入手腕的傷口中,那浸泡在水中的手腕傷口永遠無法凝固,汩汩地,流着新鮮的血液……
看着葉暮笙蒼白如紙的臉頰,看着那悽美的笑容,此時此刻朝醉溪好像心被挖去了一塊,血液不斷地滴落下來,心疼得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腦海裡一片空白,竟希望葉暮笙自殺成功。
因爲這樣葉暮笙脫離了那個變態父親的折磨了……
可現在永遠是殘酷了,許霖楓在葉暮笙的房間各個角落都安裝了監控器,就算遠在公司,也會時不時調出監控,查看葉暮笙的具體情況。
因此,沒過多久,葉暮笙就被許霖楓僱傭看守他的傭人給救了起來……
看着躺在牀上輸着液的少年,許霖楓臉色十分陰沉,用力地握緊了拳頭,眼底劃過了一抹悲傷,冷聲道:“你就這麼想死,這麼…想離開爸爸嗎?”
雖然已經清醒,可葉暮笙就像是沒有聽見許霖楓的話一樣,目光在屋內好似了一圈,眼眸黯淡無光,聲音嘶啞喃喃自語道:“可惜了,又沒有成功……”
“葉暮笙!”許霖楓彎下身子,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攥着葉暮笙的衣領,目光直視臉上煞白的少年,語氣十分憤怒道:“看着我!”
無奈地回眸,對上許霖楓的視線,葉暮笙撇了撇嘴,神色冷漠淡淡道:“你真的很吵,看着你做什麼,你又不是我的誰……”
“呵,是麼?”許霖楓被葉暮笙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氣得笑了,指腹擦過葉暮笙的臉龐,緊緊捏着那尖尖的下顎,冷聲道:“既然你覺得我不是你的誰,那你還記得葉箐梧是的媽媽對吧?”
見許霖楓的臉色越來越差,眼底泛着滲人的陰沉,葉暮笙不由心中一顫,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呵,看來果然就記得葉箐梧是你媽媽啊!怎麼辦,你不認爸爸,卻只記得媽媽,爸爸我實在是太傷心了……”
說着說着,許霖楓當着蹙了蹙眉,露出了傷心落寞的神色,還裝模作樣捂了捂胸口,好似真的十分傷心一樣。
可沒過多久,許霖楓卻突然又冷笑了起來,這陰森森的笑容讓站在後面的朝醉溪都不禁擔憂了起來,握緊拳頭死死盯着許霖楓,生怕許霖楓再次毆打葉暮笙。
指尖輕輕拂過貼着葉暮笙臉頰的髮絲,許霖楓緩緩湊近葉暮笙,脣角噙着微笑,說道:“既然暮暮那麼喜歡媽媽,那我就去葉箐梧的骨灰挖出來,讓葉箐梧死了都不得安寧如何?”
“……”沒想到許霖楓會這麼說,葉暮笙平靜的眼眸中泛起了漣漪,心中開始慌張了起來,想到溫柔體貼的母親,咬緊慘白無血色的脣瓣,不敢再忤逆許霖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