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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帶我來這?”葉暮笙問道。
“不來這裡，在那裡唱?對着手機給你唱，沒感覺。在教室裡唱，人太多了。既然是作爲福利，那麼肯定選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單獨爲你唱。”說罷，裴席的手朝葉暮笙的臉頰伸手過去。
拍開裴席的手，葉暮笙說道：“唱吧，絕世小受和青媚狐選一個。”
裴席挑眉道：“我沒說要唱這兩個啊！”
“害羞，不敢唱?”葉暮笙淡淡道：“你臉皮不是挺厚的嗎？”
“這不是害不害羞和敢不敢的問題，是我根本就不會唱。”裴席無奈道。他只聽過葉暮笙說的那些歌名，根本沒聽過歌曲，更別說唱了，再說了他也不想唱那種聽名字就受氣滿滿的小黃歌。
見葉暮笙沉默了，裴席盯着葉暮笙的垂下的長睫，丹鳳眼中掠過了一絲糾結。難道真的要現學給葉暮笙唱?
這時，葉暮笙突然道：“故夢，會嗎？”
“這個會。”裴席瞬間鬆了一口氣，勾脣笑了。
葉暮笙把頭輕輕靠在背後的大樹上，餘光淡淡掃了一眼含笑的裴席，緩緩閉上眼睛道：“那就唱故夢。”
幾縷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在葉暮笙白皙的臉上，襯托得葉暮笙面部冷峻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裴席風目微眯，湊近葉暮笙，也將腦袋靠在了樹上，薄脣輕啓，開口唱道：“舊憶就像一扇窗，推開了就再難合上，誰踩過枯枝輕響，螢火繪着畫屏香……”
耳邊迴盪裴席歌聲，葉暮笙腦海裡響起顧陌寒的歌聲，漸漸地兩者的歌聲融爲了一體，隨即顧陌寒熟悉而又陌生聲音消失了。
耳邊只剩下了裴席的歌聲……
只不過才唱到一半，歌聲就戛然而止了。
“……”睜開眼睛，發現裴席正在拿手機，葉暮笙說道：“怎麼了？”
對上葉暮笙淡漠的目光，裴席尷尬扯了扯脣：“忘詞了，你等會兒我百度歌詞看看……”
裴席打開流量，還沒有來得及輸入故夢二字，就倏然聽到了耳邊傳來了，帶着些許冷清的歌聲。
“昏黃燭火輕搖晃，大紅蓋頭下誰彷徨。?流淚的花和榮喜堂，靜靜放在一旁。”餘光掃見裴席上揚的嘴角，葉暮笙驀地合了上脣。
“繼續唱，別停呀，沒想到你唱歌挺好聽。”裴席誇讚道。
“不是你給我唱嗎？”葉暮笙淡漠道。
“我給你唱完了，現在該你給我唱了。”裴席手枕着腦袋，長腿肆意翹起，眼尾上揚，一副散漫悠閒的模樣。
“……”葉暮笙起身正欲走，裴席立即抓住了葉暮笙的手，將他拉下去，繼續坐着。
“好好好，你給我老實坐着，哥給你唱。”裴席嘆了聲氣，然後一邊看着百度歌詞，一邊給葉暮笙唱歌。
唱完歌后，葉暮笙還是一副淡漠如水的樣子，裴席忍不住吐槽道：“你喜歡的唱見，現場親自給你唱你喜歡的歌，葉暮笙你能不能表現稍微激動點，別一直面癱着臉啊！”
“不能。”葉暮笙回答道。
“悶騷!”裴席倏然嗤笑道：“我猜你就是表面上正經，心裡估計已經樂開了花。畢竟一個好學生乖孩子怎麼可能知道絕世小受和青媚狐那種歌。”
葉暮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