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何江愁也不管景澈還在,背朝着兩人,想到他益國的皇子居然幫着仇人之子說話,心中十分不順。
不屑地掃了一眼墨發披散,容貌精緻青衣飄柔的葉暮笙,何江愁收回目光,陰陽怪氣地嘲諷道:“呵,一個男人長得一臉狐媚樣,不知是不是拿美……”
何江愁話還沒有說完,景澈小心翼翼看了面色淡然的葉暮笙一眼,目光投向何江愁,皺起眉梢無奈地打斷道:“師父……”
景澈的行爲使得何江愁心中愈發沉悶,臉瞬間黑了下午,側過頭銳利的目光直視着葉暮笙,那目光就像要活生生地將葉暮笙撕碎吞了一樣!
澈兒竟然又爲了這個太子跟他作對!
這個該死的狐媚子!
微風拂過,何江愁白髮輕揚額頭冒着青筋,瞪着葉暮笙不悅道:“呵!說也說不得,還真的是被這個狗賊之子蠱惑了心魂!我益國的太子竟然這樣心甘情願給人作奴才!”
聽見何江愁諷刺自己,葉暮笙抿了抿脣,面色看不出一絲怒氣。
而隨即葉暮笙竟還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到何江愁的面,放開了景澈的手,面朝何江愁跪下去:“國師。”
“殿下……”景澈見此皺了皺眉,不知道葉暮笙的用意,可想到自己今日惹怒了師父,殿下又是他心愛之人,有什麼自然應該一起承擔。
凝視着葉暮笙的側顏,景澈眼底的無奈被寵溺替代,淺色等脣瓣動了動,便直接跪在了葉暮笙的身旁,握緊那隻白皙修長的手。
殿下要跪,他便陪着殿下一起跪……
察覺到身旁等動靜,葉暮笙側過頭,對上景澈的視線,脣角微微上揚,垂落在兩旁的墨髮長發隨着微風輕輕飄動,精緻如畫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這笑容看在景澈的眼中十分美好驚豔,可在何江愁看來,卻十分地刺眼。
這個陵蕭國的太子究竟想要作什麼!
見兩人跪在他面前,何江愁在柳麒的攙扶下,立起身子俯視着兩人,佈滿皺紋的臉上依舊陰沉含着怒火:“呵,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對上何江愁如刀般鋒利等視線,葉暮笙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貝齒輕啓,一臉認真嚴肅到:“國師,晚輩從未將景澈當做奴才,他是晚輩唯一的伴侶。”
景澈聽聞,脣角不由自主勾起露出了笑容:“殿下……”
殿下說他是他唯一的伴侶……
而何江愁聽聞,卻有些不可置信,瞪大一雙清明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葉暮笙:“伴侶?”
葉暮笙點了點頭,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放開景澈的手,雙手撐在地上,對着何江愁磕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景澈見此並沒有阻止葉暮笙的動作,抿緊脣瓣,神色頗爲複雜,垂在兩旁的雙手用力握緊冒起青筋。
葉暮笙連磕了三個頭,何江愁的面色依舊沒有好轉,葉暮笙卻勾起脣角認真道:“晚輩雖沒有經歷當年的事情,但也知權勢變動,益國宮中必血流成河,這是陵蕭,是我父皇欠益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