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渾渾噩噩的被人從醫院帶走,直到上了車,看着車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她依舊不知道對方究竟要將她帶去哪裡。
車內氣氛降到了冰點,君凜不開口,她也不敢開口,就怕惹了這尊原本就怒意飆升的煞神,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
車子一路行駛到了城市郊區,看着車外風景漸漸從熱鬧喧囂的繁華都市轉爲風景宜人的郊區,最終停在一棟巨大的古宅前。
古宅內亭臺樓閣精緻玲瓏,池館水廊清幽秀麗,能在G市擁有這麼大一棟古宅,即便是在郊外,其身價也是不可估量,更別說古宅內的裝飾,雖沒有過分豔麗奢華的東西,然以她多年經歷這麼多世界的眼力來看,宅內隨便一樣東西都價值不菲,即便是擺放在屋內的花盆,那也是有一定歷史痕跡。
君凜從墓中出來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超過兩天,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擁有這麼一棟宅院,他的能力簡直超過她的估算,想到這,腳下步伐微頓,先前她跑去醫院的確是魯莽了,還以爲他即便能從墓中出來,也不可能這麼快來到G市。
事情已經造成,現在得想辦法挽救,她可還記得他說過的懲罰啊!
一個祭品,一個奪走他靈血的祭品,唐卿簡直無敢相信會受到什麼懲罰。
身後跟隨的腳步慢了下來,君凜面無表情的回過頭,蒼白的臉色下顯得那雙漆黑的雙眸格外冰冷。
“現在知道怕了?”
“怕,有什麼好怕的。”唐卿結結巴巴開口,想着自己怎麼說也是下過墓的人,大不了下個世界在當一條好漢,但是眼前絕對不能慫!
君凜一聲冷笑,倒是不再開口,只是伸手拽着她快步走進了屋內。
已是深秋的天,寒風拂過,本就蕭瑟寒冷,原以爲進了屋內可以暖上幾分,然而當她看到屋內電視機上放的內容後,她恨不得拔腿就走。
這特麼的,誰有事沒事,擺三電視機一起放恐怖片啊!
還有沒有人性的啊!
君凜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見她依舊站在門口,挑眉道:“不是不怕?這麼緊張做什麼。”語畢,見她往門口的方向縮了縮,他撇眼望去,“過來。”
唐卿嚥了咽口水,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原以爲對方要做什麼,結果卻遞了把剪刀給她。
看着手中的剪刀,她滿臉問號,就在這時,電視中突然響起一陣極爲恐怖的音樂,伴隨恐怖音樂的還有一聲淒厲無比的鬼叫,在這詭異的氛圍下,差一點手中的剪刀就掉了下去。
君凜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幽幽道:“剪刀很鋒利,不比你從楚家拿的那把匕首鈍。”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瞬間讓她腦補了對方用這把剪刀將她拆之入腹的場景,再加上先前在墓中那位姓樓的下場,她瞬間嚇的向系統求助道:“統,太可怕了。”
系統不解問:“怎麼可怕了?”
“他一定是要用這把剪刀活剮了我,然後將我的血吸乾,然後將我做成殭屍,嚶嚶嚶,太恐怖了。”
聽着宿主的哭訴,系統面容抽搐,“那是電視機裡的劇情,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啊。”
“一定有關係的,不然他爲何要我看啊。”
系統:……
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宿主不敢看恐怖片啊,能慫成這樣,他也是漲見識了。
君凜見她身體僵硬,也不知思緒飄到了哪裡去,不由出聲道:“還站着做什麼,還不替我理髮。”
在這個世界,留有一頭長髮的男子,總是格外引人的矚目,他並不喜歡這樣的矚目,所以便想着將頭髮剪短。
“哎?理髮?”
看着她那呆蠢的摸樣,君凜挑眉,“不願意?”
“願意願意。”唐卿鬆了一口氣,只不過當她走到他背後時,卻發現那三臺超大電視機正好正對着她,就算她再怎麼不想看電視,還是不可避免能掃到幾眼,再者,理髮這種事,她可從來沒做過啊。
嚥了咽口水,她小聲道:“那個,我從來沒理髮過,若是……”
不等她說完,卻聽對方涼涼道:“若是理的不好,就把手剁了。”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聽的她雙手直哆嗦,她就知道,這個千年大糉子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眼前是三臺放着超恐怖電影的電視機,而自己手底下則是一隻千年大糉子,在這樣巨大的壓力下,唐卿覺得自己快崩潰了,然而事實是她的確崩潰了,看着剪得坑坑窪窪的一頭墨發,那如同被狗啃了一般的墨發,她哆哆嗦嗦道:“我,我重剪。”
“呵……”隨着一聲冷笑,唐卿只覺得身體突然騰空,再然後她就被人抱在了懷中。
她目光呆滯的看着眼前這個病態美男子,完全傻住了了,只見對方一邊握着她的雙手,一邊教她如何理髮。
“這裡,還有這裡,都太長了。”
微冷的氣息吐在耳畔,本就敏感的肌膚瞬間被刺激的不輕。
“我,我,我自己來啊。”她顫顫巍巍開口,見對方總算放開她,還未徹底放鬆,一雙微寒的手卻突然摸上她的脖子。
這次,還不等她開口詢問,對方便直接咬傷她細嫩的脖子。
熟悉的感覺席捲全身,在短暫的僵硬後,剛深吸一口氣準備繼續完成剪頭髮大業的她,沒想到對方竟然並不罷休。
“你你你……”唐卿覺得自己今天就沒說過一句順口的話,全是結結巴巴的,“你幹嘛啊。”
帶着哭腔的聲音,君凜只覺像來冰冷的身體,像是注入了一股衝動暖流,他鬆開對她脖子的啃咬,轉而一路往下。
只聽一聲黯啞的聲音響起,某祭品身上的衣服便瞬間報廢。
“吃你。”
明明開着暖氣的屋子,可在這個千年糉子的懷裡,唐卿卻覺得格外寒冷,在加上這麼一句嚇人的話,瞬間手中的剪刀落了下去。
“我不好吃的啊。”
“好不好吃,吃過才知道。”
明明已經是這種節骨眼上,可君凜卻還記得剪頭髮這件事,他將剪刀重新放在了她的手中,一邊深入淺出,一邊用極爲性感的聲音道:“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