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怔怔的看着手中木牌,等到他想再找那位姑娘時,眼前哪裡還有她身影。
唐卿隨手處理完木牌後便迷茫了,她不能直接去找封宴,否則指不定要將那好不容易得到的8%完成度給折騰掉,她只能等他來找自己,只是都十年了,這傢伙就跟忘了她一樣!
“統砸,封宴在哪裡?”
“正孜孜不倦的在毀世界呢。”系統嘆氣,這原本沒有完成度的時候也不見他毀的那麼瘋狂啊,怎麼現在完成度上去了,他反而毀的更瘋狂了呢?
唐卿在聽到系統那番話之後,突然之前所有的擔心都化爲烏有了。
封宴肯定被自己影響到了,否則他不可能突然跟發了狂一般,也正因此,她很肯定這傢伙肯定還會來找自己。
“我突然後悔那麼快將那木牌給出去了,早知道那會應該丟給拍賣行,讓他們給我拍個高價啊!”她現在身無分文,留在這個俗世那就只能睡破廟,啃餿食了啊!
系統呵呵一笑,“你確定你能守住那筆錢,別忘了當初離開雪山之巔時,謝淵給了你多少!”
唐卿聽得無言以對,她委屈巴巴,“那我就只能流落街頭了啊。”
系統嘻嘻笑道:“嗨呀,想到剛剛的乞丐沒,那纔是你的歸宿。”
唐卿:“……滾。”
流落街頭倒不至於,也不知封宴從哪裡得知她離開了雪山之巔,不過半天的時間,居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謝淵:當然是我這個專門給你們擦屁股的老媽子告訴的啊!)
看着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英俊男子,唐卿眨了眨眼,無視腦海中系統的尖叫。
“哦喲,十年不見,我怎麼覺得暴食大大又帥了呢!”
唐卿:“因爲你眼瘸。”
封宴臭着臉,見她可憐兮兮(?)的站在街頭,不由撇嘴道:“你的謝淵呢?怎麼不管你了?”
唐卿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過來,這傢伙在吃飛醋呢!
“他讓我下山幫忙處理那塊牌子。”
封宴沒好氣道:“我當然知道啊!”
唐卿懂得適可而止,好不容易將他引出一絲其他情緒,可不能作掉,於是開口哄道:“可是,你纔是我的主人,爲什麼要他管我?”
這話一出,頓時讓憋屈了十年的封宴心情莫名大好。
不過心情雖好,嘴上卻是嫌棄道:“嘖,你不會是被人嫌棄了纔想着來找我吧?”
唐卿面無表情,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你將我丟在雪山之巔十年,我以爲你不要我了。”
封宴與她相處了五年,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奴隸臉上向來沒什麼多餘表情,然而在這樣面無表情的模樣下說出那番話,卻讓他心微微一跳,那消失了十年的感覺,居然又一次出現了。
而這時,系統再次驚喜道:“我的卿卿你太棒了!任務完成度已經上升至10%了!”
對此,唐卿溫柔一笑,“口嫌體正直啊,真可愛。”
系統總覺得自家宿主說這話很可怕,明明帶着笑,卻讓他毛骨悚然,甚至他都有點隱隱同情暴食大大。
封宴被她這樣一說,不知道爲什麼居然有些不敢直視她,“沒有不要你,當年你不是受傷了嗎?謝淵好歹是醫聖,在他身邊對你身體恢復有幫助。”
唐卿聽着這藉口,也不拆穿,什麼病養了十年也早養好了,而他在這十年內可是連一次都沒出現過啊。
“哦。”
封宴臉色有那麼一瞬扭曲了一下,“哦?就一個哦?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面對一個不解風情的,那你就得比他更不解風情,否則內傷的就是自己了。
唐卿眨着不解的雙眸,“那你想聽什麼?我說。”
封宴:……
他覺得自己上輩子可能欠了這個小奴隸,居然能被她氣到內傷。
“罷了,你的傷如何了?”到底是被他給打傷的,多少還是要過問一下。
封宴自我麻痹,其實他對這個小奴隸已經變了,只是自己還是在那騙自己。
唐卿裝着不知,如實道:“謝淵說已經差不多恢復了,只是近十年讓我不可動武,否則容易傷靈根。”
她這一說,封宴才猛地想起她的靈根都是自己重塑的,比不上他們這些天生的,而他,幾乎將那個靈根全部摧毀……
“你……”
想問她還疼不疼,可這都是十年了,再問就顯得多此一舉了。
可唐卿卻突然道:“不疼。”
封宴楞了一瞬,隨後像是被人看穿了內心,居然有些惱羞成怒,“誰問你疼不疼了!”
唐卿垂眸,模樣說不出的可憐,“是我會錯意了。”
封宴:……
罷了罷了,他何必跟個小奴隸一般計較。
堂堂魔尊自然不需要討好別人,所以他也不會,只能依靠着本能,“走吧,我帶你去玩。”
唐卿十分懷疑他口中的玩到底是什麼意思,直到他將她帶到了一個大世界。
果然……
他口中的玩也就如此了。
封宴正與那大世界的大能交手,不得不說,兩大高手交戰,戰況還是得一看的,只是唐卿卻沒興趣,她的出現是要摒除他的暴食屬性,要摒除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不能到處打架。
大世界的大能不同於其他中小世界,兩人這一交戰,打了快一個月都還沒有半點停下的蹤跡,而她……都想去找點其他樂子玩了。
比如美食,又比如美酒。
唐卿最後沒有在觀戰,而是去尋找她的美食之旅,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給她找到了。
封宴打完架正想炫耀,卻發現自家小奴隸居然不見了!
心倏然咯噔了一下,好在有主僕契約在,很快他就在這個世界找到了她。
虧他擔心了她半天,結果她卻坐在那吃香的喝辣的!
唐卿見他風塵僕僕趕來,招了招手,“尊上,這酒味道不錯。”
封宴憋了一肚子氣,結果她一招手,心中所有氣憤居然全部消失不見了,這太不對勁了!
因爲不對勁,他不禁開始思考,這小奴隸到底哪裡特殊了,只是還未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唐卿就拿着酒杯走了過來,旋即也不問他要不要喝,就直接給他灌了下去。
“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