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並不想施亦然所想的那般,舒小萌再次被放進魚缸之後,再也沒有跳水,而是在魚缸裡緩緩的遊動着。
施亦然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說什麼,沒辦法,誰讓他每天只能說那麼三句話呢。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舒小萌一晚上都沉浸在“自己居然跳到了地上”的悲傷中。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敲門聲極爲的急促和粗暴,讓人不由得心生害怕。
施亦然彷彿就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呆呆的坐在那裡,沒有選擇去開門,甚至動都沒有動一下。
幾分鐘後,門外的人似乎也意識到裡面的人不會開門了,敲門聲一下子停止了。
隨後而來的便是各種謾罵聲。
“你這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快點給老子開門!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媽的!敢把老子鎖在外面,是不是沒有把你教訓夠?”
“快點給老子開門!”
…………
粗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那嗓門大的似乎十里之外都能夠聽得到。
施亦然所住的公寓算是一個比較高級的公寓,房子的隔音性也比較好,但即便如此,樓上樓下還有旁邊的鄰居都聽到了施父的聲音。
他們有人好奇,也有人不問青紅皁白的就暗自給施亦然打上了“不孝”的標籤。
施父喊了十幾分鍾後,總算是有些累了。
他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他的旁邊,正是施母。
這個時候,施亦然旁邊的鄰居打開門,臉上掛着一絲恰如其分的詫異。
“你們這是?”他狀似好奇的問道。
施父施母一看有人理他們了,連忙哭訴起來。
“我們是來找我們兒子的,可憐我們不遠千里坐火車過來,卻遭遇到了這樣的待遇。”
“我們真命苦啊,我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施母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那般模樣,真的是委屈的不行。
鄰居李落看到這一幕,眼裡劃過一絲精光,表面上卻又掛着一分恰當的同情。
“唉,世風日下,這不孝的兒女當真是越來越多了。”李落這般說道。
施母見眼前這位看起來很有錢的先生迴應着她,哭得更加起勁起來。
“是啊是啊!你說說,我們辛苦了這麼多年,卻攤上了這麼一個兒子,這讓我們老了怎麼辦啊……”
“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施父在一旁黑着一張臉,偶爾點着頭,像是在附和着施母。
李落見此,十分同情的說道:“我是一家報社的記者,關於這件事,我可以寫一篇文章將這件事宣揚出去,想必他看到之後,一定能夠改觀的。”
“當真?”施父急切的問道。
李落點點頭,對於他所在報社的實力充滿了信心。
施父眼珠轉了轉,當即拍板說道:“好!”
“那這樣吧,你們先到我家坐坐,順便給我講一下你們那不孝的兒子,我好寫一篇文章。”李落說道。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你家,走走走!”施父一把扯過施母的胳膊,就那麼跟着李落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