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格瑞拉控訴不甘的神情,國王在盛怒之下竟氣笑了。
他微微眯眼,血色在內裡翻滾出某種篤定的神情,“拿臣子來壓我?格瑞拉你果然想反。”
國王的神情驚的格瑞拉猛然一個激靈,被怒意衝昏的理智,也因他陰惻的語氣而漸漸回籠。
她側頭看向一言不發的白卿,又猛地看向躲在諾曼爾身後怯懦低頭的波雅,最後將視線慢慢落向了淡雅如菊的格瑞茵身上。
諷刺自心中升起,格瑞拉捏了捏素指,清醒過來的理智告訴她,要懂得蟄伏。
她現在需要對付的……可不止一個格波奇那麼簡單。
波動着的眉眼冷靜下來,宛若結上了點點霜凝,她態度誠懇地對國王說道“今日是格瑞拉太過沖動,格瑞拉願接受父親任何的懲處。”
聞言,國王板怒的神情中劃過一絲詫異。
還未發完的火,因格瑞拉突然的認錯而不知往哪兒泄了,國王心裡有點古怪。
他稍稍磨挲了幾下指腹,眼眸輕轉間,國王沉言道“禁閉一年,好好反省。”
格瑞拉應的痛快,點點精銳在眸底一掠而過,“格瑞拉領命。”
寢殿的門剛一關,白卿便將微微低頭的諾曼爾抵到了門上,冰涼的纖指執起了他的下頜。
男孩兒半搭的長睫,抖動出了幾許抗拒之感,他輕輕咬着脣瓣,不說話。
“還鬧脾氣呢?”白卿低語了一聲,捏住他下頜的指尖磨挲。
諾曼爾皺了下眉,用沉默來回應。
白卿無奈地抿了抿脣,把漂亮的人兒往自己的懷中摟了摟,“你總要告訴我,你因爲什麼跟我鬧情緒吧?”
諾曼爾有點反應的擡眸看了看她,隨即又快速的搭垂下眼睫,賭氣的小聲道“諾曼爾,不敢跟殿下生氣。”
白卿低笑一聲,擡起一隻手來掐住他細膩的臉蛋輕晃,“我可沒看出來你不敢。”
男孩兒不說話了,但卻因爲這寵溺的語調淺紅了一雙耳。
他緩緩擡起白皙的指尖握上了白卿溫涼的玉腕,突然轉過頭去,咬住。
僅一下,諾曼爾便鬆開了口。
如蝶翼般卷密的眼睫眨動了幾下,咬完人後的男孩兒身體往旁一挪,便從白卿懷裡快速跑了出去。
諾曼爾連鞋都沒脫就爬上了牀,把自己蒙進了被中。
回過身去的白卿見牀上鼓出來個大包,失笑的搖了搖頭。
“你想休息就休息吧。”纖指輕撫着被男孩兒咬過的地方,“我出去。”
話音落下,“大包”忽然動了一下。
跟着,被子裡慢慢探出了一張白嫩微紅的精緻小臉。
諾曼爾淺皺眉頭,金燦流轉的眼眸微微凝滯地問道“殿下要去哪兒?”
說着,他眸底突然暗色幾分,輕軟的嗓音裡夾了些顫抖,“您……是去找波雅的吧?”
白卿愣了一剎後,恍然大悟了男孩兒爲什麼會跟自己生氣。
敢情,他以爲自己對波雅有意思?
“瞎說什麼呢?”白卿淡淡的睞了諾曼爾一眼,“波雅可是我送給父親的情人,我會跟父親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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