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的說話,於若生卻一直記得……
那天,陸一瀾很嚴肅的看着他,然後說,‘你知不知道,站隊的死了,那都叫罪有應得。’
站隊了。
那如果有一天,太子失敗了,陳家滅了,也叫罪有應得。
他不敢想。
馬車duangduang之後,很快就到陳府了。
陸一瀾安排了人帶着於若生去了浴室洗漱淨身,差不多中午的時候,兩人一起同桌吃了個飯。
看於若生一直一言不發,陸一瀾以爲他是累了,就讓僕從帶着他去了房間。
某男現在一個人躺着。
眼眸裡是熟悉的木質牀板,他看着牀板的花瓣,靜靜的有些出神。
於若生以爲自己是睡不着的,可是看着看着,他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了。
“……”
再醒來,陽光已經消失了,微微掩映着的窗戶口透着幾分暗色,他爬了起來。
頭有點放空。
於若生在牀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爬起身準備去找陸一瀾。
匆忙的穿好衣服,在路過陳府花園的世家,行色匆匆的於若生遇到了臉色陰沉的雲墨。
“管家。”這人是陸一瀾的心腹,於若生對他還是很有禮貌的。
然而,平時溫和的雲墨此刻卻沒有吃他這一記有禮,反倒是神色很複雜,很不禮貌的一直盯着於若生看了起來。
好久,等於若生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不對勁兒的時候,雲墨才收起了目光。
“管家,你……”
“於公子。”雲墨忍不住開腔了,“自從少爺遇上你之後,可真是,可真是越發的沒底線了。”
“上次是花了那些金葉子,花的金葉子也就算了,反正陳家夠富有。”
“現在這次,是站奪嫡之位,我陳家皇商數百年,從未捲入過這樣的紛爭裡。”
雲墨站在一邊,用一種很冷凝的眼神,很犀利的語氣數落‘於若生’是個藍顏禍水。
“於公子,您絕對不知道,這次陳家付出了什麼。”
“因你一人,公子承諾按月向異姓王府進貢陳家五成利潤。”
“屬下聽聞於公子也頗有教養,應該知道五成利潤是什麼意思吧?”
“……”
於若生攥緊了拳頭,沒說話。
月色涼涼。
雲墨看於若生這個樣子,感覺自己似乎有些說錯話了,但是他並不想認錯,就很草率的拋了一句,“屬下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還有,少爺已經休息了,於公子就不要去打擾了。”
“……我知道。”
心彷彿被撕開。
於若生覺得,自己可能是個罪人。
一夜無眠,次日清晨,於若生早早就站到了陸一瀾房門口。
卯時,陸一瀾開房門,就看見了身上已經落了些露珠的於若生。
“若生,你這是來的有多早啊。”
陸一瀾笑着,“快進來吧,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有事情。”於若生跟着陸一瀾進了房間,“子慕,我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啊?”
“如果你不遵守跟異姓王的約定的話,會不會有事……”
“會。”
“那把我送回去呢——”
哐噹一聲,陸一瀾差點打飯了茶杯。
她蹙眉,“你怎麼忽然說這個?”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