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陸一瀾說什麼，殺伐沒注意。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
這個姑娘笑起來真甜。
*
中午，兩個人脫離了人滿爲患的食堂，去了興大附近一家性價比比較高的餐館裡點了幾個小炒。
陸一瀾滿足的伸長了筷子在桌上夾菜，順路心情好的話，會把筷子裡的東西落在殺伐的碗裡。
殺伐總是默默的，陸某人給他夾菜……他就吃。
很快，陸一瀾的提問打破了席間的沉默。
女孩兒兩腮全是食物，她本來就長得很可愛，腮幫子這麼一鼓，就像是某種偷偷藏了食物的倉鼠一樣，讓人無法拒絕。
殺伐也是俗人。
也是欣賞美貌的俗人。
“殺伐，爲什麼你好像什麼東西都有啊。”
“我……沒有的話，纔不正常啊。”殺伐指着自己，“我好歹也是冥界的殿下。”
“換在你們這兒的電視劇裡，也是半界之主的人。”
陸一瀾注意到殺伐說自己是冥界殿下的時候，眼裡閃過了幾絲輕嘲，不過她很懂事兒，直接越過了這縷情，反正她是傻白甜，看不懂的。
“啊！”
“是嗎！半界之主啊！好厲害！”
她高呼殺伐賽高。
殺伐：ouo
他剛剛……明明是有點不好的情緒的，但是在她單蠢的胡攪蠻纏之下，竟然一點多不藍過了。
唔。
殺伐只是輕輕的伸手拍了一下陸一瀾的頭，然後微笑着說“好了，現在你更厲害。”
“半界之主給你當三陪呢。”
“……”
三陪？
陸一瀾咳咳了兩聲，“殿下，你知不知道三陪是陪吃陪聊陪睡啊。”
“噢。”
殺伐心裡我擦了一百遍，然後很正經的說，“你胡說八道，我昨天在百度上都搜了，是陪吃陪喝陪玩。”
“嘿嘿嘿。”
陸一瀾沒多說，只是放了一句很有震懾性的話。
“玩的話，你又不知道在哪裡玩。”
“……”
“你學壞了。”殺伐沉聲，“你不再是那個紅這臉說我是絕世美男的李念唸了。”
“噢。”陸一瀾哈哈哈了幾聲，“那你學蠢了，你也不是那個一臉正色說着自己是冥界暗子，要來報恩的殺伐了。”
“你敢編排我，膽肥了麼？”
陸一瀾專心吃起了飯，“我最近是吃多了熊心豹子膽來着。”
吃飯的氛圍很愉快。
夜裡放學。
洗完澡之後，租住的地方熄燈了，殺伐擡起自己的手，也算出陸一瀾那邊睡了。
想了想，他忍不住去了陸一瀾的臥室。
他招了魂爲引。
他得問……問這個人一些問題，他必須確認，這個人對他沒有威脅，不想通過他做某些事情。
否則，他不會容忍自己對這個人的底線越來越低的。
月掛中天，清冷的月光透着窗戶灑在了牀上，殺伐的眸子從黑色變成了熱烈的像是火焰一般的紅。
他很認真的佇立在窗前，吟唱着一段長又長的梵音，很快，牀上的陸一瀾坐了起來。
她跟平時一樣，又不一樣。
殺伐的聲音微微有些啞，“你叫什麼名字？”
牀上的人彷彿沒有靈魂的木偶，“李念念。”
“認識殺伐麼？”
“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