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追着,殺伐忽然停下了腳步。
不對啊。
很不對勁。
他最近的變化……
好像大的可怕。
以前他怎麼可能像是一個二貨一樣在這種地方追一個小姑娘。
以前他怎麼能容忍一個小丫頭這麼調侃他,甚至威脅他。
換了以前那個殺伐,早就人如其名的衝了上去撕吧撕吧把人給幹掉了。
但是現在……
他居然能容忍一個這樣的人在腦海裡yy他那樣‘香豔’的樣子。
清晨的陽光打在殺伐的臉上,讓他臉上染了幾分淡淡的暖意。
他不禁想,難道是因爲那一年之約,或者是因爲那一萬年前的因果,所以他對她這麼縱容?
p!
心裡忽然蹦出來另一個聲音,否了他的想法。
他要是想,需要管因果?他要是想殺人,根本什麼都不怕。
那——
那時候因爲什麼?
他迷茫,不解。
向來好學,喜歡汲取新知識的殺伐忽然有些懵圈了。
到底是什麼,讓他有了這樣的改變。
如果陸一瀾此刻在他身邊,聽到了他這番心理活動,肯定馬上高呼一句,這沒什麼,這只是一種很正常的交往關係帶來的改變。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因爲——
這是沒談過戀愛的人都有的通病,談了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
*
教室小貓兩三隻,殺伐一跨進門,就看見了後座擡着手的陸一瀾,“我在這!”
他腳步微微一滯,就邁着腿往陸一瀾的方向去了。
落座,身旁的人聲音清亮,“喂,你今天怎麼這麼慢啊?”
“想了點事情。”他回的有點點敷衍。
陸一瀾嘖了一聲,打開了書,她寫了會兒作業之後忽然撐起了手拍了殺伐一下。
殺伐手裡的筆掉在了桌上。
殺伐:ヾ(?`口′?)
他一句怎麼了還含在口裡,就看見了身邊人略有些關切的目光,“你今天看上去有點低落。”
“有麼?”他低落?
陸一瀾狂點頭,“有的,好明顯啊。”
“噢,暫時的,我很快就好了。”
“哎呀,是不是因爲早上我說你抱着我大腿哭的事情啊,別記在心上嘛。”陸一瀾撐着下巴,晶亮的眸子眨着,殺伐看着,忽然想到了星星。
滿眸星光,是不是就是她現在的樣子。
“今早我說的是我編的啦。”陸一瀾又靠近了他一點,“你這麼好看,就算要抱大腿,也是我抱你啊。”
“……”
也許腦補真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聽到這話之後,殺伐的腦子裡忽然又蹦出了一幕。
高臺上的那個男人烏髮散在椅子上,他穿着一身大紅色的衣服,衣服的胸口敞開着,露出了這世界最美的一方景緻。
在男人的腿下,一個僅穿着白色裡衣的姑娘正跪坐着,雙眸亮晶晶的,然後猛地一下,姑娘撲到了男人的腿上。
男人火紅色的眸子裡忽然劃過了無數的波瀾。
……
“殺伐,殿下?小殺伐?帥殿下?”
“你怎麼不理我啊?”
殺伐狠狠的壓下了心裡的那股羞恥,很盡力的維持住了他高冷的姿態,“沒什麼。”
“我只是在想,就你這麼兩句,要不要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