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疼得不行,初箏也拿他沒辦法,想讓他自生自滅。
初箏突然想到那枚晶核。
她摸出那枚冰藍的晶核。
那麼問題來了。
他們異能者是怎麼吸收異能的?
嚼碎嚥下去嗎?
初箏繃着小臉,不管了,直接喂下去吧。
初箏強行將晶核給陸然喂下去。
晶核喂下去後,陸然情況漸漸好轉,明顯有用。
但是陸然還是熱,一個勁的往她身上貼。
初箏握着他手腕,紅線繞着少年指尖,纏繞上他的手腕。
少年漸漸安分下來,呼吸也平穩下來。
初箏拿開他的手,坐到一邊。
“唔……”少年腦袋靠過來。
“……”
初箏忍了忍,張開手讓少年躺在自己懷裡。
少年蹭了蹭她的手指,安穩的睡過去。
-
陸然後半夜醒了。
車隊已經啓程,白天太熱了,半夜行動起來,稍微會好一點。
陸然躺在初箏懷裡,靜靜的保持那個姿勢。
耳畔是平緩的心跳聲。
屬於她的心跳聲。
說實話,他在地下室的時候,心底是十分陰暗惡劣,充滿惡意。
可陸然此時心情極其平和。
他指尖動了動,緩慢的將手橫過初箏腰間,將她抱住。
初箏並沒睡,陸然動了,她調整下坐姿,讓少年更好的睡在她懷裡。
少年微微擡頭。
初箏低頭,對上少年睡眼朦朧的眸子。
“你……”
少年有些窘迫。
似乎沒料到她沒睡着。
她心跳那麼平穩,呼吸也極淺,他還以爲她睡着了。
“嗯?”
少年垂下眼,倒也沒鬆開她,反正都被發現,他反而直接大方的摟緊她。
初箏捏他耳垂,語氣淡淡的提醒:“別抱那麼緊,不舒服。”
耳垂被冰一下,少年渾身恍如有電流流竄而過。
她捏自己幹什麼!
但她捏了一下就鬆開,讓他發作的機會都沒有。
只能默默的將那點不舒服壓下。
“你的異能……”
少年渾身一震,初箏都感覺到他僵硬的身體。
少年伸手捂她的嘴,他往前面看去。
開車的是易笑,另外幾個人都各自睡着,他們此時說話小聲,被其他聲音壓過,易笑應當沒有聽見。
少年指尖壓着初箏脣瓣,指腹上的柔軟,讓少年觸電般鬆開。
少年往上蹭了蹭,他故意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有異能的事,你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爲什麼?”
少年微微鼓起腮幫子,嫣紅的脣瓣格外誘人。
“你是好人嘛。”少年眨眼:“幫我保守秘密好不好?”
異能這種事,會成爲保命的底牌。
“嗯。”
好人卡的要求要答應。
好人卡要好好關懷。
陸然衝初箏笑一下,他張了張脣,還沒說話,脣瓣就被人堵住,接着是冰涼柔軟的舌尖壓過他脣瓣,撬開他脣齒。
陸然瞳孔微微放大。
心跳突然像開了加速器,怦怦怦的狂跳起來。
脣瓣上的涼意離開,陸然纔回過神,他盯着初箏:“你……你親我幹嘛?”
初箏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舒服。”
“……”舒服什麼?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樣!
陸然擡手擦了擦脣瓣,有些懊惱,他竟然也覺得挺舒服……
脣瓣間彷彿還殘留着她味道,讓陸然身體隱隱有了反應。
陸然:“……”
“睡吧。”
陸然:“……”
我現在也要睡得着才行啊!
這女人果然是對自己圖謀不軌。
陸然想起身冷靜一下。
但初箏此時是抱着他的,陸然想起來,就得讓初箏先鬆開。
他壓低聲音:“放開我。”
“爲什麼?”初箏以爲陸然不滿自己親他:“那你親回來吧。”
陸然:“……”
他親個屁啊!
陸然最終還是沒能掙開初箏的魔爪。
陸然將帽子壓下來,自暴自棄的靠着她睡覺,他一個大男人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吃虧的又不是他。
-
初箏帶着大量物資回基地,圍觀隊伍都排成長龍。
“這麼多東西呢?”
“後面還有好幾輛車沒進來……”
“聽說糧食就是好幾車,他們運氣怎麼這麼好。”
“我聽說傷亡都沒幾個呢。”
圍觀羣衆對着車隊指指點點,車隊暫時開進基地第一層的停車場,等大家檢查完之後再進去。
有異能的檢查得快,初箏沒有異能,需要的時間稍微長一點。
等她通過檢查,安排好陸然,就有人過來通知停車場那邊出事了。
“什麼事?”
寶哥滿臉的憤怒:“基地裡的軍隊,突然出現,說要帶走那些物資。”
“軍隊?”
“嗯,太不要臉了。”寶哥低罵。
初箏跟着寶哥去停車場,隊伍裡的異能者和軍隊的人在對峙。
初箏一到,初箏這邊的人,立即給她讓開一條路,那架勢如大佬出場,自帶BGM。
“你就是這隊伍的負責人?”軍隊那邊,一個穿着不太合身軍裝的男人,吊兒郎當的打量她。
他後面的人,也是亂七八糟,軍裝穿得奇奇怪怪,反正看着不太像正規軍人。
而這些人也確實不是。
這些衣服都是軍隊裡犧牲掉的那些軍人留下來的。
“你想幹什麼?”初箏站在前方,冷眼瞧着這個男人。
“呵。”男人冷笑,突然拔高音量:“你們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竟然對同伴動手,這些物資誰知道你們是怎麼來的!”
停車場不止他們這些人,還有一些人。
此時大部分都在看熱鬧。
聽見男人的話,討論聲莫名的大起來。
初箏聽出這人的意思。
是說她這些物資是搶來的。
“對誰動手?”
男人下意識的往一個方向看去,初箏順着他看過去。
寧憂站在那邊,她似乎沒打算隱藏,初箏看過去,她還露出一個得意的挑釁笑容。
又是這個揪她頭髮的狗東西!
“把這些物資交出來,離開基地,這件事我們就不追究了!”男人挺着腰板。
初箏看一眼勇哥。
勇哥扛着槍,諷刺的看着這場鬧劇,突然接收到初箏的視線,他茫然的看回去。
不能看戲嗎?
寶哥倒是明白,甩了一團火焰過去,勇哥這才反應過來,拎着槍在男人腳邊掃出半個弧度。
男人那邊的人嚇一跳,紛紛往後退。
初箏環着胸,端着大姐頭的架勢:“我搶誰的物資,嗯?”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