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你不鳥我？”
“我現在不是在跟你說話？”我怎麼就沒鳥你了？講話要憑良心的小兄弟！
“……”
這一樣嗎？
每天早上除非比她早，否則別想堵住她。
還嫌棄他的自行車了！
自從寒假後，他同桌就變了！
“學長，學姐，早。”前來拍攝的學生，給他們打招呼。
白東靄不好在發作，微笑的跟其他同學打招呼，下車推着自行車往裡面走。
初箏和白東靄到操場的時候，操場上已經有不少人，三三兩兩成團站着。
而在操場一邊放着一些器材，那邊有個人坐在那裡。
現在天氣還很冷，那人只穿着一件連帽的黑色衛衣，帽子扣在腦袋上，將臉擋得嚴嚴實實，正擺弄手裡的相機。
一雙手泛着蒼白色，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本來的顏色。
旁邊站着的學生，不時往那邊張望，一些女生臉上露出或激動或花癡的神情，和同伴激動的說着話。
“你幹什麼去呀？”
白東靄見初箏往那邊走，立即跟上去。
“看看攝影師。”
白東靄奇怪：“攝影師有什麼好看的。”
嘴上這麼說，白東靄身體很誠實的跟着初箏，過去看看他們的攝影師。
等繞到正面，看清攝影師的臉，白東靄決定收回他剛纔那句話。
這攝影師還挺好看的……
就是有點……不修邊幅？
初箏站在攝影師面前光明正大的打量，攝影師總算擡頭，掃了她一眼，眼底沒多少情緒。
他看清面前的人，明顯愣了一秒。
但他很快就恢復正常：“有什麼事？”
因爲他擡頭的動作，帽子往下落了一下。
男人頭髮被帽子壓得亂糟糟的，頭髮略長，幾乎蓋住眼睛，眼神並不凌厲，透着幾分頹然之氣，像靜謐的山林間逐漸枯萎的大樹。
黑色的衛衣襯得男人皮膚越發蒼白。
那不是白皙，那就是一種不太健康的蒼白色。
若不是男人五官精緻明晰，這幅形象出現，估計會嚇壞不少人。
初箏視線很放肆的打量他，嘴上鎮定的回：“沒事。”
桑隅低下頭去，繼續擺弄相機。
“你吃早餐了嗎？”初箏主動和他說話。
桑隅大概有些莫名其妙，沒有回她。
初箏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白東靄跟着初箏離開，好奇的問：“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很快就認識了。
白東靄：“那你問他吃沒吃早餐，你都沒問我！”
初箏：“……”
你能和好人卡比嗎？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初箏扭頭看他：“你跟着我幹什麼？”
白東靄：“你幹什麼去？”
初箏：“你要去參觀女生衛生間？”
白東靄停下腳步，直到初箏走出一段距離，他猛地想起來，衛生間不在那邊啊！
此時聚集規定拍攝的時間還有大半個小時，初箏出校門買了早餐。
她拎着早餐回來，順手塞給白東靄一份。
白東靄嘴賤：“你去廁所買的早餐？”
初箏眉心跳了跳，忍着打他的衝動：“不吃還給我。”
白東靄：“你特意給我買的，當然吃的。”
初箏無情的拆臺：“湊單。”
白東靄：“？？？”
初箏拎着早餐到桑隅那邊，幾個袋子一起遞過去：“請你吃早餐。”
白東靄：“？？？”
桑隅：“？？？”
什麼玩意！
不是說不認識的嗎？
不認識爲什麼要給他買早餐？！
白東靄再看看自己手裡的早餐，他突然相信那句湊單了。
-
桑隅看着面前的早餐，很是莫名其妙，約莫半分鐘後，道：“我吃過了。”
“哦。”
初箏轉身，將早餐全部扔給白東靄：“請你吃。”
白東靄：“……”
剛纔是湊單，現在人家不要，又全部給他，當他是什麼？垃圾桶嗎！？
這麼久的同學情要維持不住了！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白東靄：“不是，兄弟，你什麼情況？那人誰啊？”
初箏一本正經的道：“攝影師。”
白東靄翻個白眼：“我當然知道他是攝影師，你跟他套近乎幹什麼？”
雖然那個攝影師長得有點帥……
他同桌不是這麼膚淺的人吧？
證據就是他們同桌兩年多，也沒見她對自己下手啊。
“……”我跟我好人卡套近乎怎麼了！怎麼了！初箏不想回答，渾身凶氣一盛：“你好煩，閉嘴，吃你的東西。”
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問題那麼多！
“你不跟我說清楚，我吃不下。”白東靄語氣篤定：“你有情況！”
“那就別吃。”
“你跟我說……你別走啊！”
-
拍攝時間是九點整。
桑隅開始工作也沒取下帽子，幾乎沒怎麼說話，需要指揮的地方，也只是告訴旁邊的老師，讓他幫忙協調。
排練的時候大家覺得很簡單，但是真的到拍攝的時候，又是各種問題。
到中午的時候，也只拍完一半內容。
學校爲大家準備了午餐，白東靄拉着初箏去吃飯，她往人羣中看一眼，剛纔還在的桑隅不見蹤影。
初箏吃完飯就回到操場上，桑隅已經在了，一個人坐在那邊刷手機。
有幾個學生在旁邊你推我搡的，終於有個女生被推出去，她瞪同伴幾眼，磨磨蹭蹭的走到桑隅那邊。
女生不知道說了什麼，桑隅頭也沒擡的搖頭。
女生臉蛋爆紅，大概也說不下去，一溜煙跑回同伴身邊，拉着她們離開。
“我就說他看上去不好說話的嘛。”
“哎，可是真的長得好帥。”
“你之前不是還迷白東靄學長的嗎？”
“那不一樣，根本就不是一個類型的好不好！”
幾個女生從初箏身邊過去，正激動的討論桑隅和白東靄哪個更帥。
初箏等她們離開，擡步走過去。
“你叫桑隅？”
桑隅煩有人不斷過來打擾他，擡起頭正想說話，猛地對上初箏的視線，到嘴邊的話轉悠一圈，被他咽回去。
好半晌，桑隅‘嗯’了一聲，極快的將視線轉開。
“可以坐嗎？”
桑隅看下旁邊，他遲疑下，將旁邊的東西拿開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