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初箏將喵喵喵扶起來坐好,找了件外套裹在她身上。
喵喵喵受到驚嚇,此時正不斷髮抖,眼睛都沒什麼焦距。
初箏安撫好她,拿着收繳來的武器,走到彪哥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彪哥趴在地上,鼻青臉腫的,瞧着就很慘。
初箏拿着武器,對準彪哥腦袋。
彪哥臉上血色盡失,瞳孔裡滿是驚懼。
初箏眸子微微眯起,手指搭在扳機上,緩緩壓下。
彪哥驚駭,一坨肉在地上抖成篩子:“姐姐,姑奶奶……殺了我,你也沒好處,放過我……我知道錯了。”
咔噠——
彪哥猛地閉上眼。
然而他並沒感覺到疼痛。
彪哥睜開眼,發現自己看見的世界和之前沒什麼不同。
沒死……
彪哥用手摸下自己身體,還是熱的,沒死,他沒死,他還活着!!
初箏將武器扔到他面前:“這點膽子也敢出來闖社會,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先練練膽子嗎?”
彪哥:“……”
彪哥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武器,下意識的去拿,手指剛碰到,又猛地想起來,剛纔那一下,她把子彈取走了……
初箏絲毫不介意他的動作,蹲下去,與彪哥對視,好整以暇的問他:“你說持武器綁架,會判多少年?”
彪哥:“……”
“別這麼看我,我是個好人,不會殺你的。”初箏一本正經的強調自己是個好人,反而讓彪哥更加害怕。
這是個好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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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這人就是個混混,但是挺有錢的,平時違法亂紀的事沒少幹。
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有什麼後臺,總之還真沒翻過車。
昨天晚上的事,讓彪哥很生氣。
正巧彪哥知道喵喵喵會去漫展,所以他就讓人去漫展上轉悠,沒想到真的看見了。
所以彪哥讓人將喵喵喵擄走。
他也不怕報警,他會錄像留做威脅,只要她不想出名,讓所有人都知道,就不會報警。
喵喵喵這件事只能說過於巧合,如果漫展在別的地方,彪哥大概也只能乾生氣,不會做什麼。
初箏記得劇情裡這次漫展原主並沒有來。
原因自然是因爲路茜那一家子。
好像是路茜將她買的衣服拿走了,還整出不少事情來,所以原主沒能來。
但是那之後,喵喵喵好像就失蹤了,直播不開了,也聯繫不上,連電話都成了空號。
原主那段時間也因爲路茜,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沒有那麼時間和精力去聯繫喵喵喵,兩人就這麼失了聯繫。
所以劇情裡這件事也發生過?
初箏往喵喵喵那邊看一眼。
這個世界上無法理解的事太多,誰也不知道會因爲多小的一件事而喪命。
人是最複雜的生物。
初箏打電話報了警。
彪哥一羣人很快被帶走,初箏和喵喵喵作爲當事人,跟着回去錄口供。
彪哥對自己乾的事供認不諱,還有持武器的重罪,彪哥想出來估計有點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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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文和桑隅一起過來,喵喵喵見到舒文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沒事吧?”
喵喵喵嚇得不輕,此時身體都還微微發顫。
舒文見此,趕緊抱了抱她:“沒事了,沒事了……”
初箏抽回自己的手,望着桑隅身邊的人:“你怎麼在這裡?”
白東靄瞪眼:“怎麼,看見我不高興?你怎麼還把自己搞到這裡來了?你沒事吧?”
初箏默了默,搖頭:“沒。”
白東靄似鬆口氣一般:“我聽說你一個人搞定那羣歹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說到後面白東靄眼神狐疑起來。
雖然不知道那些歹徒什麼段位,但是以他對這位同桌的瞭解,她不可能搞定那麼多人。
“巧合。”初箏含糊過去,將話題拐回第一個問題上:“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東靄努了努下巴:“我哥。”
初箏往舒文那邊看去。
之前她注意力都在桑隅身上,倒是沒仔細看。
此時一看,舒文和白東靄還真有幾分相似。
“親的?”
“不是。”
白舒文是白東靄堂哥,白東靄在朋友圈看見白舒文發的圖,認出了喵喵喵,所以打電話問白舒文在哪裡。
他剛過來,白舒文就接到電話,說喵喵喵出事了,然後他就跟着過來了。
初箏也只能感嘆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挺小的。
只有你想不到的巧合,沒有不會發生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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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隅平靜的站在一側,目光不是掃過白東靄和初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站了一會兒,桑隅轉身往外走。
這樣的環境令他有點窒息的感覺,特別難受。
桑隅在外邊找個地方坐下,從兜裡摸出煙盒,剛抽出一支菸,還沒來得及點燃,旁邊就是一道聲音。
“怎麼出來了?”
桑隅動作一頓,片刻將煙塞了回去:“裡面太悶,也沒我什麼事。”
他只是作爲朋友,陪白舒文過來。
他待在裡面也沒什麼用,來來往往的人還多。
初箏坐到他旁邊:“你工作完成了?”
桑隅感受着身邊人帶過來的氣息,好一會兒點點頭:“嗯。”
初箏又問:“你住哪兒?”
桑隅說了個酒店名字,初箏想了下,好像離她住的那個酒店不算遠。
初箏和桑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喵喵喵那邊錄好口供,可以離開。
白舒文扶着她出來,先送喵喵喵回酒店安置。
白東靄亦步亦趨的跟着,嘴裡唸叨個不停。
“她沒事吧?”
“沒事,我讓她睡會兒。”白舒文打量下酒店房間,問初箏:“你們兩個人住這裡?”
“嗯。”
白舒文大概是詫異她們兩個小女生,竟然住這樣的套房,但他也不好多問什麼,下樓去買東西。
房間就只剩下初箏、白東靄和桑隅。
白東靄眸光在初箏和桑隅身上來回打轉,那架勢就像老父親懷疑自己女兒和外面的豬談戀愛似的。
桑隅起身:“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桑隅本想說不用,可是對上白東靄的視線,他又點點頭。
白東靄等兩人離開,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