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拿到鏈子,媒介完整了,初箏能接收到的東西瞬間多了起來。
她很快翻出什麼是在逃人員。
時空商人並不止她一個,不同的世界都存在。
而魏熠是從其他世界過來的。
擅自進入其他世界,對於時空商人的規則就是一種挑釁。
魏熠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從別的世界逃到這邊來……沒錯,魏熠是逃過來的。
她現在身爲這個世界的時空商人,必須將他剷除掉,否則危及的就是她自己。
一旦讓成爲這個世界的時空商人,到時候就會是各種麻煩。
剷除掉做掉!
初箏有點躍躍欲試。
這可是官方認證,王八蛋總不能再說她了吧?
果然王者號保持了沉默,沒有出聲。
只是現在要找他有點麻煩……
哎。
走一步算一步吧。
初箏從那個空間出來,她憑空出現,嚇席徑一跳。
“你……”
他指了指門外,表情茫然又無辜。
剛纔她不是出門了嗎?
初箏隨口解釋一句:“就像電視裡的那種傳送,懂吧?”
席徑似懂非懂的‘噢’了一聲,表情還是很茫然的樣子,呆萌呆萌的有點可愛。
初箏很不客氣的享用了這個小可愛。
“今天是不是嚇到了?”
席徑腦袋側到左邊,下一秒緩緩點頭,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初箏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他頭髮,好一會兒蹦出一句:“你這承受力不行啊。”
席徑:“……”
哐當——
外面忽的一聲重響,像是什麼東西砸在地上。
接着就是一聲怒罵。
“誰踏馬教你的,你個賠錢貨,還學會偷錢了!哭,哭什麼哭……”
男人的怒罵聲伴隨着小孩兒的哭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刺耳尖銳。
席徑往門外看去,眼底閃過一縷戾氣,然而待初箏看過去的時候,少年又恢復乖巧可愛的模樣,滿眼都是不忍和隱隱的憤怒。
席徑推下初箏,試着下去。
初箏按着他,兇巴巴的:“幹什麼?”
“我……我去看看。”
“看什麼?捱打?”
席徑:“……”
隔着門都能聽見男人打人的聲音,不知道是用皮帶還是別的東西,那聲音特別大聲。
有住戶受不了大晚上擾民,罵了兩聲。
然後就被男人更兇的罵回去。
居民樓裡亮起來的燈越來越多,但更多都是抱怨,沒多少人願意去和那男人對上。
-
席徑央求的看着初箏,這麼下去陳蓓蓓會被打死的。
初箏不爲所動,席徑遲疑下,主動湊上前親她,初箏呼吸微微一滯。
少年眸光似乎帶着霧氣,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
初箏將人拉開,翻身下去。
少年面色一喜,跟着她起身,但他沒往外衝,乖巧的等着初箏,初箏這才滿意一點,過去將門打開。
這一層在家的幾乎都開着燈,有人還打開門看着。
陳蓓蓓蜷縮在地上,正被男人用小孩兒用的那種跳繩抽着,剛纔還哭喊,現在只剩下很小聲的抽噎,估計是疼得沒力氣喊了。
跳繩合成四股,那玩意抽上去絕對疼。
男人一邊抽一邊罵,好像恨不得打死陳蓓蓓。
而原因只是陳蓓蓓拿了桌子上的五十塊錢。
席徑抓着初箏的手,表情裡滿是不忍:“她會被打死的。”
初箏摸出手機打開錄像。
席徑看着她,想說什麼,卻又不敢出聲。
“你手機。”
席徑小跑進屋裡,將自己手機翻出來遞給初箏。
初箏點開屏幕,發現他屏保設的是自己,席徑正看着陳蓓蓓,沒注意到初箏的眼神。
手機有指紋鎖,初箏試着按了一下自己的,屏幕自動解鎖。
她記得有一次席徑不睡覺,拿着她手指按了一會兒,看來她沒記錯……
初箏利索的按下三個數字。
男人似乎發現初箏在報警,滿臉兇橫的瞪過來:“幹什麼你們!老子教訓自己女兒,輪得到你們多管閒事嗎?把電話掛掉!!”
“你太吵了。”初箏面無表情的回一句,然後衝着電話道:“聽見沒,他還威脅我這個見義勇爲的無辜路人。你們再不快點,他就要殺人了。”
“艹!”
男人怒罵一聲,直接從那邊衝過來,手中的繩子抽過來。
初箏鬆開席徑,將他往後一擋,手腕一轉,抓住那繩子,猛地往旁邊一拽。
男人被繩子帶着,撞在旁邊的陽臺欄板上。
咚的一下,聽得人都覺得腦袋疼。
男人半天沒起來。
“沒什麼本事,打小孩兒倒是挺厲害。”初箏扔掉手裡的繩子,語氣冰冷沒有起伏:“你活着有什麼意思。”
沒本事的人才打老婆孩子,有本事的人都忙着賺錢,哪有時間打老婆孩子。
有錢的變態那種不算。
男人緩了好一陣,撐着陽臺站起來,甩下腦袋,表情不善的盯着初箏。
黃毛丫頭也敢教訓他,誰給她的膽子!
他突然操起旁邊的東西,朝着初箏那邊砸過去。
初箏意外的沒還手,而是拉着席徑退回屋子裡。
男人見此,憤怒之下,再次撿起地上的跳繩,朝着裡面抽進去。
嘩啦——
砰!
屋子裡不時傳出聲音來,外面的人聽得心驚膽戰,然而想想之前初箏對付酒鬼和那幾個混混的手段,他們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五分鐘後,男人被初箏踹出來,男人身體一歪,撞到後面陽臺擋板,身體歪斜着倒下。
初箏抱着胳膊,站在門口,意味不明的:“恭喜你呀。”
男人:“???”
衆人:“???”
恭喜什麼?
嗶嗚嗶嗚——
居民樓下,紅藍相間的光閃起。
-
直到相關部門的人來了,男人才知道初箏那句恭喜是什麼意思。
恭喜他賠得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她屋子裡的東西,隨隨便便一樣就是上萬,而他剛纔進去砸掉不少東西。
關鍵是她還錄像了,證明最開始動手是她。
這責任……
“是她陷害我!!”男人指着初箏:“同志,她故意讓我進屋,故意讓我砸的。”
初箏靠着門框,睨着男人,不緊不慢的回:“話可不要亂說,是我先動的手嗎?”